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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好奇地向着房间里的卧室看了一眼,便看见床边那个人高大颀长的身躯微微的俯身,似乎在凝睇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儿。此时那女孩儿就如同被风霜侵蚀过的花苞,让人看着十分的怜惜心疼。
她突然想起刚才王嫂说的话,心里微微一怔,最后还是悄然地走出去。
没过多久,叶珩走出房间,便看到那束带着晨露的白色花束。这不过就是一种和槿花相似的香水百合。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准备花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准备槿花,但是平常的槿花都带红色,不是纯白,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就让人找来这种白色的百合。
也许过往的事情,都在每个人的心里渐渐淡去,直到言溪的到来,让人们想到了当前和未来。
确定房间内没有身不妥之后,他走到了书房。书房内,已经有人在静静地等候。他看了那等候的人一眼,眼神深邃难测。
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在他的身边,但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公开过。知道他存在的人,也就只有叶管家而已。楚漠远能暗中成立一个不明的组织,他就不会暗中培养自己的特殊势力吗?
“隐,”他走进去,淡淡地叫了一声。
那站在书房中阴影角落的人,立即走出来。不等他吩咐,便上前低声对他说了什么。
叶珩脸色一变,目光难测,眉头轻蹙。
“楚漠远竟然去了巴黎?”他疑惑地说道。
“是,”隐点点头,“但是他为什么去巴黎还不知道,我们的人跟着他进了巴黎之后,就跟丢了。”
“这也难怪。”叶珩的语气如以往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是温和的,“原本以为,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去法国。说不定,他在法国有相帮的人或者势力。”他走到桌前,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算了,不要跟得太紧,只需要掌握他的去向就可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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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他毕竟是你父亲!
叶珩静静地看着窗外,窗外一草一木打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花草的颜色,都是对称的,看起来整齐鲜明。他叹口气,说道:“把花园重新布置过。”他转身,看了隐一眼。
“今天早上,那些在叶家呆过的老人,的确对言溪小姐的到来猜度好奇。”隐说道。
“是。”叶珩的声音不悲不喜,“那就让那些人去别的地方吧,我记得屏山别墅那里的人不多,就让王嫂等人,去那里吧,算得上是养老了。”
“是,”隐没有多说,直接说道:“我会和叶管家去安排。”
叶家再一次恢复平静。中午的时候景颜来了一次,确定言溪快要醒了,叶珩放下所有的事情,独自守在言溪的身边。
虽然有药物的作用,但是言溪睡得不安稳,睡梦中死死地抠住床单,仿佛要将床单狠狠地抠出一个洞来一般。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会叫肚子疼,头疼。肚子疼他能够理解,但是头疼?叶珩担忧言溪头部真的有问题,专门让景颜为言溪检查了头部。
“她的头部曾经受过伤,但是已经痊愈了,痊愈的伤口没有在要紧的位置,而且也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痛。我觉得,她一直说头疼,可能是梦里梦到自己头疼。”景颜说道。
“头部受伤?”叶珩眉目狠狠地一洌,透出怒色,“是不是她被人打了?!”他胸口陡然堆积起一阵愤怒,下意识就想到言溪头部的伤是楚漠远打的!如果真的是楚漠远打了她!他一定要让楚漠远加倍奉还!
