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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弹炮!起码十磅以上!”
一脚踹在旁边用最快的速度自顾自的躲在桌子旁的格林屁股上,菲丽非常专业地回答了艾尔的问题。
“去!贩卖军火的黑道女混混也只有这个时候有点用了!”
哪怕是这个时候,也不忘损对方几句的艾尔随手解除掉格林的防御术式,格林迅速明白了艾尔的意图,立刻用巫术将四处飞舞的尘埃沉淀了下来。
入眼的是布满裂纹的四壁,虽然炮弹只是落在了附近,但是余波还是令这栋建筑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时候没人关心一下为什么会有炮弹吗?!”
格林一边吐糟一边撞开了因为门框变形而夹住的木门,此时大厅的人们大多数还末回过神来,透过灰尘只能听见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唤同伴的声音。
“小心!第二……”
在十一那个“轮”字出现之前,第二颗炮弹的尖啸声就淹没了他的声音,整个会客厅都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怎么样了?各位?”
格林向被埋在废墟下的众人喊道,但话虽如此,他事实上并不担心有什么问题,炮弹是在房顶爆炸的,榴弹炮虽然杀伤力十足,但是弹片还不足以穿透房顶的岩石。
“没事!”
废墟下传出艾尔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几秒钟后,随着一盏青铜吊灯被推开——如果特雷索没让错的话,数秒钟前它还挂在自己头顶——三人从废墟中钻了出来。似乎他们躲在了房顶塌下时正好形成的一个死角。唯一的问题在于躲避过程中,因为榴弹爆炸而震得昏头转向的艾尔与菲丽撞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格林不甘地看了看自己,在房顶塌下时有一大块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虽然因为及时展开防御术式的原因没有受伤,但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抛下正在因为刚才的撞击事件吵吵闹闹的两位大小姐,格林与十一一同站在废墟上眺望着漆黑的城墙。
“天知道,我又没有‘全能之眼’那种方便的东西。”
正说着,又是一颗炮弹落在了不远处,监狱附近有两个中队的驻军,对方似乎是为了牵制住这儿的驻军,才用榴弹炮对着这儿猛轰的。
“准头儿好差啊,这样真的可以对驻军造成伤亡吗?”
看着一枚炮弹从监狱上空飞过,最后在近一里远的地方爆炸,格林毫不留情地数落着对方的不是,好像对于辛格里被攻击这点完全不关心似的——当然,格林的指责也不算错,从对方好几枚炮弹,只有一发落在监狱的待客厅这一点来看,对方炮兵的弹道学十有八九是自学的……
“城墙快塌了。”十一着眼看了看一旁的格林,“因为数天前的事故所导致的情况,城墙早就到达极限了。”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一般,城墙倒塌了。
分隔线——
完了……
当城墙在加农炮的齐射中倒下时,中队长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前几天的地震使得城墙上布满了拇指宽裂缝,对城墙的修补提案都还没来得及批准就遇上这一次袭击,十门加农炮仅两轮齐射就在城墙上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他的中队一百四十人有近三十人没来得及撤退而随着砖石掉下了十余米的城墙,士气也一瞬间掉落到了低谷。
“别给我一幅末日的样子!你们这些白痴!”中队长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如果不能鼓起士气,下一轮攻击这个中队就完了。
“都拿起枪!准备在击!二十九兵团宁死不屈!!”中队长奋力将城墙上的步兵炮拖回,试图为它装弹反击。在他的影响下,面色苍白的士兵们也找回了主心骨,开始在小队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回击,中队长也在士兵的帮助下完成了剩余三门步兵炮的装填。但是,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似的,他猛地推开旁人,扑在了城墙的观察口上,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建筑。
辛格里城与普通的城市不同,因为西南域的动荡原因,辛格里城在建造之初是以要塞的形式建造的,在城墙外还建有用桥梁相连并与城墙互相掩护的小型要塞。这种要塞被称之为“海星堡”,建立在城外的小型要塞可以如同钉子般将敌人钉死在城外的同时又与城市主体的城墙工事互相掩护,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
但是现在这颗钉子沉默了!敌人的士兵从下方走过,它却不闻不问!无论是十秒还是二十秒,都没有一点动静!与城墙不同,三角形并实心的小型要塞根本不惧加农炮的直射,不光如此,常驻其内的一个中队,还可以利用地势优势反过来压制对方炮兵!但是问题在于整个要塞都如同死物一般毫无声息,这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都死了喔。”
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的年轻男声轻声说道。
中队长感觉自己的心脏宛如抽搐般跳动了几下后又停下了,年轻的男声蕴含着一种令人本能地敬畏的力量,他是一名诚恳的信徒。但正是如此,他才能感受到对方那种宛如步入圣堂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的气息。
如同锈死的齿轮一般,中队长一点点转头,他终于看清数十米外对方的长相,那是宛如无害的贵公子一般柔和的男孩,灰色的短发在火炮吹的气浪中飘舞,素白色的羽衣在夕阳中闪闪发光,如果不是手上提着的朱红色长刀,恐怕没有人会怀疑年轻的安全性。
“准备!”
