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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心里一惊,掀开帘,有些着急大声道:“倪裳,你快些为我梳妆,我要去看看。”
倪裳不明白她急什么,只得麻利地她洗漱匀面,穿戴整齐后,长发也来不及绾起,就迫不及待地出门,策马直奔西出城门。
“郡主,别急。”
“姑爷修为那么高,郡主实是不必为姑爷担忧。”
出城路上,白芷和倪裳不停安慰陌桑,在他们的记忆中,宫悯从未曾失败过,岂番不过是救人又怎会出事。
陌桑却不这么想,昨天睡熟前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什么影团,而是各种形态的宫印,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另外八国的眉涧宫印者。
大鸿皇朝能出一个宫悯,谁能保证另外几国中没有出现宫悯,只是这些人鲜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以至于她对他们了解得不全面,甚至无人留意到他们的存在,也未曾引起圣殿和擎教的注意。
自从她孝服期满下山后,除了见过一个云中君、耶律钊外,以及圣殿的人外,还未正式跟另外几国的眉涧宫印者交过。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她和宫悯的实力已经暴露在世人眼前,而他们却不了解对方真正的实力,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君无涯能被君家重,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所以
陌桑迫不及待想出城。
宫悯若成功救出颜惑,一定会先到军营,而后回城跟她汇合。
若她所料之事成事实,宫悯未必能平安而返,军营定是他的首选避难之地,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军营。
策马来到城门,却见城门紧闭,城墙将士们整装待命,完全是大战在即状态,陌桑心中一惊勒住马:“白芷,你上前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为何紧闭城门。”
白芷策马上前,不一会儿就返回,同回来的还有一张久违的面孔――轩辕彻。
轩辕彻朝躬身拱手行礼,朗声道:“雁城守城军当值百夫长轩辕彻参见郡主!”
陌桑从惊讶中回神,还回一礼道:“为何突然关闭城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本郡主有急事要出城,可否打开城门。”
轩辕彻不俾不吭道:“回郡主,末将不知道前方发生什么事情一,只是奉钟元帅之命关闭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开启城门,还请郡主见谅,不要为难末将。”
闻言,陌桑一阵沉默,心里的不安感却更加强烈。
“钟元帅还有何指示?”沉默良久后,陌桑才再问一句,外面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关闭城门。
“回郡主,钟元帅只命运末将看守好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轩辕彻昨天才见到元帅钟诚,钟诚毫不犹豫把守住城门,突然看到陌桑才明白他的用意。
陌桑却没有心思理会轩辕彻,雁城的城门不会无缘无故关闭,外面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
是战事?还是宫悯他们出事?都无从得知,陌桑心急如焚。
白芷和倪裳都不敢劝止,就算劝也不知如何劝,莫名地就看一眼旁边不算陌生的轩辕彻,上次他们就跟他一起解决擎教的杀手。
轩辕彻犹豫一下道:“郡主若真的急着出城,不若在旁边的茶庄等着,一旦城门开启也能第一时间出城。”他不敢肯定陌桑愿意接受他的建议,不过拦下她是陛下的意思,他自然不能怠慢。
陌桑咬着唇踌躇半晌,知道自己无法硬闯,无奈的长叹道:“也好,本郡主就在旁边等着。谢谢!”
轩辕彻听到这一声“谢谢”顿时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骑在马上的女子,原以为她即便不强闯城门,最少也会故意为难他挖苦他一番,没想到却听到她一声谢谢,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你你就这样放过末将?”轩辕突然出声问,陌桑没料到轩辕彻会这样问,心里微滞。
听出他沙哑的声音里面有几分忐忑,认真看一眼面前的轩辕彻,回想着以前发生的种种,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陌桑淡然一笑道:“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你当年伤过我,可是不久前你也救我过,你我之间互不相欠,就一笑泯恩仇吧。”陛下刻意让他在这里等她,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
“相逢一笑泯恩仇。”
轩辕彻细细回味着这句话,也回想过往的种种,拱手道:“彻为曾经的自己,向郡主赔礼道歉。”说着深深的一躬身。
陌桑本就是对事不人的性子,再者是帝王的意思,爽快地一笑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然有一句话需提醒你,陛下一直没有放弃你,也希望你别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珍重!”
