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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旭心中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欣喜,换做以前,私下里他的澜澜根本不可能问他这种问题,更别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了。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愈发柔和,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就像是一块经历了时光打磨逐渐静如湖水的美玉,“澜澜,在我眼中,天下太重,我只负担得起你。”
不是自称“本王”,不是称之为“王妃”,这样的话,他只想对她一个人说。
东宇国君心中的不安稍稍被驱散了一些,欧阳旭确实身份贵重,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好歹也要给自己这个东宇名正言顺的国君一些颜面才是。
楚雁的心猛然觉得一阵抽痛,原来,那个男人的眼中真的只容得下一个女人
“我亦然。”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刻,听到这个男人这样真诚的维护和表白,凤玖澜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他,然后成为他心里唯一的存在。
“不知楚姑娘的条件是什么”凤玖澜还是那个凤玖澜,纵使心中感动,此时也没有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草场上的冬风在呼啸着,却吹不绿那茫茫草原。
“王爷慧眼独具,对王妃一往情深,想必王妃定有寻常女子没有的过人之处。”楚雁的话说得十分巧妙,很好地恭维了一下凤玖澜,将她捧得很高。
可凤玖澜却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赞美而飘飘欲仙,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她并非不懂,于是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楚雁的下文。
“王妃胆气过人,这一赌,赌上了楚雁一生的幸福,楚雁不能接受,除非,王妃以一敌七,能够胜过我七城女儿。”楚雁这一招不得不高,一下子就把凤玖澜和她一个人的赌局变成了八个人的赌局。
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好了。
要不然,她输了,那岂不是要在七城贵女里抬不起头来她堂堂楚城颜面何存
凤玖澜黑眸里闪过一丝凌厉,楚城嫡女,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竟然敢同她谈条件。
“呵呵,楚姑娘言重了,本王妃山河为嫁,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至于七城女儿,现在连王爷的侧夫人都算不上,本王妃为什么要胜过七城女子”如今的凤玖澜可是一滴水都泼不进,这句话可谓是诛心。
言外之意十分明显,不管她才学如何,欧阳旭都是她的丈夫,至于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她堂堂东宇摄政王妃、幻城主母,和一群没过门的丫头片子一般见识,那岂不是降低了她的格调
楚雁今天出现在这里。她只想要幻音魔琴,对于凤玖澜,她并不想与之正面冲突,想到如今的情形,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楚雁无言以对,凤玖澜笑意更深,“就事论事,这幻音魔琴,本王妃当仁不让,谁要想得到,先过本王妃这一关”
铮铮飞扬的话如风般掠过每个人的耳畔,凤玖澜这话,已经很明显是与所有想到得到幻音魔琴的人为敌。
她的指尖轻轻碰过魔琴,心中的爱怜之意更甚,只因为她觉得这琴很熟悉,但她又能十分清晰地记得,前世今生,她都不曾见过幻音魔琴。
此时的舜华眼里写满了狂热,从凤玖澜的动作上看,他知道凤玖澜是懂琴、惜琴之人。
“既然如此,楚雁得罪了。”
幻音魔琴,她志在必得。
幻城少主,她一样想要。
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哪怕是做妾,也是无数天下女子无法实现的梦想
楚雁的骨子里也是自傲的,在她心里,既然凤玖澜自恃身份,那么她也不必因为欧阳旭的态度而顾虑太多了,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挥,她的身周便仿佛刮起了狂风,席卷大地。
可是她却不动如山,足见其功力之深厚。
楚雁口中念动咒语,掌心骤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丝线,凤玖澜一双眼睛盯着楚雁的动作,今日她倒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咒术。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楚雁纤白的掌心里忽然出现的黑色丝线并非实体,而是一种奇术,就像她能够驾驭九珠链使之凭空造出紫焰一样,紫焰的威力和她个人的修为有关,如果没有任何修为,那么九珠链对她而言就和一件普通的手链没有任何区别。
