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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天人是我们安排的。”牛三继续说道，“其实想想就能发现问题了，天人怎么敢来这里闹事？就算是来了，没我们放水，他们也到不了这栋别墅，况且还来了这么点人。”
一听这个，王征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心里忍不住要问候牛三死去的娘。
“天人和苍火，斗了二十几年了。”牛三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我爸不放心把苍火交给我，所以打算最后搞波大的，灭了天人。可是啊……哼”
牛三轻笑了一下，“那群年龄大的人啊，表面上说同意，其实都不想再动手了，早早的就计划着要安享晚年。”
“现在好了，看见天人这么猖狂，那群老家伙都忍不住了吧，哈哈”牛三十分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好像是在讲着一个故事。
一想到刚才地上躺着的尸体，王征就气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就给牛三来上一拳。
“那个张闯呢？我记得他不是胡九的人吗？怎么会给你卖命？”王征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张闯，现在怕是已经被五叔那群人给杀了吧。
“哼他在胡九那儿犯了点事，女儿又在我手上，他没有别的选择。”牛三说的很平淡，平淡的好像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那其他人呢？就不怕五叔他们的人被认出来？”王征慢慢的松开了拳头，走到牛三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找他们认识的了。”牛三略带一点得意，“都是些外省犯过事的人，不过能让他们来送死，也着实不容易。”
“你妹妹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刚才要没到，她该怎么办？”王征想起女孩更加恼火了，质问牛三道。
“其实你是计划外的。”牛三看了王征一眼，“如果你没有出手，按计划我妹妹会被带到外面，然后碰巧被那群赶来五叔他们给救了。她天生那种楚楚可怜的样，根本就不用演。”
“不过也还好，你虽说受了点轻伤，但还算比较配合，我们俩加上妹妹，还有这快死的黑子，骗五叔够了。”牛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黑子，又看了眼王征。
这次王征实在忍不住，起身冲上去对着牛三就是一拳，“你他娘的当老子是什么？我拿命保护你们，你们踏马的耍我，让我去给你们演戏？”
王征最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了，而且还心疼那个叫小瑶的女孩，竟然被自己的亲人当诱饵去使用。
牛三也不生气，把头撇了过来，用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你别生气啊征哥，我也不想你受伤啊，这都是意外，你体谅一下我。”
王征又坐了下来心想：去你妹的体谅，玛德。
牛三扭头，看了一旁的落地钟，“现在这个点，估计已经打开了吧？”
“你们弄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警察？”
“哈哈征哥你还是不了解黑帮，你以为这几十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笑话，警察早就管不了我们了。”牛三笑得很夸张，很狂。
王征忽然有点理解刘诗晗了，做个警察明知道谁有罪，却又无可奈何。所以现在王征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除了黑帮。
“这些你应该不会给外人说吧？”牛三眯着眼问道。
“我说有人信吗？”
牛三轻笑了一下，“不说了，今天跑的确实有点累，我要睡了。”说完就横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王征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牛三，真想上去再给他一拳。害了这么多的人，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王征是一点的睡意都没有，起身向门口走去，然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空荡的看着前面。
月亮穿过乌云，把草坪上照亮，但仍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黑斑，乌黑乌黑的，没有一点的光彩。
王征想着之前死在他面前的人，原本看见他们死的时候，王征心里还有点难过，但现在只剩悲哀了。
坐着，想着，渐渐地王征就睡着了……
“照顾好我的女儿。”
“照顾好我爸妈。”
“其实我不想死的。”
……
一群人把王征紧紧地围住，杂七杂八地说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王征却连动都动不了。
“醒醒，征哥，醒醒”
……
………………………………
165【你是谁？】
王征眯瞪地睁开了眼的时候，大概已经五点多了。太阳光还不是太强，半轮红日夹在远处的楼房之中，而牛三就坐在他的旁边。
“他们都回来了，我爸让你进去一下。”牛三看到王征醒了，说完就又回到了客厅。
王征还是在那儿坐着，一动不动，他在回想之前的那个梦，那个梦的碎片。想了大概五分钟，意识才从中抽离了出来。
王征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两条腿都麻了，使不上劲儿，屁股也在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疼了起来。
站在那儿，缓了一会儿，揉了揉屁股，王征才向客厅走了过去。
一进客厅，王征就闻到一股浓烈地血腥味，屋子里躺满了人，仅剩的几个健全的正在忙着给受伤的做一些简单的包扎。
沙发上，牛天也是一身的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王征挪着步子小心地从人群的缝隙中走了过去，站在沙发旁看着眯着眼睛的牛天，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死了。
“你找我？”
牛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盯着王征，眼神里还带着一股杀气，缓了一会才说道，“你是谁？”
王征心里一阵地莫名其妙心想：你让我了就问这个？昨天刚一块吃过饭，今天就问我是谁？难道打杀中被打中了脑袋傻了？
“老爷子，我是王征。”王征还是很客气地回答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牛天一脸严肃地看着王征，看样子不是在开玩笑，“据我所知，半年前你还是一个农民工，然后短短小半年，你整个人就好像被重塑了一样，多才多艺而且还身手了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过去吗？”
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这老家伙之前还调查过我，“哈哈牛三没给你说过吗？我之前跟着我们村里的一位老大爷学过几年的武术，而我的变化完全是包装的好……”
“算了，你不想说也罢。”果然是老油条，王征还没说完，牛天就打断了他，“既然昨晚你救了我的女儿，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那我就不会亏待你。”
牛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客厅里躺着的弟兄们，“我的兄弟们，昨晚那场战斗，我们伤亡惨重，死多少兄弟，流了多少的血，不过索性把天人给一窝端了。
“这些我牛天都记在了心里，不会忘了大家流的热血，他日代我们苍火缓过这阵，我定当好好犒劳你们。”
“而这位兄弟，相信大家也都认识。”牛天指了指王征，“王征，昨晚奋勇突围，救了我的女儿，解了我的围困。他虽说不是我们苍火的人，但从今往后，看到他就要像看到我一样地对待。”
被这么一弄，王征倒有点尴尬了心想：卧槽，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发言了？没草稿啊。稳住，稳住。
“额……”
“好了，大家都放心休息吧。”王征刚开口要说点什么，牛天就把他打断了。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流程不对呀。”王征心里暗骂道。
牛天心里还是不相信王征，自然不会让他多说话。但昨晚王征确实有很大的功劳，而且现在苍火的大部分人又都因为昨晚那场战斗受了伤。
牛天此时极需要一个人来表明他的态度，去鼓励一下受伤的兄弟，而王征就是最佳人选。
王征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窗外地风景，实在是无聊。
“那个，我在这呆着也没用，我先回去了啊。”
“嗯，我找人送你。”牛天闭上了眼，看来他确实是累了。
“不用，就你们现在这样，能找到好胳膊好腿，还会开车的，不容易。给我一辆车，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牛天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许了。
王征刚走，但马上又拐了回来，“我走之前上去，看一下小瑶。”
牛天还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征低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走向了二楼走廊地尽头。女孩的屋门昨晚上就坏了，现在只是虚掩着。
王征推开门走了进去，女孩还在睡着，枕头在脚下踩着，被子在床边耷拉着，快要掉下来了。女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很放松，很任性，没有一点淑女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