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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缘故,吉良工作辛苦一些也并不会抱怨。他现在还不知道无怨无悔这类矫情的词汇,但他转念想过,类似自己这样伟大的哥哥世界上应该少有了吧。
所以当格里菲斯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吉良同志骄傲的挺着小胸脯,一脸陶醉的想象着自己的背影在逆光中无限的高大的样子。
两兄弟从东街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两点钟,吉庆中午会在曹阿姨家里吃饭,所以中午饭的时间,吉良和格里菲斯两兄弟定的倒是比较随意。
惬意的走在大街上,手里牵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比自己还要高背篓的格里菲斯,吉良骤然之间竟然有一种自己也不是那么穷困潦倒的错觉。
这错觉让他心情愉快,以至于不小心冲撞了前面的一位身穿灰色麻衣的先生都没能反应过来。
那是一个外地来的男人,身材不足一米七零,面貌普通,整体来看还算结实,应该是长年干粗活的人。这人衣着并不讲究,甚至有些脏乱,从衣服的品牌、搭配和状态,看的出来,也不是一个混的太好的人。
“对不起,撞到您了。”
格里菲斯低头给那人道歉,随即拉着格里菲斯绕开了那人从旁边走开了。圆脑袋的男孩子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表情之间似乎有一种温暖随意的东西流淌了一下,随即被吉良拖拽着踉踉跄跄走远了。
外地来的男人并没有理会吉良,他脚步虚浮着,喘息声渐渐混乱起来。
苍白色的手掌挥动了几下,终于扶住了墙壁。男人的双眼是一种病态的红,混乱冰冷的眼神透过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有些打结的头发,注释着视野里每一个人影。
一个声音在外乡人的脑海里面高声叫喊着,“他有罪,他该死他有罪,他该死他有罪,他该死他有罪,他该死”
薛成斌徒然捂着脑袋,痛苦的揪住头发,闭着眼睛,尽量阻隔着视线。那脑海中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从起初的轻声呢喃,越来越大,到得如今,简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让耳膜隐隐作痛。
他简直是要疯掉了。
已经走出去很远的吉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他疑惑的往后看了看,看到那外乡人的病态样子,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带着格里菲斯走开掉了。
吉良老宅家的边上有一家包子铺,吉良和格里菲斯去偷王家玉石的时候,还去过他家里练过手的。
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个外号包子西施的女人,人是徐娘半老,但性格刚硬,是个标准的河东狮吼。
吉良的回来的时候,包子西施正在和自家的相公吵架,包子铺门口已经里外围了好几层的人数了。
身为对方的资深邻居,包子西施和老公吵架这样的事情吉良早已经司空见惯,都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但这一次双方弄的好像比较激烈,男人拿了刀子对着包子西施指指点点,女人则是手里拿着擀面杖挥舞着,看那擀面杖的色泽,似乎还见了血。
既然见了血,事情便是闹大了的,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两名身着深蓝色服装的刑施部警司便拿着警棍跑了过来。
说来巧合,这两名警司里面还有吉良的一位老熟人,正是那位为吉良办理老宅事物的梁警司。
吉良是一个人来疯的人,三下两下钻到人群内圈的梁警司身边,先问了些吉良万事屋房产归属权的问题,得到并不明朗的回答后,很快便将话题引向了面前的世故上来。
“这包子西施为什么又打人了啊,她用擀面杖打老徐的脑袋了吗,我看见老徐脑袋上面好像起了一个大包啊,流血了流血了,哎呀,我就知道脑袋被人打了嘛,那么大一个包”
吉良完全兴奋起来,梁性的警司似乎对吉良的性格颇为熟识,他一脸苦笑看了一眼吉良,随即背过身去。
场面更加混乱了,梁警司和另外一个警司一人拉着一个,将包子西施夫妻二人拉开。
不过,穷山恶水能出多少有素质的姑娘,那包子西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感觉自己或许有些委屈,于是理直气壮的叫骂的更加难听了。
吉良兴奋的小脸通红,他嘴巴里面喃喃着骂人了,骂人了,哎呀,又骂了之类的话,扯着身边的一个人作为听众不断叨叨着。吉良转过脸来,对着那人,是一个身材并非特别饱满的成年人,他穿着灰色的麻衣,表情复杂纠结,看起来是有些面熟的。
