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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堆普普通通的食物,而是让人心怀虔诚的圣洁之物。
他并没有把所有的菜式都尝一遍,只挑那些素淡简单的,动作有条不紊,但凡他动过的,最后都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珞薇有些吃惊,她相信如果刚刚丫头没有把那两盘菜撤下去时,他一定也会吃完的。
而看着未曾动过一下的佛手海参,爆鳝背,熘蟹黄,……珞薇心里变得乱糟糟的十分不舒服。
“你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吗?”
男子放下筷子。
珞薇赶忙又把头低下去,大堂里最后没有人了他才开始吃饭,她推测刚刚是因为有人在他才不肯吃的。
“是。”
珞薇不明白这是什么癖好,一个人吃饭多冷清啊!她最喜欢一大家子围坐一桌,吃饭说笑,其乐融融的。
诚然,这已经是她一百六十多年可望而不可即的梦了。
男子吃完菜又开始喝汤。
“你不喜欢吃肉吗?鱼肉,羊肉,牛肉都不吃?还有海鲜?”
男子说:“我不吃荤。”
珞薇第一反应是他遁入空门了,不过――他有头发。
她以为鹤九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他也这么奇怪。
“我府里最近收养了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如果你不吃,那我把这些带回去给他们吃吧。”
男子看她的目光多了赞赏。
珞薇再次低下头挡住自己的表情。
不过她说的是真的,浮玉堡如今是弑星城的钱袋子,这一点凭借冷无霜和项一帆的交情已经无可厚非。他们不能让项府瘫痪,所以现在羽千夜已经在预备着给项府来一次里里外外的“换血”,那些小孩子就是项府为了培养项府新一任管家来的,还好项一帆到现在还躲在冷无霜那里不敢回来,羽千夜做事也方便许多。
男子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先把这些带回去吧……”
男子说:“我送你。”
珞薇连连摆手,万一让鹤九看到了可不好。
男子也没有当即表态,起身去结账。
珞薇赶忙施了个法术,快速地把那些菜打包,趁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但月光却亮得很。
珞薇的心情不大好,一个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淫笑,然后几个歪瓜裂枣就从三个方向把她围住了。
所以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跟你作对。
“姑娘,天太黑是不是找不着家了呀?”
“走,爷带你回家!”
“来,跟爷快活去吧?”
珞薇叹口气。
小子们,今天是你们运气不好,别怪我。
三个人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继续向珞薇靠拢。
掌心结印,正欲催动灵力,周遭的空气却陡然冻结,珞薇眼底一凛――
剑啸吟。
男子褐色的眼眸一片死寂,那样冷酷的表情,像是猛兽要把面前的猎物全都撕碎一样!
可是男子的招式却张弛有度,步伐又像是在菜市闲逛一半,他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刚刚被他拔出来的长剑,在割破某人快要搭到珞薇肩膀上的手筋时,就已经回鞘。
珞薇愣了片刻。
最后她把这一切归结于这群夜里出来劫色的人太弱了,弱爆了,所以看上去像是男子一个人在夜幕中独舞一般,造成了这样惊鸿的效果。
空气中弥漫着腥味。
珞薇往地上扫一眼,却看到了满地鲜血。
是刚刚被挑断手筋的那人的,跪在地上已经痛的失去了直觉,血就一直汩汩往外冒。
剑啸声,求饶声,夹杂在一起,竟然是最衬托他独舞的乐曲。
珞薇又把视线往上一抬,瞅了好半晌的月亮。
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那人的血恰好流淌到像结了一层银霜般的地面上,刺目得让人禁不住心头一悸。
珞薇还是看过去,不大适意地皱了皱眉。
“够了。”
声音不大,但在这样无风的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男子动作戛然而止。
一个人手筋被挑断,昏厥在地;一个被生生掰断了四根手指,左右手各两个,痛得连连哭喊;还有一个,被踢倒在地,像蝼蚁一样匍匐在男子脚边。
“求我,我就放过你。”
珞薇抬头,用极其陌生的眼光看他。
“……呃呃……”
那人嘴边渗出血丝,好像刚刚受了很重的内伤,喉咙被血堵着一时发不出声。
他匍匐在地,颤巍巍向男子脚边挪动,像摆尾乞怜的狗。
“呃、呃……”
或许是因为更加害怕,那人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竟然更加发不出声音,灰尘遍布全身,珞薇看着又像是一只巨大的虫子在蠕动。
“呃、呃……求、求……”
咔嚓――!
