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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收回的。而是在前些日子才收回的。”
太初帝沉眉:“前几日她来见朕,是那时候收回的吗?”
苏胜点头:“皇上英明。”
太初帝闻言,冷哼一声:“前些日子沈达来见朕,提起为他儿子赐婚的事情,朕懒得管,就让他自己去操心了。没过两天,又跑来跟朕说,要为他女儿赐婚,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小七还没有王妃,又说他女儿很好,是当王妃的料子,哼,他也真是异想天开,居然还想要小七娶了他的女儿,朕怎么可能答应呢?”
“朕没应,这倒好了,西泉又跑来寻朕,直接开口就求朕给和月和小七赐婚,她也真是说得出口!朕怎么可能让小七娶沈家的女儿呢?朕当时就觉得奇怪,西泉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来求朕呢?原来,她是把利钱给收回来了啊!”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给小七和沈和月赐婚的!
苏胜作为太初帝的贴身太监,对于太初帝的心思还是最为了解的,因此,他听到太初帝说这些话,并不感到惊讶,但是,他也深知,此时此刻,太初帝说这些,也不是要他接口的,所以,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太初帝发完牢骚,沉眉想了片刻,便道:“回头,把西泉放利钱和做那些不该做她做的事儿的证据都集合起来,送到朕这里来。”
苏胜点头应了是,又听太初帝吩咐道,“你去把大理寺卿给朕找来。”
“顺道去值房传旨,沈达涉嫌勾结外一营主将谋害朝廷命官,让他不要上朝也不必参政了,就在家待着,等着大理寺查清案情,如有需要,他要时刻接受大理寺的传唤。”
苏胜去了,很快的,大理寺卿就到了奉天殿。
太初帝将沈叠箩的请罪书递给大理寺卿,等大理寺卿看完后,太初帝才沉声道:“爱卿,将这案子给朕查清楚。朕要的是真相,不要怕得罪人,也不要怕牵涉广,只要是跟这个案子有牵连的,都可以审问。你要帮朕搞清楚,沈达为什么要跟雷虎勾结,除却这一次的勾结之外,沈达还有没有跟别人勾结,亦或是正在跟别人勾结,明白吗?”
大理寺卿看了看太初帝的眼神,抿唇想了片刻,才答道:“回皇上,臣明白的。”
案子还未开审,皇上就已经认定沈相跟雷虎勾结了。大理寺卿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皇上护着太医院的那位沈医士,这是要护到底了。
而皇上如此笃定沈达勾结将领,也让大理寺卿心惊,他知道,他如果找出证据来,沈相必会受到严惩。这也是大理寺卿不敢往下深想的原因了,因为他发觉,皇上并不是像表面那样器重沈相的,这个发现,让大理寺卿很是心惊。
太初帝点头:“明白就好。下去办差吧。先派人去外一营把雷虎等人带回来。沈叠箩就不必带回来了,你有话就直接在外一营先问她。她还在主持外一营的看诊和体检,不可耽误了。”
“皇上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做。”
大理寺卿揣摩出了太初帝的心意,心中越发心惊,但他是臣子,不敢不应,于是,自然是太初帝怎么说,他就怎么去做了。只是心里越发决定,日后当差要更加谨慎小心。
接了太初帝的旨意,大理寺卿没有派人前去外一营,而是亲自去了外一营,因为太初帝对此案很是重视,大理寺卿觉得自己还是亲自走一趟比较好。
在跟沈叠箩和董双了解完所有的情况之后,大理寺卿就把雷虎等一干人都提走了。
送走大理寺卿后,沈叠箩才望着董双笑道:“看见没?我就说了,你我都不会有难的,这有难的人是沈达。”
她已从大理寺卿口中得知了,太初帝下旨,已让沈达停职接受审查了。她心想,这是个好现象啊。而且,这也说明了太初帝确实打算用这件事来做文章了。她的猜测和预计都是正确的。
董双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用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沈叠箩道:“下官不是很明白。”
沈达贵为丞相,说停职就停职了?这怎么可能呢?