吉良并未细想,他的精神牢牢的被眼前的热闹吸引着,这时间,场内的包子西施正讲到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是不是个男人,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整天就知道闷着头干活干活干活。我他娘的嫁的是老公,不是嫁的哑巴,一点远见都没有,我这包子铺从我父亲手里面接过来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你敢不敢超前一点,你看人家老张家,去年都盖了新房了,家里都装修了一遍,你再看看人家整天吃的穿的,我再看看我。老娘这些年起早贪黑,跟你受了多少苦,你个没用的东西,还竟做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糟心老娘,让你抬个面缸,你还敢顶嘴,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家里有河东狮吼的女人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包子西施明显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人,嫌弃自己老公没有本事,羡慕别人家里发了财,嫉妒红了眼睛,觉得自己在家里面受了委屈,将所有错误和怨气都堆积在不善言辞的丈夫一方。
人群里面议论纷纷,各种样子的论调都在暗地里面发酵着,吉良也在碎碎念着,他靠近身边的那个灰衣男人,刚想说一说自己对于当前局势的见解,辅一靠近,却听见那男人低着头红着眼睛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断呢喃着:
“她有罪她该死她有罪她该死她有罪她该死”
“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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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送人头
她该死这样粗暴的话瞬间点醒了吉良,让他知道了身边这人并不是良善之辈,他心思活跃,终于想到这灰衣人便是之前在东街自己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吉良脑海里面闪过一些念头,他拉着格里菲斯刚刚准备退离那人,身后却又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拱立着退了回来。
“让开让开,刑施部的人,快让开,我们是刑施部治安管理分队的”
身后有声音这样传过来,那围观的人群乱哄哄的分开了队伍,三个穿着警司服的男人从狭小的空间里面挤过来,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中,甚至拿着一杆半臂长的猎枪。
因为野狼伤人的关系,刑施部是分派了一些人手专门捕获狼群的,眼前三人明显是刚刚从后山捕猎回来,他们手中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捕猎的道具。或许是因为刚刚杀过生,三人脸上都带着煞气,连走路的姿势和表情看上去都是严肃的。
他们三个人在新任总警司来之前是主管审讯惩戒职务的,所以是面冷心黑的角色,此时有人倒提着枪,原本有些混乱的场面顿时清整了一些。
那包子西施显然是认识这三个人的,见到三人走过来,明显还是有些畏缩的。
但女人没有什么见识,说的难听一些便是泼妇,对于许多的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便是有一种宇宙都要围着她转圈的意思。女人想了想觉得自己貌似还是有些占着理字的,于是便又嚣张起来,说那男人如何如何没用,自己如何如何委屈云云。
刑施部提着枪的男人并未理会女人的说辞,只是另起话端,说她堵塞交通,扰乱秩序,要求她立刻解散,要不就要被抓到刑施部过夜了。
女人大喊大叫没有理会,那后来的刑施部男人走完了程序,便让人捉着女人的双手剪在背后,嘴巴里面大喊着扰乱交通秩序,抓回去,抓回去审问。
围观的众人看到事情又有进展,好像还有些大快人心的味道,纷纷叫好。包子西施扑棱着双腿,一边叫骂一边挣扎,他被一个健壮的男性警司牵引着,到的吉良身边的身后,折腾了一会儿,差点踢到了他。
包子西施不管不顾,执拗的挣扎着,衣服都因为力量而褶皱而裂开了口子。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刚好落在灰衣人的脚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男人和刑施部的男人落了面子,于是恨屋及乌,开口叫骂道:
“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个屁用,一个一个都是窝囊废,围观一个女人被欺负很好玩吗,都是垃圾,窝囊废,我呸,老娘情缘搞外遇也不跟你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