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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乃洛水郡郡丞,接报案此处有人械斗闹事。特来将你等带回太守府衙,立案审问!”
队首的男子一身鸦青官袍,未及不惑之年,白净脸,言辞之间有大义凛然之态。
“你说,你要带爷爷去太守府立案审问?”
赵无极“呵呵”漫笑,扬起手中的鬼头大刀挨近郡丞脸白灿灿的脸,
郡丞被刀身上面淋漓的鲜血吓得脸色更白,忙将步伐向后大退了一步,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双唇,神情恐慌而抵触,沉声道:
“大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等在此大开杀戒,本官自然要……”
话未说完,一块金牌兀然竖在他的眼前。那上面“东缉事厂”的铸印金字,刚劲清晰,令刚刚还处于慷慨激昂状态里的郡丞,顷刻之间便双目瞪大,如被利爪攥住了细脖,戛然将后半句话生生咽进了肚里。
赵无极高傲的挑起眼尾:
“我乃三番挡头赵无极,来你洛水郡捉拿朝廷要犯。”又一指车队,继续道:
“他们是我东厂重城省分缉事的弟兄。现如今,你还要带我们回太守府吗?!”
“下、下官不敢……失礼、失礼!”
郡丞此刻通身是汗,向赵无极低头哈腰,频作卑微,就是不敢去迎上他
凛冽的双眼。
随即向身后扬手,官役们退向两旁,让出路来。
赵无极先对众位分缉事的同僚们拱手,朗声说:
“这次差事,有劳弟兄们出手相助,在下谢过各位了。”
车队人马顾不得伤痛,拢臂回礼:
“好说、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督主效力是我等分内之事。回京后,代我等问候冷督主安。”
赵无极闻听此言,神色突的一僵,现出几分暗淡,却也没多说什么。换上笑脸与诸位告别,便带领三番队伍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京城
东厂二番挡头卢容引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经过闹事口,一路赶往皇宫。
这车人马声势极壮观,光是马拉车就足有五十辆之多。每辆车上均载有厚重的木箱,被粗壮的麻绳牢牢捆绑起来。车过,松软的黄土地上就会留下排排深凹的痕迹。
京城本是大羿最为昌盛之地,就算日落时分,街头巷尾也是繁华不减。
如此气势恢宏的车队打闹事口过,自会吸引无数市井百姓围观议论。
看道上那些碾压的车轮印记可知,车上装载之物必然沉重。此时让百姓们大感好奇的是,那一摞摞的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多日前卢容奉督主之命,率手下番队百余人乔装秘密出京,去穆阳省作接应。东西一到手,共分六路同时运抵回京。在北郊回合之后,又一刻不停的直奔皇宫。
督主事先吩咐过,此队箱中物品事关重大,一旦到手,务必直接交到皇上手中。
顺利回京后,卢容按照计划,特意带队打闹事区经过。一方面为引人注意,造成全面声势。另一方面,京城为全国中心枢纽区域,朝廷的三司六部衙门俱汇聚于此。有人想明着做什么,总要事先考虑清楚才行。因此,选此路经过,必然安全无阻。
大队徐徐行过五龙桥,至厚载门时被把守宫门的禁卫军拦在皇城外面。
卢容等人早在半途更换了东厂番服。他手举腰牌,仰头扬声,向高高城楼上的禁军首领喊嚷:
“方骁军,在下乃东厂二番挡头卢容,奉督主之命,带外省一要案证物进京,需面呈圣上!”
城楼上,甲胄在身的方骁军看过金光闪闪的东厂铸牌,微皱眉头回应:
“敢问阁下,可有传召?”
卢容道:“事关重大,我等均是秘密回京,未得皇上传召。”
“这……”
方骁军面色略凝,似有犹豫,想了想便向对城下道:
“既如此,你在此等候片刻,容本军向宫里通秉一声。”
“方骁军,请即刻放在下进宫。箱中之物太过贵重,你我都耽误不起啊”
卢容自然是等不及,恨不得马上冲进皇城。
禁军入宫通秉,就算顺利得到皇上口谕,这一来一去的路程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宫里面未见证物,势必已然沸反盈天,足已将机密消息轻松走漏出去了。
督主有命,这些箱子务必以最短的时间交给皇上。
卢容忽然想到,出发前督主曾交给他一封亲笔信,说是进宫受阻,便将此信交给守宫的禁军首领。
此时卢容掏出书信,向城楼上挥动:
“方骁军,我知你恪尽职守。然督主有命,此事不可言传,特留亲笔书信一封。待大人看过,便知一切。”
方骁军听后对旁边吩咐:
“下去接信!”