那人面目扭曲,痛苦地哀嚎!
男子的脚无情地踩在他膝盖上,听声音,珞薇知道这人的腿只能废了。
求饶的话才说了一半而已。
珞薇捂住鼻子,急匆匆往项府赶。
身后传来脚步声,珞薇快,他也快,珞薇慢,他也慢。
珞薇不乐意了,催动灵力,直接飞到项府墙头,然后跳下去。
世界顿时清净了。
………………………………
第二十七章。月徘徊,妆镜台(3)
珞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羽千夜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地图。
那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地图,依靠灵力,每一山一海都悬浮在半空中,人正好能现在俯视,上面的水流似乎正在潺潺流动。
羽千夜颔首思忖,站的位置是地图的上的南面。
“千年前北海水君、东海水君随神族大撤离之后,还有一位西海水君,是怎么杳无音讯的?”
珞薇听了,回忆了一阵子,方对羽千夜说:“最后一任西海水君是前一任水君独子,老水君是个忠情的人,一生只娶了一位正室,也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可惜在离世之时,他儿子才不过百岁,靠着母亲舅舅的扶持继承大统,当时还不到上仙。后来,为了家族颜面,这水君每日勤修苦练,却没能顺利应劫,半路夭折了。后来西海就由这位水君的舅舅掌控,我小时候他还私下来找过我……养父……龙太子,不过当时龙太子就说他难成大器,他请他帮的忙龙太子也没有帮,再后来,西海水君就好像在仙界销声匿迹了一般,守着一口小井闭关锁国,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
“那其余三海?”
珞薇对上羽千夜的视线,点点头,“很久之前,汜叶弓就曾授意龙太子统一四海,不过一直到我四岁那年,北海和东海已经完全统一,汜叶弓也将龙绡宫的几名重臣封为亲王,每人各自执掌一方,然后又自封海皇,可是龙太子却始终没有踏足西海。”
羽千夜不禁发笑,“这倒是有趣。”
“汜叶弓自封海皇之后,王母娘娘似乎有派人来过,不过当时龙太子已经被削去兵权,我又被禁足在自己的寝宫里,很多事最后怎么不了了之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也许龙太子和那人有些交情,又或许,他本不想统一四海。”
珞薇好奇地用手指戳戳南海那一块,水流潺潺,她手指一戳居然像一条带子似的陷进去了。
“很多面前四海本就一家,几个龙王都是亲兄弟,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珞薇又换只手摸了摸离她最近的一座山,山上有很多树,挺扎手的。
“我一直觉得我小时候活得很安逸,世界是和平而又安静美好的,怎么今天跟你一说我才发现不是这样呢?原来平静的表象下面有这么多暗流汹涌,有的甚至已经惊涛骇浪了。”
“你确定你小时候活得……叫……安逸?”
羽千夜揉揉眼角,把房间里的窗户关严实了,又坐到案前,找找手也示意珞薇坐过来。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听我小时候的故事?”
珞薇接过羽千夜递来的热茶,捂在手里,又喝了几口,身子才热乎起来。
那次受伤之后,珞薇的体质变得极其畏寒,才入秋,珞薇就已经裹了四五层厚,刚刚离的窗户近了点她就被冻的手脚发麻了。
羽千夜有些无奈地笑笑,“很多事都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好上手的。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你可知道东海有了一位新帝君?”
珞薇正在喝茶的手一颤,水洒到了手上。
“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