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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以内,通过试验分析,对身披单层铠甲骑手,在五十步内可以轻易破甲射杀目标。
十七世纪西欧很多火绳枪有效射击距离虽然不过50米,但战马奔跑甚为快捷,相对速度更大,如此五十步内能破甲,更不要说没有多少甲具的战马)
前排火枪手早已经点燃火绳瞄准敌骑,随着一声令下纷纷扣动扳机,火绳落下点燃药室的火药,火光燃起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军中火枪手训练时间非常短真正善射的将士不多,杨麟采用叠阵法射击,也就是第一排为精选的善射之士,第二排第三排则是帮忙装填弹药的助手,战场上前排火枪手只负责放射,后排的则负责装填弹药。
叠阵法对火枪手要求不高,但前排的毫无疑问都是善射的枪手,但因为火药装填动作繁琐中间易出差错,有的铅子没有落下,有的火绳没有点着,如此真正放铳成功的不过七八人而已。
但双方相距甚近战马目标又甚大,一轮射击之后还是射中两三骑战马,骑士根本不能约束受到巨创的战马,有一人甚至当场跌落下来,整个战场显得颇为混乱。
头顶箭矢不断落下,正面火枪威胁更大,土暴子显然没有料到这支里兵居然有如此多的射击武器,一个个根本不敢正面冲锋,而是勒紧战马准备两翼包抄。
还没等对方调转马头,埋伏在两翼杂草丛中,树林丛中的弩手纷纷杀出,平端着脚踏弩射向冲过来的战马。
劲弩局共有60余部脚踏弩,采用三段击的方式,第一排单腿跪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正常战力,随着一声令下连续射击,其密度远非火枪局所可比拟的。
一时之间,箭矢如雨,猝不及防,被射死射伤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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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齐射退敌
连续遭到强弓局、火枪局、劲弩局射击,一时之间土暴子被射死射伤多人,虽然还有凶悍之徒继续向前冲锋,但绝大多数人知道已经落入圈套之中,很多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调转马头逃离战场。
俗话说船小好调头,这样多骑兵要想在山路中转头逃窜颇为困难。
两骑凶悍之徒拍马继续向前冲锋,刚刚冲出十余步,前排火枪手再次发难。
从后排火枪手手中接过点燃的火绳枪,前排火枪手重新瞄准再次放铳。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火枪齐射,火光几乎同时迸出枪管,随着火药爆炸声铅子划破前面烟雾射过来,前面数骑应声而倒,整个场面甚为震撼。(火枪手训练时间较短,再加上第一次上阵,只能采用沐英的叠阵法,而不能采用三段击齐射。
除此之外,由于火枪装填动作过分繁杂,很多枪手装填顺序,装填动作不对,没有成功下子等,战场上一般鸟铳队有三四成难以成功放铳)。
土暴子是欺软怕硬的主,见看打前面火枪、弓弩众多,完全被火枪弓弩压制,短短数步死伤数人,后面的见势不妙纷纷打马后退。
兵败如山倒,土暴子骑兵被射死射伤数人。
看到伤亡惨重,土暴子头子六队马潮气得哇哇大叫,虽想回身再战,但官军远射武器实在太过犀利,再加上到处都是丘陵山坡地形不利于骑兵鏖战,一番厮杀之下最后率部落荒而逃。
清点伤亡,此战射死射杀土暴子骑兵十余名,俘虏七八余名,这其中还包括十几匹战马,而里兵除了四五个人受伤之外,无一人死亡,取得酣畅淋漓的胜利。(戚家军为何能够实现零伤亡,主要是事先通过密集的鸟铳或弓弩射垮对方后,全军一拥而上杀过去,再加上鸳鸯阵形成的五个人一个战斗小组,或者三才阵形成的各个战斗小组。)
众人喜逐颜开,大家击掌相庆。
杨麟暗自庆幸不已,若没有派出细作发现土暴子骑兵踪迹的话,很可能是一场艰苦的遭遇战。