“不确定是别人打的,”景颜说道,“有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但是从我检查出的伤口来看,我觉得是钝器所伤。头部还是比较坚硬的部位,如果不是坚固沉重的钝器,还不能重创。而且,从她的伤口来看,是很久以前的旧伤口了,应该是她小时候所受的伤。伤口被她的头发遮住,平时也看不见。”
叶珩伸手,轻柔地摸进言溪的头发中。很难想象,那如云朵一般温软柔顺带着馨香的头发中,隐藏着那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的心,仿佛在抽搐着,如同被人狠狠地揪住,窒息疼痛。
“不要太担心。”景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伤口已经痊愈了。”
叶珩指尖轻柔谨慎地抚摸着言溪头部那个看不见但是却能触摸得到的伤口,凹凹凸凸,粗糙不平,大概有一个硬币大小的伤口。他能摸得出来,确实是旧伤口。
他隐约记得,言溪是被楚漠远从东南亚找回来的,那么在东南亚,言溪肯定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心里更加心疼。伸手将她轻轻地笼在怀中,怜惜地叹口气。
一旁的景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脸色凝重,目光探究而深沉。
“叶珩,你打算怎么办?”她轻柔地目光有些慈爱,“这个女孩儿是什么来历?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她是什么来历重要吗?”叶珩起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丝冷绝的笑容,说道:“我倒是很庆幸,你没有去告诉他言溪在我这儿。”
景颜脸色更是一变,明显透着几分不悦和怒气,“你什么意思?”她将手中的医药箱重重地放在床头,忍下了怒火,又轻轻一笑,说道:“我不说又怎么样?就算我不说,你以为他不会知道吗?”
“也是。”叶珩说道,“我只是比较好奇,这回他来得这么晚。上次他不是一听到言溪在我这里就飞快赶过来将言溪赶走了吗?”他目光狠狠地一眯,露出几分危险,“我倒是期待,他这会儿还会弄出什么花样。”
“他毕竟是你父亲!”景颜说道。
叶珩一怔,不再说话,沉默。
“还有,”景颜冷硬的声音扬起,想说什么又没说下去,最后只是说道:“算了。”便带着自己的人和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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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一场噩梦
“他毕竟是你父亲!”景颜说道。
叶珩一怔,不再说话,沉默。
“还有,”景颜冷硬的声音扬起,想说什么又没说下去,最后只是说道:“算了。”便带着自己的人和东西离开。
……
言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总是有模糊的身影和声音,似乎是人的声音,还有水的声音,梦里还有拥挤的船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断断续续地做这个梦。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复。
一片雾气朦胧,山月半掩,华光似纱笼,一片迤逦澹澹,梦里是一片千里姣姣白色,白色——槿花。就如同月色抛洒在白玉上,肆意挥洒出千里汀上月光,摇曳欸乃。
她心里冷,看见那千里白色就冷。蜷缩起身体,将自己蜷在花园里,躲在矮矮的槿花中。她看见月华中有个人影,慢慢地向她走来,踏月乘风一般,穿花佛叶,他走过的地方,似乎留下一条流动的阴影。
“溪儿,来。”那人向她伸出手,“来,跟我去见她。”
“见谁?”她从槿花中瑟瑟的起身,看见他眼底唯一的影子,她的影子。她下意识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心,冰凉。
她跟上去,心里忐忑,一定是楚漠远要带她去见玻璃房中的女人了。
“溪儿,你知道吗?让你去见她,我也许会失去你。”他的声音冰凉,不悲不喜,毫无感情。却让她心头一滞。
“可是,不让你去见她,我又会伤害她……”他的声音终于感觉有些矛盾和纠结。
言溪停下脚步。
“你说,我该怎么办?”最后他转过身来,对着她微笑。
言溪不语,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喉咙疼,声音都被堵在嘴里,什么都发不出来。
“既然如此,我只好选择,不让你为难了。”他的声音再一次扬起,言溪抬头,看进他的眸子中,竟然感觉他刚才看起来澹澹一片如月一般的眼睛,此时竟然充血泛红。
“你……啊!”她蓦地低头,便看见自己手心血红一片,粘稠温热的血,顺着她的手,滴落在皎洁的花瓣上,恐怖而血腥!
她吓得连忙将手从楚漠远的手中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便听到轰然一声,楚漠远的身体轰然倒下,压倒一片槿花,很快,被他压倒的槿花立即被鲜血染红……
“楚漠远……楚漠远……”她惊骇地终于叫出他的名字,艰涩而困难!
“言溪!言溪!”头顶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魂魄都勾走一般,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