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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歌一双清眸不住地打量着他,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芷歌强忍着浑身灼烧般的疼痛问道。
“当然是为了你。”独孤漠野的语气很轻柔但却又极其的坚定,让李芷歌有些错愕。他就如同一头沙漠之上的青狼,桀骜不驯,如何变得如此温柔可亲?
“我?”李芷歌不可置信地苦笑了笑,满是疑惑。
“你听我说,那日在天香楼我并不知是你,根本无意与你为敌。”独孤漠野的语气很激动,他突然握着李芷歌纤细的玉手柔情道:“相信我!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又怎么会伤害于你?”
独孤漠野的语气很真诚,他握着李芷歌的手力气陡然增大,让李芷歌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独孤漠野连忙松手,自知鲁莽,关切问道:“你没事吧?哪里疼?”
“我没事。”李芷歌不自觉地抚了抚腰际,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好似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虽然强忍着可是冷汗还是涔涔地往下落。
独孤漠野掀开披风,腰间的鲜血顺着包扎处汩汩流淌而出,血腥味格外的刺鼻,焦急道:“不好,伤口裂开了!”
李芷歌蹙眉,她能感觉到伤口很深,而且是被狼爪划伤极易感染。
“我带你出去!”独孤漠野身上没有药,作势正欲将李芷歌,却被她伸手拒绝了。
“你先去找些简单的治伤草药来给我敷上,否则失血过多会导致……”李芷歌虚弱地说道,这个地方肯定是极其偏僻的,只怕自己就算是被救走按照这伤口血流的速度,不死也丢了大半条命了reads;。
“好!”独孤漠野点头应允,回身给火堆加了几根粗大的柴火,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哎,可不可以帮我把胸口的穴道解开?”李芷歌苍白的唇畔很是无力,看上去我见犹怜。
独孤漠野的心头好似被什么轻轻地撩拨着,伸手解开了李芷歌的两处大穴,“等着我!”
“恩!”李芷歌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见一抹黑影消失在眼前。她屏住呼吸,开始运功疗伤以缓解血流的速度,继而恢复体力。
***
“前面有火光!”魏露指了指前方一处依稀的光亮激动地抓起南宫让胸口的衣襟道。
“嘶……”南宫让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南宫世子?”魏露不由回首问道,南宫让英俊的侧脸与她贴的很近,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响彻云霄。她的脸上默然地飞起了两朵红晕,直烧到耳根还久久不退。
“有毒物!”南宫让警觉地环视四周,黑漆漆的确是什么也瞧不见。南宫让来自南方湿热地带,对于一般毒物的味道比一般人要敏感许多,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是什么?”魏露不自觉地往南宫让的怀里缩了缩,这荒山野岭的还这么邪门,若是她没有碰到他就算是没有葬身狼腹也定然是逃不出这阴森的鬼地方。
“这个就不好说了。”南宫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缓缓地落了地,将魏露安置在一侧已经倒塌了的树桩之上,“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看看前面的火光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魏露紧紧地拉着南宫让的衣衫,不肯放手。这个时候,她已经害怕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南宫让嗖地一下便纵身而起,往那束火光而去。
掀开厚重的荒草,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一侧似乎在为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疗伤,遍地是血腥而糜烂的恶心味道,让南宫让不自觉地捂住了口鼻。
“谁?”独孤漠野察觉到了南宫让的气息,猛然转身,抽出手中的青狼大刀,死死地护住李芷歌的跟前。
李芷歌猛然将披风裹在自己身上,那串银铃响起,让南宫让的心底泛起一阵激动,猛然从草丛中跳蹿出来兴奋道:“芷歌,真的是你?”
李芷歌听闻南宫让的声音,循声而去,惨白的脸上带着零星的血迹,看上去就好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阵清风吹来,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你怎么了?”南宫让见到李芷歌如此凄惨无力的模样不由地上前问道。
独孤漠野身躯凛凛地挡在了南宫让的跟前,那横刀阔斧般的胸膛以及杀人般充满着戾气的鹰眸不禁让人有些胆寒。
南宫让在身高上与独孤漠野这般粗犷的身材还是差那么一大截,心中不免憋屈,不自觉地踮起了脚尖强装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想对她做什么?”
