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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走了之后,便有一群黑衣人要杀我,宸王一直派人保护我。后来李毅岩大寿那天,有刺客行刺我受了伤从马车上掉了下来,是宸王的人将我救了下来。后来,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养伤。”
“是什么人要害你”虽然李芷歌心中有所怀疑但是又不能确定。
“从他们的武功招式来看应该是来自西域一带。”一心大师回忆道,他曾经研究过西域、漠北、南海各个地域的功夫,应该是不离十。
李芷歌记得那日他们在悬崖底部碰到的那一伙儿人身上带着的双勾图腾,“师叔你认识这个图腾吗那天我们追踪落下悬崖的马车时就碰到了那一群杀手,他们身上有这么刺青图案。”
“没有见过”一心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去追查了,师叔这一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结下了多少仇哎芷歌,你娘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司空灵儿,李芷歌的心头一阵酸涩,忍不住眼圈泛红,“娘,她已经不在了。”
一心点了点头,拍了拍李芷歌的肩头,“这也应该在你的意料之中。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糸*└米]续还是回家”
李芷歌的心头有些混乱,“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娘已经不在了,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来帝都。”
站在门口的轩辕佑宸轩眉微皱,胸中一阵波涛暗涌,凤眸带着几丝挣扎,这里难道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王爷”一心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轩辕佑宸。
“醒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虽然不是那么的冷漠无情,但是李芷歌的心理却蔓延着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她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关无瓜葛
形同陌路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冷又热,又痒又痛,却又无能为力。
一心大师看到李芷歌脸色异样,没有回应,自知尴尬,“你们聊你们聊”很是自觉地退下了。
沉默。
轩辕佑宸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淡淡开口道:“怎么,难道我们已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他幽深的黑眸中带着复杂的感情,失落,自嘲,冷凌,傲然,卑微,不甘
李芷歌凝眉片刻,抓着一旁的被褥垂首淡淡问道:“我师叔在你这里,你怎么不告诉我”
轩辕佑宸冷凝的黑眸闪过几丝异样,随即恢复了平日里的犀利与深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他在这里很安全,那就够了”
“你知道我找了他多久”李芷歌薄怒,脸上有几丝疼痛隐约传来,如烟的柳眉微微皱起。素手不自觉地抚上疼痛传来之处,一条粗糙不平的疤痕触碰着她柔软的掌心。
心头有些寒冷,好似被什么捅破了心门,寒风刺骨肆虐着吹了起来
轩辕佑宸凝着她白晰脸颊上的那一道猩红冗长的疤痕,看到她如今冷静自持的模样,心头竟然比李芷歌还要痛。他垂着的双手微微紧握,直到一个冰冷环形物体在他的掌心微微变形,他眸中的肃杀和寒冷才渐渐减退了些许,缓步上前,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子放在床边。
“杨国公府派人送来的,听说是你娘的遗物。”轩辕佑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之前他已经仔细检查过这个木匣子,不存在任何问题。
李芷歌颤抖着接过轩辕佑宸手中的木匣子,紫檀木盖上的纹理素雅别致,还带着细细的篆文字样。
“啪”地一声打开木匣子,李芷歌错愕的脸上一阵惨白,除了震惊还有些许害怕,凝着那面梳妆镜中的女子,苍白惨淡如冰雪的双颊,血色尽褪干裂略紫的唇瓣,一双憔悴无神迷离的双眸,那一道猩红的疤痕刺痛着每一根蠢蠢欲动的神经。
轩辕佑宸没有注意到这木匣子盖面上竟然有一面梳妆镜,他只看到了匣子中那一套缀有“灵”字样的玛瑙首饰,这是她娘的遗物或许能给予一些安慰。
可是,此刻他万万没有想到
“吧嗒”
一滴清泪从李芷歌的眼眸滑落,滴在了那碧绿的玛瑙首饰上,素手缓缓地接过那一双玲珑剔透的玉簪子,细细镶嵌着的珍珠和宝石相得益彰,气质却不庸俗。
“娘”李芷歌忍不住心头沉重压抑着的痛楚,双手抱着双腿,蜷缩着埋头失声痛哭起来。
