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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忽然间,一座帐篷倒了下来。这个意外的声响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使得他将手指从眼前这个只剩下半个胸膛的尸体动脉上挪开,向着倒塌的帐篷走去。
将倒塌的帐篷挪开并没有花费他太大力气,因为整个营地的所有事物都被切开了。这里原本是按照标准魔道军营地所设立的工事,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烙满了充斥着魔力的符文。只不过随着不知何故的灾难,这个可以应对大魔法攻击的营地已经化为了废墟,无论是人还是事物都仿佛被无数的钢丝高速切开的泥土一般工整地滑落了一地。
在帐篷下的是一个几乎成为人棍的魔法师。单单是看到他的惨相就知道他究竟是多么的幸运才从这场灾难中幸存了下来——不知名的锐利刀锋从右腿大腿根部到左腰给斜着切开,双肩的位置巧之又巧地只剩下了锁骨。正是这种鬼使神差一般的晓幸,使得这名圣徒编成旅的魔法师能够及时地用魔法给自己进行一定程度的止血,以此让自己撑到了现在。
面具下的双眼注视着试图努力看清楚来人的魔道军士兵,他用毫无动摇的语气说道:“你活不了了,有什么遗言吗?”
也许是从他的声音判断出了他的身份,也许是单纯的听从了他的提议交代遗言。那名原本已经即将死去的士兵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又有了一点儿力量,他深深的吸气,浑然不顾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而膨胀的肺部将一点内脏从身体内挤出。
“女皇万岁——”
无形的刀锋将述说了最后遗言的士兵斩为两半……
“这里是守夜人‘刀客’,‘殉教徒’营已经清理完毕,最后一个活口已经清除。现在再看一看还有没有活口了。”
也许是为了保证倒戈的圣徒编成旅的战斗力,反魔法立场似乎并没有扩展到目前的位置来,托此之福,他们现在不至于像城市内部的魔法师一样只能通过原始的物理手段来进行交流。
“这里是勤务支援团,现已确定你周边没有活体反应,瑟堡外围阵地已经清理完成,完毕。”
透过魔法传递回来的讯息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情感波动。他活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已经见惯了生死离别,久到思维早已在时间的磨砺下变得铁石心肠。在外人眼中守夜人是一群脑子有病的二百五,但是只有真正深入了解了这支部队的人才知道,这个评价只对了一半。
他们的确脑子有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爱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生命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麻木,连死亡都对这些熟客拒之门外。脑子有病的他们只有通过这种二百五的方式互相在心底嘲笑着自己的同伴,然后和同伴一起二百五让同伴也来嘲笑一下自己。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够略微地察觉到自己似乎还是一个活物。
但是他们也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愿望,也正是依靠着这个小小的愿望,他们才能够在这种似乎永无止境的岁月中坚持下来。
“收到,进入下一阶段。各守夜人小队准备。”
他们是真的希望能够尽可能地拯救这个世界,能够多拯救一些人……
“目标瑟堡,把它从地图上抹掉。”
所以,他们必须避免瘟疫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
第十九章 弑神时刻(2)
新历243年5月19日,麦德拉公国首府瑟堡,上城区泰兰启思门
因为忽如其来的意外,赫尔敦等人不得不放弃了通过下水道想办法离开城市的选择。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的副团长蝶舞。在数分钟前那一次忽然间的苏醒中,这个看似与常人毫无差别的女孩一口气将长公主连同整条街的地下网络都给摧毁。
“虽然知道出云兵团的副团长蝶舞小姐其实力足以和教国的那两位大人物相比肩,但是完全没能想到居然强大到了这等地步啊。如果你们之前直接使出全力的话,我们新教恐怕早就被连根拔起了吧?”即便到了现在,弗兰克依旧有些感叹地看着宛如一只沉睡的小猫一般无害的蝶舞。
