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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后,宫悯毫不犹豫地走进门内。
就在宫悯进入第二层后,一道幽灵般的身影也出现第二层,站在中间位置片刻后,也跟着走第三个门。
宫悯站在出口处,看着仍然空无一物的偌大空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按图案提示,此时该开满鲜花才对,为什么他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原本光秃秃的地上,竟然出现鲜花。
如剑宽碧绿长叶,一片一片打开,中间一支花径直上,顶端上一族白色的花,花瓣纤细修长,细看却数朵花合并一起。
宫悯惊讶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文殊兰。
原本以为幻象,可是他却闻到文殊兰的花香,幻象不会有香味,应该是真的。
若是桑儿在这里,一定会出现她最喜欢的翠竹,眼前仿佛出现陌桑站在绿竹下,朝他伸出如玉的柔荑,温柔地唤他夫君。
陌桑软糯糯的声音一直钻到他心里,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蓦地,宫悯发现在殊兰多出一丛苍翠的绿竹。
竹子苍翠凌云,下面有一座小小的竹子搭成的凉亭,他的桑儿正坐在里面抚琴,一个小炉正焚着熟悉的檀香。
这是在天下山庄的若虚馆,宫悯有些恍惚。
陌桑一边抚琴一边抬头朝他微笑,那一笑让日月无光,只有她的桑儿有这等,冠绝天下的姿容。
“夫君。”
温柔如水的软糯糯的声音,有着摄魂夺魄的魔力。
宫悯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脸上也不上露出浅淡的笑容,那一笑也是山河无色。
陌桑依然在轻抚着琴弦,琴声幽幽,每一个音符都有着摄魂夺魄的魔力,让人心旷神怡,忘却一切忧虑。
宫悯前行的脚步却停住,看着在亭子中的女子,总觉得眼前的桑儿有些不同,他笑的时候,桑儿身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呢?宫悯在心里面问自己。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他对着陌桑笑时,陌桑当时的反应。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对她笑,桑儿居然直接流鼻血,眼晴里闪着亮光,然后第一次听到自己用“风骚”这个词来形容,还霸道地说不准对她笑,也不准他对她以外的任何人笑。
以后他每一次对她笑,她都是又爱又恨,有时候还会像个小花痴一般看着他,充满了崇拜。
面前的桑儿太过平静端庄。
孰不知道桑儿平静端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的桑儿在他面前,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着。
绝对用一副对待外人的态度对待他,最重要的一点是桑儿琴弹得并不好。
宫悯终于明白第二副图案为什么是各种各样的鲜花,是暗示进入第二层的人,第二层有异香,闻之会陷入幻觉。
若不能从幻觉中抽身,恐怕会要醉生梦死在这二层。
想明白这一点,眼前的画面瞬间破碎。
虽然明知道是假,宫悯却不由自主想多看一眼。
他们分开快七个月,他每每时每刻在想她,想得都快要发疯,只能拼命的工作,让自己没有时间多想。
桑儿!桑儿!桑儿……
宫悯在心里呼唤着陌桑的名字,忽然抬步继续几前走。
走进第三层,终于再是空无一物的空间,除了当中几根巨大的柱子外,处于一种原始状态。
即原来挖出来时是什么样,里面就保持什么状态,只不过由于时间太久远,里面的一切都蒙上洁白的冰日。
地面上没有任何生物,到处都是蒙着一层冰霜,大大小小的石块。
宫悯不敢冒然前进,而是在脑海里回想着第三格图案,图案是两个老人在大树下对弈,这图案到底暗示什么呢?