独孤漠野一脸的冷傲,似乎根本没有把南宫让放在眼里,只是乜斜了下鹰眸,就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南宫让向来自以为是惯了,如今竟然被人如此无视,气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争。极其不甘地跳起身来,试图与独孤漠野同一高度对话,“爷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独孤漠野冰冷的鹰眸微微一阖,铁臂那么一出钳住了南宫让的手臂,似乎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reads;。
南宫让见状,邪气地嘴角一勾,整个人一缩,便从独孤漠野的掌中逃出。爷可是练过缩骨功的,就你这点小伎俩如何奈何的了爷爷我?
眼看着两人将要大打出手,李芷歌猛然喝止道:“独孤漠野,别!”
“独孤漠野?”南宫让狭长的桃花眼瞬间一勾,这才恍然大悟。上次他们似乎见过一次,只不过现在黑灯瞎火的一时没有认出来。
“南宫让……额……”李芷歌捂着腰间的伤口想说什么,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受伤了?”南宫让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李芷歌的身旁,她就知道她出事了!
独孤漠野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让从自己跟前逃脱,而且还窜到了李芷歌的身旁,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一双鹰眸带着说不出的冷澈和阴狠。
“我没事。”李芷歌强忍着痛道,抬起浓密的婕羽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追那个采花贼过来的。”南宫让这下子更是愧疚,看到她如此受伤心底就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个血窟窿,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啊——”忽然一声尖叫破空,魏露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往这处的火光赶来,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南宫世子,有狼群……狼……”魏露看到了南宫让之后飞一般地朝他冲了过去。
狼群?
南宫让脸色大变,手中的扇羽哗啦啦一出,直直抵挡在了李芷歌的身前。
独孤漠野悄然退回了李芷歌的身旁,手中握着的大刀泛着森冷寒意,让人浑身战栗不已。
李芷歌想起身却终是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冷汗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流淌下来。
“李小姐,你怎么样?”魏露见李芷歌如此孱弱不禁前来扶她。
“我没事!”李芷歌反手抓着魏露的手臂沉声问道:“有多少狼?”
魏露忍不住地浑身颤抖,唇色发白道:“好多好多,黑压压的全是狼……”
糟糕!一定是来替伙伴报仇的,怎么办?
嗷呜——
狼嚎声此起彼伏,整个魑魅森林因着这叫声好似翻天覆地一般,丛林中飞鸟呼啦啦都走了,只剩下恐惧和战栗在这浓稠的夜里缠绕。
狼群出现,将四人团团围住,带着残暴窒息的血腥味。
双方激烈地厮杀搏斗着……
“啊——”魏露脸上一道飞血溅起,那滚烫的血吓得她忍不住尖叫起来,一头狼喘着粗气,猛冲了过来,那阴冷的眸子让人浑身战栗。
李芷歌侧首,冷清的眼眸陡然一睁,凝着一旁虎视眈眈的野狼。
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浑身不由地一颤,那是杀气,十足的杀气,就连动物都能察觉到的杀气!
李芷歌纤细地手一伸,追魂夺魄间夺过魏露发髻之上的玉簪,运功将内力凝于手间。那玉簪以迅疾之势没入了大张着的狼口内,那匹狼身躯一抖瘫倒在了地面上。
一阵哀鸣之后,那匹狼试图起身却还是支撑不住它健硕庞大的身躯,只呆呆地望着淡定自若的李芷歌,口中不时露出他尖利的獠牙发出骇人的狼啸reads;。
捂着双眼的魏露这才发觉异样,连滚带爬地躲在了李芷歌的身后。
野狼口中的玉簪在体内一阵横冲直撞之后迅捷飞出,沾满了鲜血的最终铛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魏露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往头上摸了摸,却发现玉簪早就已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