沈叠箩微微一笑,没有具体解释什么,只望着董双道:“对皇上来说,丞相勾结军将比我阉了主将要重要得多。前者关系江山社稷,后者只是关乎风纪而已。跟江山社稷比起来,后者也就不算什么了。”
沈叠箩这么一说,董双就明白了。
沈叠箩办完了这件事,神色一派轻松,对着董双道:“想必这时候,将士们的体检应该开始了。你过去看看情况吧。虽说皇上派了人来,应该也没人敢闹腾了,但就俞宪一个参将在那里,咱们军医房没个坐镇的人也不行,你去瞧一瞧,指导一下,学徒们心里也有个底。”
董双闻言问道:“沈监理不过去吗?”
沈叠箩轻轻摇了摇头,往营区的北边看了一眼,抿唇轻声道:“我要去那边看一个人。她应该是很需要帮助的。我想去帮帮她。”
“沈监理要去看谁?”
董双不解,顺着沈叠箩的视线望过去,目光落在北边的一顶红色营帐上,他当即心中了然,“沈监理要去看那个生了病的营妓吗?”
营区里全是素白色的军帐,唯有营区北边有一顶红色军帐,董双在初进营区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时候他就知道,那是营妓住的军帐。
沈叠箩点点头:“恩,我要去看看她。那天听雷虎他们说了,那营妓被他们弄得生了病,似乎是很严重的样子。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但因为雷虎这边的事情未完,我只能先处理雷虎这边的事情。现在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打算去看看她。”
董双闻言道:“那下官同沈监理一起过去。”
沈叠箩没想到董双会这样说,她道:“董双,你是男子,跟着我去恐怕不合适吧?她是被雷虎他们弄伤的,只怕伤得地方很是私密,你去了,恐怕不好,何况你又年轻,还没娶亲呢,是不是不太方便啊?其实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我带着医药箱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沈叠箩如此说,董双仍旧坚持要去,他眸光微闪,定定的看着沈叠箩道:“沈监理,你之前在高台上说的话对下官触动很大。你说要尊重女子,尊重军医,下官都是记在心里的。下官虽没有成亲,可下官心里也是很担心那个女子的。下官同沈监理一样,先是军医,再是男子。在军医眼中,伤痛为大,又分什么男女呢?”
“所以,还请沈监理让下官与你一同过去吧!”
沈叠箩默默看了董双一眼,从小少年清澈的眼眸中,她看不到一丝淫/邪之意,她忽而就想到了自己初见朱绍钧时说过的那样一番话来了,眼前的董双,赫然就是当时的她啊。
他们两个,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沈叠箩有些动容,她点头道:“好啊,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沈叠箩带着董双,董双背着医药箱往营区北边走去。
两个人到了那营帐跟前,红色的帐帘垂下,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当两个人走近的时候,帐帘忽而被人挑起,从里头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到董双怀里就开始扑打他。
“不准你来欺负我姐姐!不准你欺负我姐姐!”
“她都快要死了!不能再伺候你们了!”
“呜呜呜……不要再来欺负我姐姐了……”
小男孩一边大哭一边捶打董双,沈叠箩皱眉,上前去将小男孩拉开,沉声道:“小朋友,你放心,他不是来欺负你姐姐的,他是跟我一起来给你姐姐看病的。”
“你看,我们俩都穿着官服呢,我们是太医院军医房的人,不是外一营的兵士,绝对不会欺负你姐姐的!”
沈叠箩没有想到,外一营的营妓军帐中竟然还住着她的弟弟。
小男孩抹着眼泪看向沈叠箩:“我认得你!你是今天在高台上说话的女军医!”
他认得沈叠箩,外一营召集兵士去演武场集合的时候,他偷偷跑过去看,就听见了沈叠箩的讲话,他能听懂沈叠箩的话,知道沈叠箩是个好人,所以他不打董双了,改求沈叠箩救他姐姐。
“女军医,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姐姐已经不行了!他们都不管我姐姐,每次我求他们找人给我姐姐看病,他们都不理会,还把我打一顿!呜呜呜……”
小男孩说着话,先是气愤,后来又是无助,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沈叠箩闻言,撸起小男孩的袖子看了看,确实是一身的伤,不用想,肯定是这些兵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