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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跑了多久,总之是不知疲倦的疯跑,雨水淋湿了衣物。衣物又厚又重的黏在身上,可我已经全然不顾,依旧在雨中不断的跑,不断的前行。哪怕是慢一些,内心的恐惧都会增加。
天上鸣着雷,耳边还有赵匡胤喊我的声音,我心里怕极了。慌不择路的从跌跤的地方爬起来,匆匆下山而去。山边的涧流越来越深,想是雨太大,造成的新的涧流。
更大的“哗哗哗啦”的声音响起。
我才举头,就见身后山体顺着泥流,带着山上苍老的柏树,荒草落下,堵了我身后的路。随之,赵匡胤呼喊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雨中。
山体滑坡这里是向阳坡,最易滑坡,所以营帐才会建在背阳出的山脚。现在我已然跑到了西山的向阳面,这里地势陡峭,最易发生泥石流和滑坡。我盯着下山的路,路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涧。我干脆就顺着水涧滑下去,浑身滚在泥水中,顿时就变成了又黄又脏的泥人。
等过了半山腰,地上的碎石明显多了,我只能顺着水涧一点一点的爬下去,天似乎要亮了,雨势却一点也没有减小。可我的心却踏实多了,下来的路被泥石流封锁了,上边的人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又是几声滑坡的巨响,我知道滑坡又开始了。那些滚滚而下的泥沙和着雨水,就从山上滚下来,眼看就要逼近,我腿上虽然无力,却还是跑了起来。西山不高,我跑着跑着就到了山下,可那些泥水、砂石依旧跟着,我浑身湿透,冰冷,又没有力气,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地上的石头把我绊了一下,我扑在泥水中,想挣扎的起来,才骇然发现提不起半丝力气。回头,那泥沙冲过来的势头依在,而我居然失去了意识。
十一月秋凉,我从黑暗中醒来,周围没有想象中深秋的寒冷,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在泥石流中,而是躺在一所温暖、布置精美的房内。我立即起身,难道我又被他们寻回去了打开屋门,是一条又深又长的走道,地上铺着一层红色的毯子。
忽然有个干瘦的婆子走来,她见我出门,立刻冲远处叫了一声:“有人吗快去把王妈妈找来,我的小祖宗诶这个小妮子醒了。”
王妈妈莫不是妓院嘴角勾起一丝笑,就算是妓院也比回去的好,在青楼卖笑,看客至少还会打赏些银子。皇宫虽然锦衣玉食,却没有自由。一听之下,发现自己逃离了赵匡胤的魔掌,心中欢愉了许多。
我看着那个干瘦的婆子,她守着我,也不同我说话。我打量她,她穿的极为朴素,一身灰色袖短衣和麻布裙子,脚上是一双有些发旧的大码绣花鞋,起码有40号那么大。再看看自己的小脚,想不到北宋也有大脚的妇女。
穿越到北宋后,我就把脚上缠足去了,大大方方的让脚自由生长,不然刚刚的山路,我根本就跑不动几步。只是这双脚好像天生就小,握在手中盈盈不堪一握,金莲做杯大概就是这么个尺寸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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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逃3(求花花和收藏)
她不与我说话,我也不同她废话,顺着走廊向前走,走到尽头,到了一个拐弯,才发现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回廊,处在二楼。从朝北面的走廊能看见楼下的宾客,和堂中跳舞的舞姬。
这时,迎上一位身材臃肿的婆子,她打量一番我:“你就是倒在泥中的小姐,刚捞上来时,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这么标致。”
“你是王妈妈”我问她,心里默默想着,唐朝爱丰腴,宋大多沿袭唐制,想来审美应该不会差多少。这胖婆子一身金银,脸上脂粉厚重,香粉味抹的又浓,想着可能是花魁之类的。
那胖婆子连连娇笑:“我可不是王妈妈,王妈妈是绝歌馆的老板,你叫我张婆,叫她宋婆便好。”张婆子又指了指了那干瘦的婆子。
我忍不住又露出笑容,这一胖一瘦的婆子,各有千秋,放在这馆子里恰好是两大美人,若是精心包装一番,一定能当头牌。
看着绝歌馆大堂歌舞升平,酒醉歌糜,想着应该是晚上营业时间。我问那两个婆子:“两位婆婆,不知道是谁这样好心,救了我,又将我放进妓馆来。”
我说话带着半分讥讽,两个婆子不生气,反倒害怕起来。张婆子先说到:“姑娘,您穿着大内命妇所着的衣裳,我等小民见了,自然不可造次,是王妈妈进山拜佛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了姑娘。”