宁静的气氛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就被中队长的喊声打断了,这是火枪齐射的前置指令。本来按照要求在喊出这一指令时士兵们要完成列队,但是中队长根本不给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准备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喊出了这一指令,是个正常人都可以从年轻人身上感受到危险!
尽管无比仓促,但是二十九兵团的士兵们还是没有辜负他们作为和平时期常设军的精锐所在。八名士兵迅速在中队长前组成一蹲一站的两列,而数十米外的年轻人也认识到了他们想法,用惊人的速度逼近。
“射击——!”
青年身上的气势一下子爆发而出,就如同名刀出鞘一般势不可挡,仅仅一瞬间就来到了距离他们只有十余米的地方,中队长不得不直接略过了“瞄准”这一步骤。
硝烟,弹珠以及鲜血同时飞溅,在最后一瞬间,男孩再加速直接跃过了十余米的距离,抢在第一列士兵开枪之前拔刀斩下了他们的头颅,而第二列的士兵所射出的子弹正好从头顶飞过。
来不及感到惊愕,第二列的士兵挺枪刺向了男孩,为了在来不及拔刀的情况下战斗,几乎所有火枪上都装有刺刀,他们不是那些装备线膛枪的猎兵,刺刀对于子弹的精准度影响在原本精准度就差得牙酸的滑膛枪面前完全是虱子多了不痒。而现在正好是这种习惯起到作用的时刻,长年的训练使得这些士兵做出了他们最为正确,也许并不有效,但却是唯一能做的选择。
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了,巨大得连数目与勇气都无法弥补这之间的缺陷的地步。四支刺刀无一例外刺空,男孩直接以它们为着力点,高高跳起,如同雄鹰般扑向中队长。
失去头颅的尸体如同泉水般涌出的鲜血及时浸湿了中队长的军靴,加农炮已经停下了炮击,敌人的步兵正在徐徐前进,是中队长已经无暇理睬了,刚才他是名副其实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很不错呢,比之前遇上的那个要好多了。”男孩直接落在了城墙的垛口上。
轻轻地咋舌,中队长将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被砍成两段的佩刀扔开,接过了副官的佩刀,说起来,这把佩刀是陪同他老爸经历过新教动乱的古董货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说起来从士官学校毕业时,我的剑术成绩是唯一一门只有及格的成绩呢。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会靠这区区一门及格在救命啊。”到了这个时候,中队长反倒不胆怯了,面对绝境时唯有还抱有希望的人才会恐惧,但讽刺的是大多数时候人们只能用绝望填满内心才能够向绝望挑战!
中队长扯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这是他得到首都士官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小镇里的神父送给他的,神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据说曾经是某大学的高等讲师,他至今还记得那天夜晚,神父对自己所说的话——
“当迷途无路时,唯有前行才是唯一!”
刺耳的声响哪怕是城墙下的知阵都可以听闻,中队长架住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