一禁卫快速奔下城楼,从卢容手中取过信笺原路折返。
很快,方骁军将书信上整个内容看过,脸色逐的紧绷。
手扶白玉栏杆,他急急对下面喊:
“卢挡头,可否将箱子打开,容末将一观?”
卢容唇弧微动,牵出一丝笑意。随即下马,亲自走到车前,挥刀挑断麻绳,将一木箱沉厚的盖子打开。
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于晚暮下光芒也是颇为螫眼。
卢容合上箱盖,得意的笑道:
“这只是我家督主查案所缴贪银的一半,另一半折合成银票,少时在下将直接面呈皇上。”
方骁军听得身心猛颤,再不敢阻拦,立刻吩咐手下大开城门,放队伍过去……
京城,西厂
安宏连滚带爬跑进中厅,神色慌张不已。
“督主,不好了!”
顾不得掸身,见到明澜时他便惶然开口:
“刚接到消息,神乐侯的人在洛水失手了,消息有误!”
明澜本在搓指甲,闻言错愕,继而狠狠扔了锉刀,眯起凶恶的眼眸,丝丝凉意尽在眸底释放:
“瑞嫣晚暴露了”
“如今宫里正闹腾一件事!”
安宏擦了把热汗,上气不接下气道:
“您之前派人去查东厂过闹事口的车队,此刻宫里带出来消息。东厂早已秘密派人去了穆阳,现查获布政史贾疏仁贪污、倒卖官盐案。东厂送进宫的那车东西,便是涉案赃银三百万两!”
“什么
”
明澜听得浑身猛然打个惊颤,猛拉安宏的衣襟,将其拉到自己近前。
“贾疏仁现在何处!”
“东厂昭狱!”
安宏委屈的回。
对于穆阳布政史此人,明澜太过了解了。那人披着官家外皮,利用职能便利暗箱操作之事,与万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万玉瑶的母家本是商界枭雄,靠着皇贵妃宫中势力,于陆地、海上经营贸易,打擦边球极其容易。
安宏一旁说道:
“督主,那时顾云汐他们闹腾最凶,都是在寻失踪的贡女。咱们的注意力自然也在那处,确实没听到东厂有任何出京的风吹草动,去办贾疏仁啊!”
明澜狠狠推手,放安宏倒在地上。他的似乎好像摔成了八瓣,疼得他眼泪汪汪的。
明澜纤白的五指紧握,就算养得漂亮的指甲全部刺进手掌里,他也体会不出疼痛来。
俯首咬牙,明澜自顾自道:
“好你个冷青堂,果然有一套!与本督玩声东击西的游戏,指使手下东奔西走,以寻找贡女为由,掩人耳目。背地里却烟不出火不冒的查到万家头上了!”
“督主,咱们又当如何?万氏会不会倒了……”
“说他妈什么呢”
明澜不爱听安宏的乌鸦嘴乱呱呱,生气的甩袖,向他嘴上猛抽一记。
安宏吃痛,闭嘴缄言,不敢再大放厥词。
明澜挑眉,似胸有成竹道:
“别忘了,解药还在我们手上!届时皇贵妃那里,自会多出一张王牌!”
京城,冷府
书房里,冷青堂站在书桌前面,随手挥毫,在宣纸上写写。
自中毒以来,江太医请出家师医圣,师徒两人联手,对冷青堂一番针灸加服药,将他体内的毒素勉强压制于五内,才使其过数日,外表依然看不出太大的异样。
嫣晚陪在督主身旁,一袭流彩暗花云锦裙曳地,美貌勾魂。
边研磨,边看向纸上字迹,她轻浅做笑,随口夸赞:
“督主的字写得真好,不愧是气魄磅礴、笔走游龙之大家!”
冷青堂只是勾唇,似笑非笑间若点点凉意隐现。
卢容打外进来,在书桌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