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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格这才放下,然后拍了拍易山峰的肩膀道:“那我就走啦。”
    易山峰挥手催促他赶紧走,然后也卷着袖子准备赶紧回山中去,见周博通和翦羽再三发呆,随即道:“懒得理你们!”然后这个老头子,迅速变成像只四条腿的兔子那样跑得飞快。
    师叔有问题!翦羽顿时飞速冲上去,尾随着易山峰先一步冲入他炼制丹药的房间内,发现屋内就多了一个大竹篓。
    后面紧跟而来的易山峰急忙用各种欺师灭祖的罪名威胁翦羽赶紧离开房间,不许碰触竹篓,这样反倒让翦羽更是好奇,他迅速趴上去快速将竹篓盖子掀开,往里面一瞧,这一瞧,直接惊醒地晕倒过去了。
    易山峰冲上前来,直接狠狠地踩了翦羽几脚将他踩醒了。
    翦羽这才摸着头赶紧爬起来攀到竹篓边缘,指着里面熟睡的少女,死揉眼睛问道:“我有没有眼花,这真的是郡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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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澜回府后将药给苏王服下,父王顿时气色恢复大半,可下床走动了。但是易山峰说这药治标不治本,所以苏王半月后体质再度衰败,那也是意料之中了!
    此时探子回报傲凤**队打败了中狼队,端石兰和连峰城两位将军正在凯旋回归的路上,苏王便立即上朝求傲楚殇下旨,即日操办长女苏挽澜和连峰城的婚礼。连峰城抵达王都的那一日,就是他们成亲的那天。
    傲楚殇知道苏王的生命衰败,甚至进入倒计时了,非常体谅苏王的心意,就答应了,甚至下令与民同庆。整座王城顿时各种红绫带飘扬,所有街道的房舍都贴满了双喜的字眼。
    端石兰和连峰城在回城的路上就协商好,一进城就将这苏琚岚返回的喜讯告诉大家,可是连峰城一进城就被陆鸿兮、萧宸、龙潜那些少年们围住,手忙脚乱地换上新郎的衣衫,而端石兰也被贺茜、秦卫霜、燎丽等围着换上了一套粉红色的衣衫,作为苏挽澜的伴娘。
    两人被这一闹,不由自主地忘了告知苏琚岚的一事。
    连峰城被簇拥着来到苏王府迎亲,而苏王也早已穿着华服率领府内所有人站在门口等候,一匹九尺高的骏马立在他身旁,显然苏王准备亲自送大女儿出嫁。
    苏王见连峰城他们的队伍从北方而来,喜上眉梢时忽地心口一甜,忍不住暗中蹙眉,迅速横袖掩口将嘴里要吐出来的血给擦掉,然后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回头吩咐身边的苏西梁,道:“时辰到了,快去请你大姐出来。”
    苏西梁点头离开,却发现穿着凤冠霞帔的苏挽澜没有在房间,便赶紧唤来几名婢女一块寻找,然后寻到了西厢房那边寂静的庭院去,发现苏挽澜原来是坐在苏琚岚的房中,拿着酒杯倒了一地,又倒了一杯搁置在桌上,静静道:“琚岚,大姐要出嫁了,此生心愿就是希望父王安康,然后我们身为子女各有幸福,一家其乐融融。可如今你不在了,大姐这杯喜酒不知道该往哪里敬……”
    苏西梁有些哽塞地听着苏挽澜的悲叹,赶紧整顿了心情,微笑道:“大姐,父王催你上花轿了。”
    苏挽澜倒了声好,便将红巾盖住颜面,跟随着苏西梁离去。
    可最后那一杯搁置的酒,却在她们后脚踏出房门的瞬间,平稳地飞起来,然后越过庭院和墙壁,最后落入一只抬起的手掌中。
    易山峰和翦羽陪在这只手的主人身后,看着她一饮而尽,缓缓道了句:“大姐,你放心,我有喝到你的喜酒。”
    端石兰牵着苏挽澜上了花轿,本该与连峰城一同骑马走在队伍前头的苏王,却忽然间唤来苏飞玉顶替自己去送花轿。
