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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没听清楚就要走,难道你不怕后悔一辈子吗?!”
    已快步跨出好几步的苏琚岚,怒地回头道:“好!翔鹰王,我就听你把话说清楚!”
    翔鹰王被苏琚岚恶狠狠的模样吓住了,好半天才恼怒回道:“玺岚,你给我听着,如果没有六任圣尊的魂魄在他身上,如果单单纯纯只是赢驷圣尊一个人,他绝对爱你胜过于爱他自己!他就是知道接近你后绝对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所以害怕记忆复苏后还是不改真心,以致于影响到计划,他就强迫自己到时必须背叛你!要么抹去与你的这段记忆,再若不行,就彻底抹掉他自己的魂魄,那么余下的那六任圣尊的魂魄必定能够杀了你!”
    “在他决定封锁记忆去接近你的时候,他就把六任圣尊的记忆封印在那张面具里,并在自己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他爱着你以及你也爱上他后,这层禁制就会失效,让他想起自己身为第七任圣尊的身份与这人。如果这时候他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是真心难改,极有可能动摇到最初的计划,那么就让通灵王趁机给他戴上那层面具,只要戴上这一层面具后,赢驷圣尊的魂魄就此陷入沉睡,他的身体就由历任六位圣尊的魂魄掌控,他就会变得不认识你们,对你们人族毫无情面可言!”
    “赢驷圣尊不戴面具的时候,他时刻都在煎熬与矛盾的痛苦中度过。他必须对魔族负责,但他也舍不得伤害你,所以他忍不住给你留下蛛丝马迹来帮你,却又在帮你之后愧对自己的身份,又赶紧带上面具变回魔族最算无遗策的圣尊,加倍算计你们,如此矛盾与挣扎……玺岚,赢驷圣尊其实早就知道你们圣族那些死不瞑目的魂魄就藏在一线天中,寄托在变异魔兽的精魄内,是他取了这些精魄通过某种方式让百年轩辕的两位院长自以为‘无意间’获得至宝,最后再转增给你。如果换做你是我们魔族的圣尊,给敌人提供各种线索指控自己、又帮助敌人渡劫、提供一支强悍无比的鬼灵军队,你肯干吗?”
    苏琚岚愣住。
    翔鹰王低声道:“玺岚,当赢驷圣尊只是赢驷时,他呆在你身边是如何的保护你与怜惜你,多少次甚至愿意为你而死?”
    “他抹干净记忆又是在什么时候恢复的?”
    “在你们抵达水月城帮颜弘皙练兵的时候。”
    ……
    难怪当初水月城被士兵挑衅,自己又被老怪物一口一个“贱丫头”的侮辱时,赢驷望着老怪物的眼神非常阴狠,甚至问她道:“如果说,我想将他人道毁灭呢?”
    那时候苏琚岚就曾被这样陌生的赢驷给怔住了,她甚至低声恳求赢驷:“赢驷,你千万别变,一点都不要变。”原来那时候的赢驷,就已经不仅仅是赢驷了。可那时候恢复记忆的他,即便心被扭曲了都还想护着她。
    ……
    苏琚岚苦笑道:“难怪他要杀了连慧,因为连慧是郝师璇的臂腕。”
    翔鹰王摇头道:“但连慧三番四次重创你,即便她不是郝师璇的臂腕,她也必须死!”
    苏琚岚皱眉问:“南宫烈两位院长率领我们师生群去白赤城的路上被唐傲偷袭,出现在唐傲和夜叉同归于尽的地方的高手……”
    翔鹰王道:“自然是赢驷圣尊无疑,但唐傲当时已无力量不具备任何威胁,赢驷圣尊还要出手灭掉,也是因为唐傲假借贺茜和龙潜之手伤害了你。”
    苏琚岚沉默了。
    过来一会儿,她沉寂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动静,眼中火光似被风吹过,明灭不定:“他带走自己手抄的往生佛经,而我曾在周宁海尸首旁发现一些燃烧未烬的佛经纸屑,是他的笔迹。也就是这些笔迹让我最终确定他的身份!”
