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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如何将人劫走?”
铭王环视四周,他说的不无道理。
“所以,这明显是她故弄玄虚,制造出来的假象。”吕承良浓眉一挑,捋了捋胡须,定定说道。
铭王闻言,不动声色地眯起眼,面上淡淡地笑着,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却是冰冷的沉郁。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此简单的设计,他却全然被蒙在鼓里reads;。
“即刻加派人手,将她巡回。”一颗心顿时沉了又沉,脸色也渐渐变得暗沉难言。
她为何要逃走,莫非是觉察到了什么?
心中咯噔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得不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夜色无边,李芷歌一路狂奔,忽然惊闻身后有异动。
天空中掠过几十道黑影,好似鬼魅,向着不同方向追击而来。
地上,隐隐绰绰的身形,也如同沙石般分散开来,四处找寻。
情况刻不容缓,必须要即刻离开才行。
李芷歌凝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径自冲了过去,却被几道黑影发觉,他们好似黑夜中的飞天蝙蝠,急速地落在了她的跟前。
李芷歌心底明白,若是被抓回去只怕是永无天日,所以她必须走。不成功,便成仁!
“别过来!”李芷歌从腰际拔出水凝剑,置于颈脖间。
几人见状,自然是不敢动作,主人要的是活人,任何人不得违抗。
“姑娘,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一人开口冷冷喝道。
“哼!”李芷歌一声轻哼,“回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她手间的长剑微微一按,吓得其余几人疾步上前阻止。
一缕白烟从袖间弥散开,几个黑衣人顿觉四肢无力,纷纷不甘地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李芷歌几个快步冲向了前方的大河,一个纵身鱼跃,便落入了河水之中,不见踪影。
想开口却口舌发麻,只是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喊不出声。
后方搜寻而来的黑衣人似乎是发现了异动,迅速寻来,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身体僵硬,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黑衣人。问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答复,只是眼珠子在不停地转着,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术。
“你们几个把他们带回去,其他人继续搜!”为首的黑衣人命令道。只是倒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眼珠子一阵狂转,微微凝眉,这还真是见了鬼了不成。
“走!”大手一挥,人群四散开去,开始寻找蛛丝马迹。
***
平静无澜的湖面上,一艘小舟映着皎洁的月光,徐徐而来。
李芷歌猛然蹿出,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吓得舟上正撒网的老伯脸色惨白,抖抖擞擞地扔掉手中的渔网,倒在了船头,“鬼……鬼啊……”
“老头子,怎么了?”一渔妇从狭窄地船舱内匆忙而出,看到面色惊恐的老伴,连忙跑过去问询。看到从水中蹿出的女鬼也是吓得惊叫连连,面容失色。
“两位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李芷歌摸了把湿漉漉的发丝,柔声道:“我是人!”
两人相视而忘,渔妇凝了眼头顶的一轮圆月,指了指水面:“老头子,你看,她有影子!”
“是人!真的是人!”渔夫也不再那么害怕了,探身问道:“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在河里?”