“是啊是啊姑娘莫怕,这里虽是妓馆。但大宋律法严明,严谨逼良为娼,只要姑娘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迫姑娘卖身。”宋婆子也跟着说道。
我听了点点头,我是穿着宫里的衣服出来的,好在这些人识得大内衣饰,不然我恐怕就要被逼接客。觉着肚子有些饿,可惜囊中羞涩,赵匡胤赏我的首饰古玩我都放在京中,并未带来。
又看着楼下一桌桌筵席如流水,更是饿的受不了。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是否有吃食,两个婆子才各自一拍脑袋:“关顾着看姑娘醒着,居然忘了准备吃食,厨房已经备下饭,我让人给姑娘送饭来。”
这两个婆子态度极好,让我有些诧异,我与这两个青楼婆子不过萍水相逢,就算她们是绝世大好人也不必对我百般恭敬。
虽然着一身内命妇的衣裳,但是那时的我已经滚入泥中,连人都成了泥人,她们也能管我的衣裳。即便注意到我的衣裳,命妇也是有级别,宋朝中也有不少命妇家道中落,妓馆接客。
我回了房,两个婆子收拾了一会,告诉我王妈妈一会就到。又说,可能生意忙,所以要照看生意,要我多等些时候。
这个王妈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禁平添三分神秘感。我觉着还有些倦,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门一下就被撞开了,我吓了一跳,两个婆子两色也不对。进门的是个身穿蓝绸衣裤的男子,相貌堂堂,只是喝的有些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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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逃4(求花花和收藏)
男子见了我,打了个饱嗝,指着我:“这是你们绝歌新来的妹妹吗生的好水灵,来,陪哥哥喝一杯。”
一看就是喝多了,闯错了青楼姑娘的闺阁。
惊鸿一瞥,他目光沉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琼鼻若耸峰。虽然比起赵光美的姿色差上一点,但是比现代所谓的大明星要好看多了。算是个美男吧此刻喝的一身酒气,头上的发丝凌乱在鹅蛋脸上,双颊带着桃花瓣一般的淡淡的红晕。
我起身行了个礼:“爷,奴家给爷请安,奴家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还请爷多担待点”
打量了我,他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步上前,笑得像朵花儿:“爷知道,爷知道不就是你们女人一个月一次的嘿嘿也不用你陪睡,你只需陪着爷喝上两杯。爷要是高兴了,就赏你银子。”
想是这位爷真的醉了,醉醺醺的说着胡话,连女儿家的羞事也挂在嘴边,全然忘了自己大老爷们的身份。
他晃了晃,袖子里就抖出一大锭银子,两个婆子眼睛都看直了。我也愣了,北宋白银是官府流通,百姓流通,按大宋律例是要关半年的。所以常人大宗买卖都是用贯,东京城的军费一年也就十万贯,折合白银也就几万两。
婆子觉着掉在绝歌阁地上的银子,那就是打赏,伸手就捡了起来。
我拦住她:“张婆,私自流通白银可是要收押关监的,您就不怕”
张婆子和宋婆子听了脸色都变了,我取了张婆子手上的白银锭子,手中一掂分量,起码有二十两那么重。北宋和明清时代大有不同,银产量低,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是三千块,照北宋的物价,一两银子普通人能过两个月。啧啧,青楼真是销金窟,随意打赏就是二十两。
我将那二十两放在那男子手中,笑道;“爷,收好了。莫要被官府看见了,收你去坐牢。奴家小字伞嫣,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伞嫣伞下娉婷嫣然笑,果然是好名字。小爷姓赵,伞嫣姑娘可否赏脸和在下喝一杯”赵琦公子在桌旁坐下,大袖挥动之下,优雅自如,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主。
伞嫣,不过是三儿和嫣儿两个小字修改以后拼凑的,哪里有赵琦说的那么好。我听后,掩嘴一笑,这个赵爷,油嘴还挺是能说会道的。
但这两个婆子对他却不是很殷勤,见他要我陪酒,两个婆子的脸色更加不好。我心底就奇了怪了,我为她们绝歌阁招揽生意,她们还不高兴是怕我做不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