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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也不怕他,笑哈哈道:“颜惑公子,抱歉了,下次老朽一定把最好的给您。”
回头又端了一锅粥放到颜惑面前:“这是鲫鱼粥,极鲜嫩的,颜惑公子,慢用。”
“老罗,记住,下次要把最好的留给本公子。”
颜惑无奈地接受现在,埋头吃粥,以他的食量和速度,一锅粥不过很快就见底。
见陌桑锅里还剩下半锅粥,看一眼宫悯,故意道:“郡主,你吃不了那么多,把剩的给本公子吃如何。”
宫悯和陌桑还没出声,就听到弥月冷冷道:“颜惑公子,我们郡主就算吃不完,也应该是我们姑爷帮她吃。想吃的话,就赶紧自己娶一个媳妇,以后颜少夫人吃不完的东西,就全部塞你嘴里。”
颜惑顿时不敢再吱声,只是眼巴看看陌桑……锅里的粥。
宫悯看都没看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把陌桑没有吃完的粥,端到自己面前,不紧不慢地吃掉。
看到这一幕后,颜惑不由睁瞪大眼睛:“你们俩不会来真的吧?”
记得宫悯跟陌桑向来不对盘,可眼下他们分明郞情妾意,哪有半分往日的针锋相对。
脑子里闪过一个惊悚的念头,盯着宫悯大声叫道:“完了,完了,完了。宫悯,你完全堕落,居然为了美色不顾兄弟间的情宜。”
陌桑听到后一阵无语。
宫悯却慢悠悠道:“本官是正常人,为夫人美色所迷,不是很正常。”
换言之,他若是不对女色感兴趣,那才叫可怕。
而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算明明说的是歪理,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话里是不是有错。
陌桑不由暗暗竖起拇指,这个男人装起正经来,他敢说是第二,绝对没有敢说第一,谁会怀疑一个天生眉涧宫印者的话。
宫悯把陌桑剩下的粥喝完后,拉起陌桑起身,毫不耽搁对老板道:“老罗,我们夫妻二人还有要事,改天再来光顾,告辞。”
颜惑却抢着大声道:“你们用得这么着急,刚吃饱就走路,胃会下垂的。”
“偶尔任性一次半次,不要紧。”
宫悯抛下话,就拉陌桑坐上马车,坐好后对陌桑道:“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里的春色现在正正好。”
陌桑什么也没问,浅浅一笑:“好。”
两人静静坐着,却谁也没有介意到,他们的手一直牵着。
走了一会儿,宫悯淡淡道:“还要走半个小时辰,你先小睡一会儿,养养神吧。”大手轻轻一动,陌桑的头轻轻枕在他的腿上。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感觉……
陌桑的身体微微一僵,才刚过去几个月,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拾月的影子在渐渐变淡,而且淡化得那么快,心里感到有些意外,曾以为自己会花费很长的时间遗忘他,其实不过短短数月。
突然一阵衣衫摩擦的声音,宫悯带着体温和香味的氅衣盖在她身上,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很温柔的动作,仿佛练习过多遍。
陌桑当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包括她被打后,很多过晚上,宫悯是一直这样轻轻安抚着她入眠。
感觉到她身体放松了,宫悯也靠在垫子闭上眼睛。
大用温柔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就像这种动作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陌桑享受着宫悯的安抚,进入沉睡前一刻,突然觉得如果原主从战场上回来,最先遇上的人是宫悯,而宫悯也能如这般安抚她,或许就不会有拾月的什么事情。
宫悯看着陌桑平静的睡容,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陌三爷若是在陌家事时就赶回来,或许她就不会有那么阴狠冷绝的一面。
是残酷的现实,逼得她不得不极尽手段。
陌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目的地,只知道她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宁静的山谷里。
他们身下铺着厚毯,她躺着他坐着,面前是连绵成一片的野花。
它们在阳光下开放,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露珠,仿佛春天才刚刚为到,一切都是刚醒来不久的模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陌桑慵懒地问,她竟然不知道,在榆城附近,居然这样一座,不为凡法沾染的山谷。