    “当他仅仅是赢驷时,他是不愿杀生的,这些往生佛经就是赢驷圣尊为他不得不杀的人所抄!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他的身份,你也不可能看到这些燃烧未烬的佛经纸屑!调拨你跟其他人的内杠,是他身为圣尊早就定好的计划,但是封印你的修为帮你突破渡劫的瓶颈,是他身为赢驷想要成为你,只因为你说了一句你恨他恨到想杀了他。”翔鹰王有些不得其解,“我也觉得太奇怪了,当他是赢驷的时候既然那么爱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反而是暗中帮你表面却要做到让你越发恨他呢?!人族的心,果真奇怪……”
    苏琚岚看着翔鹰王好奇的脸,忽然失笑出声:“是呀。人心确实奇怪!其实我不该再问你那么多前尘往事的,因为那些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问再多只是徒增心痛而已!
    苏琚岚脑海中依旧死死记得那一幕:她将刀插入赢驷的胸膛正中央,那张面具破碎后,赢驷却是笑着将她揽开避过亡灵刀,然后胸膛被刺痛,坠地时仍旧将她护在上方。她就是因为这一幕,才不管不顾地提出“人魔同处永不再战”的协约,尽管她那时候都不确定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苦肉计的骗局,然后将人族唾手可得的胜利放弃反将四国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如今……现在……
    苏琚岚忽然问道:“翔鹰王,你觉得我还能再相信你们以及你所说的话?”
    翔鹰王闻言顿时气急败坏的咆哮出声,“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怎么还……”但话音又戛然而止,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月光如霜勾勒在苏琚岚的侧靥上,这双澄清的眸中泛有泪光,那般的玉样容颜连他心底都情不自禁浮现“镜花水月”四个字,因为实在很美。
    苏琚岚“噗嗤”一笑,似乎觉得说这种话也很可笑,眼神艳艳的,煞是动人。“他现在如何了?”
    话题转得太快,翔鹰王实在是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回道:“赢驷圣尊的身体伤得太重,历届六任圣尊的魂魄全部飞散,通灵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有可能是过一阵子,也有可能是永远都不会醒。我现在也是很担心如果赢驷圣尊他真的永远醒不过来,即便人魔两族不再战,魔族自己也会内乱……”
    “如果人魔再战,如果魔族内乱……估计他也会是最受折磨的那个吧?!”苏琚岚垂在袖中的手情不自禁攥住胸前的衣衫,将这团繁华簇锦的丝缎全乱了。
    翔鹰王再度点头。
    苏琚岚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他操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翔鹰王——”她忽地拂袖转过身来,明明灭灭的烟花灯光全如粲然的星子倒映进她的眼中,使得这双眼闪烁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晶亮:“给我带一句话到你们那位赢驷圣尊跟前,他曾说即便我死了也能把我魂讨走,如若是他先死也必拖我陪葬,如今他将死未死但还让我活得好好,说明他谎言连篇,活该有此下场。”
    “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吧?我瞒着通灵王和生命危险到这里来告诉你实情,你居然还诅咒我们的圣尊,不怜惜圣尊也就罢了还要我帮你带这么恶毒的话,哼!实在是过分至极,咱们就此告辞后会无期了!”翔鹰王喋喋不休地骂道,然后展翅飞起,头也不回地离开百赤城。
    苏琚岚大笑,许久后,才险些笑得岔气道:“翔鹰王,你觉得人心奇怪,那是因为你不懂爱。我以前可能不懂,但现在懂了,而赢驷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她眺望着远方的那片山叠成的屏障,将攥着的手心缓缓松开,一张颜色偏紫却已发旧的纸条躺在掌心中央。
    我喜欢你。
    ——纸条上的文字如此。
    那是赢驷在她十六岁生辰的夜晚,亲手做了一千盏荷花灯,亲笔写了一千零一张祝福语,这张纸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