围棋最有意思的是千变万化的棋路,同一个棋局在那个人手上已经死了,可是到了另一个人手上就能起死回生。
逆转乾坤阴阳,围棋的每一子、每一步皆有着不可思议的作用。
思及至此,宫悯重新审视眼前的环境。
满地乱石,若要把它当成是棋子,可是棋盘上不会有一种颜色的棋盘。
宫悯在脑海里努力放大图案,想看看棋盘上是怎么样的一个摆法,是不是能过此地的步法。
经过他无限放大后,终于看清楚了,两人并不是在对弈,而是在一起破一个棋局。
破局,宫悯陷入沉思中。
片刻后,宫悯大胆地设想面前大小小的石块,并不是胡乱地摆放,而是一个阵法,只有能破阵才能走向第四层的入口。
为了证实想法,宫悯毫不犹豫地走进石块当中。
果然,他一步跨进去,眼前的环境马上发现变化,竟然变然一处战场,两国的军队正在交战。
宫悯默默告诉自己这些都只幻象,就此时从远处射来一支箭,直接射穿他的手臂,剧痛从手臂上袭遍全身,那种痛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
抬手拔下箭,那支箭被他握在手上,他感觉到它的冰冷,伤口上鲜血涌出。
宫悯连忙封住穴位止血,又看看手上的箭。
天哪!
这一切居是真的。
最让宫悯吐血的,战场上所有战士,居然都大宗师级别的,他们手上的刀剑长枪全都指向他。
宫悯再也不敢怠慢,一边战斗一边前进。
莫说面对的是大宗师,为了能见早日见桑儿,就算是神话传说的大妖、大魔、神仙,他也要努力杀出重围。
三层入口的阴暗处,一个人隐在黑暗,默默地关注着宫悯的一举一动。
看着原本飘逸出尘的宫悯,此时如面临强敌,挥动手上的剑不停对空气斩杀,眼里露出一丝讥讽。
想不到天生眉涧宫印者,也会陷入不起眼的幻景中,直至他看到宫悯后背上莫名其妙地流血时,深沉如海的双眸才露出惊讶之色,小声道:“第三层的机关果然是不同凡响。”
沉默片刻后,毫不犹豫地走入乱石中。
宫悯能感觉到敌人的气息,可是他没有时间理会,终于明白第三层设的是什么机关。
想能过第三层没有什么技巧和捷径,只有败出现在眼前所有的敌人,不停地拼杀为自己杀出一条路。
面对着全都是大宗师级别的敌人,宫悯已经杀到疯狂,原本一丝不苟的黑发,此时全散在身后,让他看起来飘逸出尘中多出几分狂野。
“桑儿,等我。”
“桑儿,我一定打败所有人。”
“桑儿,我一定会去海城接你。”
“桑儿,我们一直打败所有的敌人。”
“桑儿,我一定会陪你踏遍红尘路,走遍千山万水。”
“……”
宫悯每挥中一剑,口中便呼唤一声陌桑。
每打倒一个敌人就说一句话,一步一步地靠近前面的,渐渐靠近第四层的入口。
宫悯又砍倒一个敌人,向前迈出一步。
突然眼前的敌人都消失了,面前只几级台阶,他的一只脚步踩在台阶上。
再回头看一眼,只看到一片乱石。
宫悯心中一阵惊喜,他闯过第三层的机关,顿觉一阵疲劳袭上。
虽然杀局已经消失,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是真的,扔掉手中的剑,整个人躺在台阶上,取出一粒丹药扔到嘴巴里,开始闭目运功调息。
遥远的海城,陌桑从梦中惊醒,恍惚中听到宫悯在唤她,可惜醒来后只有海浪的声音和黑暗。
最后一个晚上,天亮后就是海神降临的日子。
陌桑起来喝一口酒,那是她从船上找到的,酒有些浑可是很烈,比刀子烧不遑多让。
这酒喝下去特别暖身子,陌桑也就不介意,感觉到冷的时候就喝上一口,没有宫悯在身边,她永远都感觉不到暖意。
掀开一角布帘,意外地看到几颗星星,以及一轮将圆的银月。
雨停了。
陌桑不仅不担心不惊讶,反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抿一口酒后,悠然躺在船中看星星,静静等待着黎明到来,海神降临,明天将会很有意思。
陌桑再次闭上眼睛,希望能做一个梦,希望梦里有他。
就在她的祈祷中,黎明渐渐降临。
遗憾的是海城面西,他没有机会看到日出,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飘雨,不过清晨的海面依然很美。
陌桑利用渔民蓄存在船上的淡水,细细地为自己梳洗一番,换上了成亲前宫悯让宫白送过来衣服。
梳洗好后,玉手轻拂一下眉心,露出一个很十暗淡的金色宫印。
原来她的宫印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