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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义,棘轮真血”……
空气里,仿若有这样的声音扩散,那声音像是一片红色的海,钢手骤然之间动作起来,带动因为力量和厚重而起的残影——他的动作其实并不快,却仿佛带着众水的力量,如潮汐般涌过来,密不透风,势不可挡,令人窒息。
同一时间里,这男人手中名刀七寸光和男子的眼神杂糅在一起,冰冷而血红。他猛然一个横溢,刀身直斩而下,长刀和双目在空气中拉出道道红色光芒。这正如深夜疾驰而过的亡命快车那过弯时候后尾灯所攀扯出来的痕迹。
然后这众水沉重的压力、光芒和更多零碎的东西‘铛’的一下重重押扯在对面那身材纤细的男人身上。这人抽出黑色的刀子举手打回去,红光将他包围住,两三秒钟之后,那人略显慌张的声音连同着不绝于耳的金属交击声从刀光之中传出来,有点像是隔着玻璃。
“好快!好快!好快!好快!!!住手啊,受不了了,要被砍了呀,不要呀,好快啊……额,右边。”
此人这次讲话的时候语调激动,在说‘好快啊’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诧异愕然,以至于即使没有身临其境让人只听声音都会感到迫切的危机感。
然而,当他讲到‘额……右边’的时候,情绪反倒平常。这与之前的激动形成一些反差,就在人听其声音,因此诧异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刀面从钢手的右侧平空侧过来,毫无征兆的,‘啪’的一下乎在了其脸上。
空见流的传人钢手阁下的脸颊顿时整个向着另一侧歪去,画面重现,情形与之前何其相似。以至于他的动作又一次的僵住了,双手握住刀柄,手中的刀高高擎起来,都忘了下劈。
格里菲斯灵巧的退后了一步:“啧啧,怎么不长记性呢”。他边摇头边叹息:“都说是右边了啊……”
这样的话自然只是马后炮,在那样的光景之中,又有谁会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真能穿透了刀光和奥义,打在人脸上呢。
而且用刀背打人,实在不是个好习惯,这里面多少含有侮辱轻视的成分,毕竟能用刀背打人,便可以用刀刃砍人。格里菲斯在对方全力发挥的时候,做了这一点,而且还是两次。也能分分钟砍了纲手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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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强势
头发湿漉漉的散开,有一半搭在男人的脸上,狼狈异常。钢手的眼神有些涣散,侧脸微红,他手中的七寸光还散发着‘奥义·棘轮真血’的高温和白气,蒸腾着,不曾退却。这人下意识的摸了摸面上的红痕,压抑着情绪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脊柱错位的咔嚓声清晰的传过来。
大概一秒钟之后,权集驰的钢手先生缓缓收回架势,他左手摊开抚在名刀七寸光的褶皱之上,宽阔厚重的身体和散入光中的阴影若沉默的火山,延展开去——男人默然的向前走了一步,脚步前后交叉,他将刀身向前,护住胸口。并非进攻,却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对面之人嘴巴里还在碎碎念着一些东西,放在之前,或许又会被钢手先生斥责为‘啰嗦’、‘住口’之类的评价。但此时钢手先生摆开架势,这人用肩膀扛着黑刀,看到那姿态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扑哧的笑开了:“不行啊,这就怕了呀,是不是玄间侧的男人……”
虽然如此说,擅使一刀流的钢手先生也没有讲话回嘴。他眼中压抑着蒸腾的气势和热血,但被身体硬生生裹挟压抑着,稳稳的按在腰侧刀柄上。这人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过了冲动易怒的年纪,壮如猛虎,稳如母鹿——那个在其面前松垮站立的男人,很强。强到让他感觉不到的强,论刀法而言,他不如对方。莽撞行事,一味进攻的话,必速取败亡。
这边的守势一成,格里菲斯见对方神态,便晓得对手的决心意志了。他也不在欲言辞逞枪剑,把刀从肩头上端起来,单手摸着刀身,又看了看钢手先生:“既然如此,在下便领教钢手先生的刀法神奇了。”
青年男子的言语在风中化开,手中的长刀垂立,自然而然的倒扣起来——黑刀的刀尖向下,长刀以格里菲斯的手肘为中心,划过一个圈,动作不快,但仿佛有玄妙的力量从写姿态里衍生蔓延了。以至于,当大妖的旋转刀柄的动作止息,一个由十数把黑刀组成的圆盘形状的刀轮却诡异的浮现在空气之中。