轩辕佑宸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心慌意乱地凝着李芷歌此刻痛哭流涕的模样,想伸手去抱她却又害怕她再次的拒绝,今生从未有过的慌乱却是如此天翻地覆的袭来。
她的哭泣声就如同天边的春雷,刹那间搅乱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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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入宫面圣
“什么事”轩辕佑宸如同冰块儿般的俊脸仿佛已经被冻结,他从密室出来后的语气就好像是从战场上惨败而归,那是一场败仗,败得一塌涂地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陈伯略带紧张的脸上带着几丝不安。
“知道了。”轩辕佑宸面不改色,踏着大步,雪白的衣炔翻飞。
李芷歌抬起泪痕斑斑的憔悴面容,一剪寒眸透着一股肃杀决绝,娘,我一定要找到你
素净的手抚摸上脸颊上恐怖狰狞的伤口,寒眸透着强烈的杀意你们等着,今日之仇我会让你们千百倍的奉还
翻下身,试图沿着轩辕佑宸离开的出口却发现这根本是一间密室,没有窗门,就连缝隙都没在墙上找到一条。
李芷歌细细地敲打着墙面,每一处是掷地有声,坚实无常。
“无缘师叔”李芷歌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刚才他明明是走了,可是他能走去哪儿
“来人啊放我出去”大喊大叫却没有人应答。
可恶
想囚禁我,门儿都没有
手中冷不丁儿多出了一把寸长的匕首
金銮殿。
林立在殿内的十二根汉白玉柱子上皆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殿内照耀的亮如白昼。
整整齐齐排列在两侧的文武百官都颔首低眉,等待着皇上的命令。
轩辕佑宸身着一袭明白色云锦宫服,黑缎般的长发仅用一根碧玉簪攒住,俊美的脸上,眉如墨裁,眸若点漆,鼻挺秀峰,唇角挂着淡淡的怡人的笑。
只是那双凤眸,看似在笑,眼底却隐含犀利和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在场官员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今日的宸王似乎比往日气势更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睥睨天下的霸气比之皇上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轩辕佑宸单膝跪地,俊美不凡,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深眸之中却尽是凌厉。
“平身”皇上庄正大气,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举手投足之间甚合九五之尊的身份。
“谢皇上”轩辕佑宸凌厉地扫过周围官员的神情,看似今日这是一场鸿门宴,嘴角勾起一抹致命的淡笑,一闪而过。
右丞相史奎匀上前一步,面色严肃,躬身启奏道“启禀皇上,宸王于顺天府无故带走人犯,触犯了本朝律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依法治罪,以维护我朝律法之威严。”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安静地就连一根细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满朝都是暴戾的因子在空气中不断地凝结
皇上一阵凝眉沉思,随后沉声问道“宸王,右相所述属实”
“不错”轩辕佑宸长身玉立,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几丝了然的淡笑,这算是一场好局,只不过凤眸扫过在场众人
“众位爱卿以为如何”皇上将问题抛给了文武百官,却无人敢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李丞相,这件事情和你关系非浅啊你说说看。”皇上将逡巡的眸光锁定在百官之首的李毅岩身上。
“微臣以为”李毅岩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上既是有杀宸王之意但是如果从他的口中而出只怕也会性命不保
毕竟,宸王不但手握重兵,这些年可谓是功高盖主,而且深得民心,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有一个倒霉蛋跟着赔罪
他这些年来苦心孤诣才走到了丞相的位置,他怎么可以功亏一篑呢,不可以
“微臣以为,最重要的还是先查明此案,再做判决。”李毅岩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能成为他们皇权斗争下的牺牲品。
“李丞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史奎匀不由地一阵冷嘲热讽,“不过,这杀人凶手是李丞相的嫡女。于公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