宫悯低头看着她刚睡醒,慵懒不失妩媚的小脸,抬头看着天空道:“这个地方一般人到不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是一座难得的无名山谷,夫人华过人,何不给它取个名字吧。”
“夫君太谦虚了,你的才华在我之上。”
陌桑不是谦虚,而是从心里佩服宫悯,若不是多了一世的记忆,她根本无法跟宫悯抗衡。
闻言,宫悯沉默一会儿道:“我想几个名字,不过都不合适,后来想着反正不常来,取了名字又能怎么样,再说我也不希望再别的人发现这里,它适合这种安安静静的美。”
“既然如此,也不用特地给它起名,无名有时候也是一种境界。”
陌桑环视着一周山谷:“山谷腹含毓秀,只是不为世人所知,当得起无名的境界。”
就像一个有满腹才华的人,却从不显山露水。
宫悯听完这番话,不觉低头看着陌桑,轻轻道:“夫人这番话包含人生大理,可惜又有几人能看穿,多少人为名利而随波逐流,放弃轻松惬意的生活,为名为利劳碌一生,最后却还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不留任何痕迹。”
他的这番感慨,陌桑听到后唇轻扬,继续闭上眼睛。
天空上,太阳暖暖晒在身上,这样的天气适合进眠。
看到她这般慵懒的行径,宫悯也不以为然,也轻轻躺下,静静仰望着天空。
他们能这样慵懒的时间不多,所以要好好珍惜。
远处的小坡上,弥月正在采花,无意地一抬头间,看到躺在草地上的晒太阳的主子们,面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甜甜笑容。
郡主跟姑爷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最少她和弥生再也不用在暗处预防。
姑爷永远不会伤害郡主。
他默默地守护在郡主身边,替郡主赶走身边所有的麻烦。
只要姑爷在身边,什么麻烦都不会找郡主。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郡主经历那么苦难后,只有姑爷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宫白又圆了不少身体,有些费力地走上小坡,坐在她身边小声道:“弥月,差不多正午,是不是该给两位主准备午餐。”
弥月看看山谷,想了想道:“山谷这么宁静,不宜杀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果子和野菜,再就着车上的点心,将就着应付一餐,回府后再补上大餐。”
宫白马上点点头。
两人开始在山谷内找果子和野菜。
陌桑终究是怕睡太多走了困,晚上会睡不着,不过再睡小半个时辰就起来。
看到宫悯仍然躺着,就没有叫醒他,自己往前面走,刚才听到有水声,想来附近应该有水源,正好洗洗脸、醒醒神。
越过没膝的野花丛,果然有一条小溪在缓缓流淌。
溪水深不过小腿肚,上面漂着一层花瓣,拔开花瓣后,底下白色沙石清晰可见。
鱼虾在水中漫游,看到人来也不会惊慌逃跑,反而游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陌桑。
陌桑把帕子浸到水中,不想溪水却冰冷异常,手臂上的汗毛不由竖起,人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用帕子轻轻擦控脸,就走回到他们原来休息的地方,却发现宫悯身上多了一个毛团,仔细一看竟然是只野兔。
野兔看到陌桑也不跑,而是瞪大鲜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陌桑,确认她不会伤害处它后,就趴在宫悯身上休息。
看到这一幕,陌桑一阵震憾。
这个地方干净的,连动物都有一颗单纯的心。
它们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畏惧,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受到过伤害。
陌桑也不冒然走近,而是看附近的野花,即便是野花,它们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野花。
它们就这样一大片一大片连在一起,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绚丽无比的名贵地毯,让人都不忍心踏足,生怕会毁了它的美丽。
宫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陌桑小心翼翼走在花丛中的模样,眼眸内不觉露出三分笑意。
把野兔抱到毯子上,从旁边的树木上吸来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吹的正是陌桑的《清心谱咒曲。
山谷里蓦然响起熟悉又悠扬的乐曲,陌桑不由回头。
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