楚雁出掌奇快,手心黑色的丝线一下子就朝凤玖澜的面门飞来,在这个时代容颜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这出手的第一招不可谓不毒辣,凤玖澜冷静得几乎不正常,此时的她还没有摸清咒术的本质,因此她只能躲。
就在那黑色丝线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她飞身而起,从楚雁的头顶飞过,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看着楚雁是如何出手的,十分仔细。
欧阳旭刚开始还十分担心凤玖澜会吃亏,但是几招过后他就发现,他的澜澜即便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会很好地保护自己,这就足够了。
楚雁出招的动作很快,和虞纯相比,快了很多,而且心无旁骛,纵然几招过去了,对凤玖澜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见凤玖澜不正面和她过招,只是招招巧妙地避过,她便知道,她今天遇到的这个女子,懂得扬长避短、
一白一紫的身影在草场上凌厉交锋,凤玖澜的身法堪称一绝,能躲得过那也是一种本事。
凤玖澜心想,自己若是施展催魂术或者催动九天凤凰诀,那必定也是极为消耗精力的,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这样做,同样的道理,楚雁的咒术虽然厉害,但是若是打不到自己,那也是白搭。
跟她耗着,最终先倒下的肯定是楚雁。
“澜澜,别让楚雁手中的黑丝线碰到你。”
这是欧阳旭利用传音入密给凤玖澜传达的一句话,温和似水,携着一抹淡淡的忧心。
凤玖澜平静的心湖因为他的话而泛起了丝丝涟漪,黑色的丝线飞扬,在凤玖澜身边密密麻麻穿行而过,好似要在她周围结成一个黑色的茧,然后瓮中捉鳖。
楚雁见自己的咒术对凤玖澜起作用了,眼里的自信多了几分,而此时的凤玖澜站在原地,脚步没有动一丝一毫,在外人的眼中好像是她被楚雁困住了,无法脱身。
而这一次她也不打算再躲闪了,迟早会有对上的一天不是吗
只见她悄悄闭上了眼睛,双手结印,十指灵活,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近身处好似被一层淡到极致的紫光环绕着,衣袂翻飞,身形曼妙。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被围困中的凤凰,却丝毫不见退意,迎难而上。、
那黑色的丝线,一端在楚雁的手心,另外一端缠绕在凤玖澜的周围,楚雁眼看着凤玖澜的身影渐渐被黑丝包围吞没,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
从目前的形势上看,凤玖澜必输无疑。
东宇国君和众位大臣们悄悄地打量着欧阳旭,心中想着,凤玖澜若是输了,那无异于是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狠狠地拐了一巴掌。
要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从来没输过。
他的人生里,仿佛从来没有“输”字。
云端上的神祗,是用来膜拜敬仰的。
只可惜,欧阳旭那善于隐藏情绪的脸,没有泄露出他任何的担忧与焦急。
被黑丝线包围着的凤玖澜临危不乱,纵然知道很危险,也无惧,要知道,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
“收”楚雁胜券在握,清冷的一个字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这一场较量的结果。
只看到那无数黑丝线将凤玖澜包围在了中间,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那蚕蛹般的椭球形外壳随着楚雁的一个“收”字慢慢紧缩,好似要将凤玖澜活活勒死。
活人在里边,即便最后逃得过被勒死的命运,可也避免不了缺氧。
真正可怕的是,这外壳能够隔绝外面的空气进入里边,能让人窒息而死。
欧阳旭依旧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拂过手中的画轴,可站在他身边的桑竹就没有那么淡定了,楚雁的咒术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会儿急得团团转,脑子也跟着打结了,“少主,您再不出手,少夫人她”
若是桑竹细心观察,便可以发现欧阳旭那雪袖之下的手紧紧握着,青筋微露,足见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可他是东宇的摄政王、是幻城的少主,就算有心偏袒自己的妻子,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
他在赌,赌自己的预感。
他的澜澜,没有那么简单,敢和楚雁正面对上,必然有所倚仗。
楚雁就是再厉害,也不会厉害得过当年那个想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