若不能稳定军心,面对冲杀过来的敌骑可能全军早已经溃败。
若非火枪手、弩手、弓箭手密切配合,短期内形成箭雨断难震慑对方气势,让骄横的土暴子骑兵落荒而逃。
若非地处丘陵地带,地面崎岖不平不利骑兵作战,恐战场局势再次被逆转。
高兴之余杨麟感到古代火枪队指挥官工作的危险性,为提高部队士气为保证射击效果,指挥官需站在前面不惧风险大声指挥。
虽然身上有穿一层锁子甲一层棉甲可以防一般弓弩箭矢,但若每战亲冒箭矢之险也太过危险了。
战场上是感受最深刻的就是火枪齐射威力,过去以为火枪齐射不过是保证连续不断射击而已,战场测试发现大概有共振的效果,也就是齐射的威力大于所有枪支射击威力之和。
除了火枪齐射之外,最让人窝火的就是每次总有两三成兵丁出现错误不能放铳。
杨麟召集众人,再次灌输上下一心服从号令的原因,灌输齐射的道理,最大射击距离与有效距离的不同。
到最后仍然意犹未尽,让大家将这些概念一个个连续重说十遍,以加深众人印象。
对未逢号令率先发射的将士,杨麟一一询问对方是否知错,然后让对方再复述二十遍,最后宣布处罚就是加练三天。
重新整理队列之后大家再次出发,在离何舒寺十余里的地方突然看到前面山坳里面出现一阵火光。
众人交换一下眼光,留下杨威、龙之帧率领大队看管粮食辎重,而与杨成、姚崇烈率领一个杀手总旗、一个火器总旗赶到前面。
户主是单门独户,作恶的是四个兵痞子。
原来这几个兵痞子下乡作恶,与主人发生冲突之后开始放火焚烧房子。
一字排开五六间房子,靠边的厨房已经着火,四五十个人呼天抢号正在扑灭大火。
院落前面的土坝站着二十个手执锄头、钢钎、斧头的农夫,另外一边则是四个兵痞子。
看到姚崇烈等人赶到之后,周围民众一阵惊慌,若是这三十多个兵丁加入战团的话那么力量相差悬殊,农民根本不占优势。
原来是这几个兵丁开小差,想到村中捉两只鸡什么的,好在晚上打牙祭,谁料到被人发现,居然当场耍横,烧了人家一间房子。
看到是官军,姚崇烈不敢招惹希望大家能够罢解纠纷。
农户们看到一下聚拢了这样多兵丁,现在兵荒马乱的,大家欲哭无泪,一个个准备收拾农具离开。
杨麟则不这样看,瞪着正在调解的姚崇烈,突然脸色一沉,让人将这四个兵痞子捆了。
当日就因为得罪人吃了官司被无缘无故的坐了两月牢,担心吃亏连连拉住衣襟,姚崇烈细声解释道:“大人,这,这是参将王朝阳的手下,不要招惹,否则要吃亏。”
杨麟举手阻止对方,笑道:“姚总旗,刚刚我们遭土暴子骑兵伏击,就听说有几个土暴子细作化妆成官军模样的混入乡村,不但打探我军消息,而且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姚总旗,我看这几个人十分可恶,十有**是土暴子细作?”
姚崇烈大惊,看着杨麟,凑近道:“典吏大人,这,这是王朝阳参将下面兵丁,我们不要乱来。”
杨麟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笑道:“哦,姚总旗既然确认是冒充官军的土暴子,左右何在,给我绑了。”
看到杨麟铁心往死里整,众人胆战心惊的,其中一个兵丁满脸狰狞,拔出宝刀道:“看那个敢绑老子,老子们只是想出来捉两只鸡吃,两个月没有发军饷,大家一个个嘴淡出鸟来。
谁料到这帮人如此不识好歹,居然敢动手,老子气愤不过,放了把大火。
怎么,要捆老子,有本事真刀真枪见真章,有本事下场捉拿爷爷,屁话这样多,有什么用?”
杨麟是知道欠饷这桩事情的,就因为欠饷严重如此足足花了两三个月才征集各路兵马。
由于欠饷各部军纪非常涣散,一些人外出劫掠为祸乡里。
但官军毕竟是官军,不能如同土匪一样公开劫掠。
再说现在挂着相如县典吏职位,这些人在自己辖下劫掠,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麟黑脸一沉,怒道:“你这个土暴子居然还想冒称官军,怎么有胆劫掠百姓,有胆放火,而没有胆子承认自己是土暴子
第一小队准备,端枪、瞄准。”
王二狗自恃自己是练家子,最初还准备顽抗,但看到十余支鸟铳全部点燃瞄准自己,当然知道其中威力。
吓得满脸卡白,整个人跪下,大声嚷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