    苏飞玉看着苏王的面色,心中苦涩,但又不想影响大姐出嫁的气氛,遂咬牙道:“父王,那飞玉就去了,希望您能等着我们绕城一圈回来!二姐,父王就由你照顾了。”
    苏王的病重,倒是默默缓和了苏西梁与苏飞玉间的矛盾。
    苏西梁哽咽地点头,然后伸手扶住苏王因为苦撑而颤抖得身子,催促道:“飞玉,快去吧。今日使大姐出嫁的日子,我们都该高高兴兴的。”
    苏飞玉沉重地点头,笑中泛着痛楚的光,然后转身攀上身旁的骏马,头也不回地朝迎亲队伍奔去。
    乐章奏起,漫天都是唢呐的声响,花瓣飞舞,这一支队伍在万千围观百姓中的瞩目中,敲锣打鼓的离去,围观的人也渐渐跟着队伍离去,余下的人则是笑呵呵地走到苏王府门前,向还站在那里发呆的苏王道谢。
    苏王望着迎亲队伍终于在拐角处彻底看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饶是苏西梁如何搀扶,这身子依旧沉沉地倒了下去。
    “父王!”“王爷!”
    无数人簇拥在苏王身边失声痛哭,苏王面色惨白地笑了笑,道:“你们不必难过……本王至少能看到挽澜出嫁,也算是了却心事一桩。”
    “父王!”苏西梁哭着抱住苏王的身子喊道,“你不会有事的!女儿求求你不要有事。陆大夫呢?管家,赶紧将那些医师统统请过来!”
    容厝擦着眼泪急忙起身去唤医师。
    没多久,几位医师统统赶来,给苏王把脉后,面色惨白的跟将要死的苏王一样。
    苏西梁顿时哭得更加凄惨了,“父王,是我不好,如果当年不是我执意怂恿你赶她走,如果她现在还陪在你身边的话,你就不会这样了!”
    “西梁,这事……父王也有错……”苏王苦笑一声,他是日思夜想积年成疾,“是父王一生最大的错,咳咳……”然后喉咙一甜,再度呕出几口黑色的血来。
    苏西梁哭着朝四周人求救,突然间瞅见站在人群中的易山峰,顿时连滚带爬地冲上前拽住他的袖口,请求道:“易前辈,我求求你救救我父王好不好?无论你要什么我全都答应你,即便是要我的命,我都给!”
    易山峰遗憾地摇头道:“二小姐,不是老夫不救,是老夫真得没办法救。王爷是血液衰老所致,那是自然死亡,不是丹药所能医好!”
    苏西梁闻言恍若当头一棒,浑浑噩噩地转身回到苏王身旁,丝毫没去注意易山峰身旁的翦羽以及一个戴着兜帽面纱的人。她踉跄地摔倒会已昏死过去的苏王身边,撕心裂肺地大哭出来,实在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苏琚岚望着即将死去的苏王,轻轻忍住黯然,继而拂袖一扫,陆大夫的医药箱顿时被风扫开,然后几条细管顿时飞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常年为苏家探病的陆大夫急忙伸手却抓不回自己药箱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飞入一个面目遮得密密实实的神秘人手中。
    易山峰和翦羽诧异地看着出手的苏琚岚,只见苏琚岚将一根细跟用力扎入左手腕的血脉中,眉头皱都不皱,然后鲜血顺着细管流出来,她右再手拂袖一扫,细管的另一头顿时飞射入苏王垂下的右手腕血脉中,紧接着“噗”的一声细响,苏王左手五根手指指尖全部破开。
    “你想干什么?”苏西梁警惕性地盯着这个蒙面的神秘人,然后挥手就要扯断扎入苏王体内的细管。
    翦羽见状急忙冲上前死死抱住苏西梁,怒吼道:“别乱动,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在救人吗?!”
    苏西梁一时愣住。
    鲜红色的新鲜血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