“两位,救救我!”李芷歌垂首,水珠从她的头顶落下,露出美丽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
“好!来!”渔妇心底泛起几丝酸涩,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将李芷歌拉上了小船reads;。
“赶紧擦擦身子!”拿起一侧的毛巾将李芷歌湿透的身子裹了起来,“看你这手脚都冻得冰凉,快去船舱暖暖。”
李芷歌浑身滴滴答答,弄得船舱一片湿漉漉。
“这是我女儿的衣裳,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换上吧!”渔妇拿出一套女儿家的衣衫递给李芷歌。
“谢谢大娘!”李芷歌接过,褪下湿透了的衣衫,换上了极其普通的渔民装扮。
渔妇看到李芷歌,忍不住潸然泪下,“要是我的玉儿还在……”
“好了,老婆子!”渔夫上前安慰道,“玉儿已经去了,你就别再哭了。”
“姑娘,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跳河呢?”渔夫问道。
“我……我……”李芷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惹得渔妇心存不忍。
“老头子你就别问了!人家姑娘家,孤身一人,多可怜呐!你再问,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渔妇推了推渔夫不满地说道。
“好好!”渔夫听了也不再多问,“那姑娘你要去哪里,老头子送你一程。”
“我……”李芷歌凝眉,他们定然是知晓她走的是水路,若是在渡口设防,只怕她是自投罗网。若是上岸,只怕会被他们的人发现,为今之计,还似这艘渔船上最安全。
“大爷,大娘,我暂时也没有地方可去。”李芷歌凄然说道,“这里离帝都有多远?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在哪儿,想去投靠他们。”
“帝都?”渔夫皱眉,寻思道:“帝都在北面,要是按这速度最快也要三天到那边的渡口。”
“没关系的,那就麻烦大爷大娘送我一程了。”李芷歌柔声说道。
“没事的,反正咱们也要靠岸把鱼贩了。”渔妇热情地说道,“姑娘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谢谢大娘!”李芷歌颔首道谢。
***
铭王别院。
几个中毒的黑衣人服下解药,连忙跪下道:“王……爷,水路,她往河里……”
铭王黑沉的眸中闪过一丝锋锐,沉声说道:“所有人沿长河搜寻,任何人不得放过,逐一排查,严密监视河上的一举一动。”
“是!”众人领命而去。
吕承良不得不佩服李芷歌,怪不得能得到宸王的青睐,能在天罗地网的铭王别院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可见其计谋深远。
***
小舟行了一日,暮色四合,金乌西坠,长河落入,分外壮观。
“咦,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官兵?”坐在船头的渔夫不解地问道,“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这官府的事咱们小老百姓怎么管的了,还是赶紧走吧!”渔妇催促道。
渔夫调转船头往前而去,渡口的官兵见状连忙命令道:“哎,你们把船划过来!”
李芷歌烟眉微微一凝,脸色,在一瞬间化为苍白,他们终于来了。
渔夫顺从地将小船驶向了渡口,两个官兵仔细地盘查了一番并无异样,指着小舟:“你这船上还有什么人啊?”
“只有我老伴儿……”渔夫紧张地回道,“官爷,我老头子就是个捕鱼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来人,搜reads;!”官兵一扬手,命令道。
官兵掀开船舱,仔细地打量着渔妇和低垂着头的李芷歌,“把头抬起来!”
李芷歌抬起满脸污渍的脸,官兵一闻到那一股鱼腥味就胃里泛酸,厉声问渔妇道:“这是什么人?”
“这……”渔妇一时心急,神色慌张,答不上话来。
“娘!”李芷歌轻唤了一声,走到渔妇身畔,很是害怕的模样。
“哦,这是我闺女啊!”渔妇连忙回道,“还不快去给两位官爷倒杯茶。”
“不用了,你们走吧!”官兵抬手,离开了船舱。
李芷歌长舒了一口气,渔夫急忙驶着小舟离开,渔妇看着李芷歌满脸血污的模样,不禁好奇:“姑娘,刚才那些官兵要找的人难不成是你?”
“大娘,实不相瞒。一个大官看上了我,我是逃婚才跳河的。”李芷歌轻声啜泣道:“那个大官年纪一大把,眼花,瘸腿,比我爹还老。我……”
“实在是太过分了!”渔妇闻言,怒声喝道,“你放心!有大娘在,绝对不会让你落到那些人手里的。”
“谢大娘!”李芷歌颔首道谢,“只要到了帝都我就上岸,绝不连累你们。”
“哎,也实在是可怜。”渔妇见状不由地摇头叹息,“好好一个标志的人儿,竟然被逼到了这份儿上。”
三日后,小舟靠岸,渔夫两口子将捕的鱼在渡口贩卖,李芷歌也与他们分道扬镳。
一路上留下了暗号,天色将暗,只怕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城。找了一处偏僻破败小屋,暂时躲藏了起来。
夜色恍恍惚惚,柴火噼啪作响,昏黄的光晕映在李芷歌清丽的脸上,说不出的坚韧。
忽然,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