朝轩辕彻拱手一礼,陌桑策马奔向不远处的茶庄。
轩辕彻看着陌桑走远的背影,也默默道一声珍重,转身回到城门前,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陌桑坐在临街的窗口,默默看着城门的方向出神,过了一会儿淡淡道:“倪裳,你最近还有收到从烈火国传来的什么消息吗?”
倪裳愣一下道:“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提到烨帝一直没有立后,中洲君氏一脉似乎很不满意。老丞相君千言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从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看,君无澜似乎无争夺后位之意。”
“我想起来了,君无暇出事后,君家马上让君无澜顶替上,而中洲君氏一脉刚是君湘瑶。”
“是。”
倪裳应一声,面带笑容道:“除去君无澜,目前想争夺后位的人应该是君湘瑶、月青湖,以及威远王的妹妹乐阳郡主箫月见。”
陌桑不以为然地一笑,若有所思道:“有时候不争便是争,这若不是君千言的意思,就是这个君无澜比君无瑕更比精明。”烈火国君氏一脉早就不甘屈居中洲君氏一脉,不争后位不代表他们会放弃。
倪裳笑而不语,忽然问:“郡主,月青湖靠得住吗?”
“放心,她没得选择。”
区区月青湖,陌桑从未放在心上,像她一个没有任何依傍的女人,想有后宫站稳脚就必须接受被人利用。
至于君湘瑶,跟月青湖一样,是迷恋上拜水的女人,是以情爱至上的女人,都不需要放在心上,眼下唯一的变故在箫月见身上。
箫月见是平衡朝廷与威远王的一枚重要棋子,却也是最不稳定的一步棋。
这枚棋子一旦发生变故后果会很严重,拜水于女人而言就是一剂毒药,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抵当住他的魅力。
想起拾月踏出陌府转换成拜水的一瞬间,再大殿上的针锋相对,陌桑不禁有些恍神,不过是十个多月的时间,再次回想当日竟生恍如隔世的错觉。
陌桑发出一声轻叹,继续盯着紧闭的城门,忽然什么东西从天空上飘落,伸手接住落下的东西,竟是几片冰冷沁心的雪。
“下雪了。”
十月飞雪,不对,已经是十一月,是下雪的时候。
窗外飞雪从稀稀拉拉,天色也渐渐阴沉下来,天地间已是一片茫茫然,陌桑的心亦如是。
白芷和倪裳想关上窗,却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把窗口关小些,倪裳回去取厚暖的衣物,白芷留下来相陪,还有雅间的煮水的炭炉移到陌桑身边。
陌桑却一动不动,过了良有久才轻轻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可惜世事无常。”
“郡主,您不宜多动愁思,会伤身。”
白芷看着凝在陌桑眼里的悲伤,自己也不禁红了眼圈,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郡主。
见白芷伤心,陌桑含泪一笑:“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我从不曾后悔,只是有一点点不舍,你不必为我伤心难过。”回头继续看着天空上的飞雪,也不知道能看到几时。
白芷跪坐在陌桑身边,幽幽道:“可是奴婢会很舍不得郡主。”
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抬手抚着白芷的头道:“傻丫头,你是医者,看不破生死,是很难进益,别为我一人耽搁了前程。”
“哦,差点忘记了。”
陌桑突然惊叫一声,拉着白芷的手一脸紧张道:“夫君昨天离开前,说订一桌雁归楼的酒席,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顿饭,明天就起程回帝都。我差点把事情混忘记,你快点去预订,晚了可预订不到好酒菜。”
白芷自然不肯离开,生怕自己一个转身陌桑就会悄然离开,他们再也寻她不着以,笑道:““郡主,您忘记了,有颜惑公子在,雁归楼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