“嗯。”对于弗兰克的恭维,白完全没有听进耳中。如果是不认识这个老人的家伙,也许真的会被这家伙给骗了过去。但是所有认识这个老头子的人都不会吧这个老头子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无论他看起来多么无害,能培养出“白皇后”并和教国捉迷藏半个世纪的人都断然不可小觑。
面对白这种全然不带丝毫隐瞒的应付,即便是弗兰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将话题接下去了。虽然他也可以当做没听到继续和对方说下去,但是这种宛如市井无赖一样的手法对于他这个新教里头有头有脸的角色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
“老头子啊,既然你觉得自己脑子很闲的话那就想一想办法呗,要不然对于你这个腿脚不灵活又没什么用的家伙,我可没有把握一定能够保得住你啊。”
虽然依旧是曾经那么一副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的模样,但是赫尔敦在数落弗兰克的时候却依旧没有丝毫将注意力转移到后者身上的意思。事实上即便是弗兰克,之所以会将注意力转移开来也完全是因为他自身完全没有战斗力的缘故。没有战斗力意味着缺乏保护自己的手段,也同样意味着在战斗的时候完全没有冲上去找麻烦的必要……
“预备——”
在军官的命令下,曾经的瑟堡治安队队员列好了线列阵。之前的战斗虽然使得赫尔敦小组摆脱了来自康恩科斯特的追击,但是同样也使得自己被附近无处不在的敌人们发现。
“冲击线列阵这种活儿,实在不是我喜欢的战斗啊……”将注意力从弗兰克身上转移到眼前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敌人身上,赫尔敦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习惯性地将手伸向腰间的刀鞘,但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武器已经在刚才与那位长公主的战斗中被折断了。发现了这一点过后赫尔敦脸上的苦笑不由得更盛了起来。
“哎呀呀……如果死在了一群普通人手上的话我的面子可就丢尽了啊……”
“瞄准——”
“话说,团长阁下,不如那些家伙交给你了,我来帮你照顾副团长吧……”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打算,赫尔敦忽然间向身旁的白这么提议道。
但是他的话说道一半就不由得停住了。原本在他的感知中就在他身边的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不省人事的女孩被放在了略有些湿润的泥土上,还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的外套。
“砰——”
燧发枪的枪声响起,但是赫尔敦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凌乱的枪声上。他不知怀着怎样的想法,仅仅是在那儿眯着眼睛注视着似乎毫无防备的女孩。
“不愧是出云兵团的团长啊,即便是面对这等数量的敌人也仅仅只是有抵抗能力罢了。”
身后的弗兰克不知道是在向他暗示他白解决对方需要一点时间还是在警告他不应该与白为敌。在新教的时候他也曾经听说过这个家伙的传闻,这家伙似乎是曾经某个已经灭亡了的皇族后裔,完全是为了复国才加入新教。
换句话说,眼前这个只有三个人的小组里头竟然一口气混入了三个有着各自算盘的人,而且偏偏他们还不像洛奇以及角宿一他们一样有一个有着足够能力和背景的人压制住另外两个。这也使得这支小组的人们一直都处于一种互相提防的状态下。
沉默半响,赫尔敦终于将视线从昏迷的少女身上转移开来。看向了不远处已经即将落幕的战斗。
“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没头没脑地,他忽然想弗兰克问道。
“什么叫‘你们’?”虽然赫尔敦没有明说,但是弗兰克却仿佛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一般,毫不掩饰自己讽刺地嗤之以鼻道。
“你没有这个本事,新教是什么东西我这个前‘七英雄’之一非常清楚。像你这样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不可能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他们对于你这种人的做法是直接剁碎了吃掉。”
虽然依旧是曾经的那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浑身上下所充斥的杀意却没有丝毫掩饰地暴露出来。周围的气温仿佛都在这种冰冷的杀意中降低了数度,弗兰克甚至感觉自己身上已经出现了冰霜的迹象。
“一个组织的运作是需要金钱的,而依靠暴力所能够获取的金钱是有限的。所以他们需要有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