这是由气势和刀意组成的幻象,黑刀的实体仍旧只是一把,那些幻化出来的刀子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却惟妙惟肖,可以影响人的判断,关键时刻,可与实体完成迅速切换,真正做到了虚实相合。
这一把由黑刀组成的圆盘刀刃全部向外,均匀分布着,像是镜像般,每一把上面都闪烁着黝黑的冷光。
格里菲斯不再言语,前跃一步,刀轮推过去,随后无数的刀光密密麻麻的仿若棘轮,旋转着犬牙呲护,笼罩住身材雄厚的男子。那男子在黑刀临体的瞬间,挥动着节节闪烁的名刀,将七寸光挥舞成一团乱麻,像是一个散发着荧光的鸡蛋壳。
无数的黑刀在砍在‘蛋壳’之上,火星从刀刃与刀刃的摩擦间划出一溜溜深痕。两个男人的身影在这激烈的交锋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夕阳下,细腻的长街上,双方的手臂挥舞扭曲成无数的麻线。
身体抖做一团的阮氏杰躲在花坛后面远远的观望,打斗中的两人夸张而狂乱的‘扭打’在一起,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乱七八糟的无序深痕,周遭之物,但凡被波及,均被一刀两断。
他眼界有限分辨不出此时的战况优劣,两人横推着刀光切过一辆米黄色的面包车,人影翻飞,一阵刺耳的金属尖叫声之后,那面包出租车徒然散落成数千块。它如同积木一般,散落的汽车块滑落成一个圆锥的形状,每一块积木都不超过儿童小臂粗细。双方撕打,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力量,恐怖如斯。
然而如此密度的战斗仍在继续着,一往无前的,向前推演。顷刻切开了一角的花坛。
阮氏杰有些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不是个有多少胆量见识的人,进入海狗帮之前顶多算是无业游民,欺负老实巴交的小摊贩,壮实一些的人不敢招惹,社会青年都算不上。
进入海狗帮之后,因为有大表哥的照顾,加上那时间的海狗帮势力已经全盘稳固,积威已久,很少有不开眼的帮派不识好歹的跳出来立山头了,倒也没有经历过怎样大规模的打斗。当然了,小打小闹,类似铲除那些华越边境上那种新兴小帮派的事情偶尔还是会有,但讲实话,以海狗帮那般强势的大背景下,所谓的小打小闹,其猎度也着实不高。
总的来讲,作为海狗帮的一份子,阮氏杰内心里其实是把加入海狗帮当做上班来对待着的——上班下班,打卡拿钱……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阮氏杰晓得作为黑社会的份子,必然会面临打群架啊火拼之类的情况。他的身体并不瘦弱,不太虚这个,也有做过相应的心理建设。
这位年轻的海狗帮分堂堂主面前的红人,他实际上有在秘密去健身房,锻炼着肌肉,还有请人教授散打。这一举动从去年的十月份开始,到如今一年有余,初见成效。
而且阮氏杰在有了某些觉悟之后,便有了随身携带西瓜砍刀的习惯,而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些对于一直以来风平浪静‘工作’着的海狗帮凶来说,阮世杰此行,已经算得上是居安思危了。
但谁曾想这火拼说来就来,毫无征兆。而且来便来吧,还是以如此令人目瞪口呆的姿态,来的如此刚烈凶猛。
什么西瓜刀,什么锻炼身体,阮氏杰如今唯一敢做的、能做的便是将自己尽量缩在花坛后面,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了自己。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掉。
火拼中的两方手中所拿着的是什么,不是拳套、球棒甚至铁棍砍刀,人家最次的也拿着冲锋枪,甚至手炮和rpg都有。阮氏杰常年累月准备的这点东西,在人家面前只配搞笑罢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家全部拿的是砍刀,阮氏杰也没有露头的勇气。
就在此时,正前方的地方,肆意的刀气、铁屑、石料和废报纸被切开的毛边随风飞过来,那刀具相互切割的声响像是无数人在砍架,混乱而急促。又带着震撼人心的凶悍危险。
阮氏杰抱住头,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脸又不争气的埋入双腿间——他大脑有点缺氧,头在晕。这该死的一天,究竟是怎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