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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逸箫此刻五味杂陈,他又想快点找到雪谷,又不想这么快看见她,“近乡情更怯”水逸箫无奈地摇摇头,坚定地向前方望了望
沿着清溪顺流而上,一片茂密的雪林出现其间,水逸箫扔下手里的雪杖,“这里就该是皇叔说的雪林了。”
雪谷内,钟离晗来报,“师父,有人闯进雪林,要不要狙杀”江心白继续斟茶,“杀就不必了,人总有几次走错路”钟离晗考虑片刻提剑走出雪谷。
水逸箫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看着一望无际的雪林,“能想到用雪林做屏障,这个三皇叔倒是越来越有趣了”“这雪林这么大,我一个人是肯定找不到入口的,眼下就看谁先沉不住气。”打定主意的水逸箫削断一棵雪松,点起了篝火。
“对闯入雪林的人绝不能姑息”钟离晗没有忘记,当年江心白九死一生来到雪谷的惨状,“水涟衫暴露了江记,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绝不能因一时的心软,就毁了江记,毁了我们的生活”这时,雪林上方飘来浓烟滚滚,钟离晗嘴角挂上残忍的笑,“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找死”
水逸箫笼着火堆,想着冰郁对他说过的话,“你三皇叔当年九死一生才保住了性命,他对水痕恨之入骨,你这样贸然造访。会招来杀人之祸的”
“这偌大的雪林,三皇叔就算在高深莫测,他也是个年逾五十的人,要想穿过雪林找到我难度很大,应该会是他手下的人代劳,为见清淋,我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他抬头,一个穿着橙黄衣衫的女子提剑走来,水逸箫想,“此人就是水言的人。”他见此人比他年长,“如今我就只好借助他的身份混进雪谷了”他开口道:“师姐,我是汗卿”
钟离晗将信将疑的走上前,见的确与江汗卿极为相似,开口问道:“你不是和水涟衫、子雅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水逸箫腾地站起,“你说什么他们走了”
钟离晗用剑指着他,“你不是汗卿,说你是谁”水逸箫没有动手,看着她道:“我不是江汗卿又会是谁”说着他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证明自己的身份,“再说,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不是已经被水涟衫杀了吗”
钟离晗疑惑地看着他,“那你回来做什么”水逸箫装出一幅败家子的模样,“这不是没钱了吗我找我爹要点钱”“那你怎么不进去在这放什么火啊叫我瞎担心”钟离晗埋怨地收回剑,水逸箫搓搓手,“我跑了这么久的路,还不准我歇一会啊”
钟离晗无奈地摇头,“好了,走吧你呀,总是不给你爹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若有来世,我要做你水言的妻子
江心白呷一口杯里的普洱,钟离晗带人来到,“师父,汗卿回来了”江心白起身走到了水逸箫身边,“像,还真是像”水逸箫一听装蒜道:“爹,您说什么呢像什么啊”
江心白绕着水逸箫走了一圈,摆摆手,钟离晗便抱拳告辞。“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这一生最不喜白,如今你一身白衣,给你老子戴孝啊”江心白咂咂嘴,“我就说你没那么容易死,水涟衫那家伙还不信”水逸箫一听,眼神直锁江心白,“你说什么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江心白乜着他,“你冒死前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水逸箫温笑着,“刚才是”“怎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江心白笑里藏刀。
水逸箫笑道:“之前之后,我的目的从没有变过,只是现在,在这个目的上加上另一个目的”
“呵,贪多嚼不烂”江心白冷笑,水逸箫则愈发淡然,“我人就在这里,皇叔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再杀我呢”
江心白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就没有可能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饶过你”水逸箫笑道:“也这样想过,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哦,你说说看”
“当年先皇不顾承诺,在您死后依然灭您全家,就凭这一点,我就知道您不可能放过我”
江心白与他形成对视,“既然你知道你的结局,你为什么还要来”“因为清淋。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她离开我”水逸箫坚定地言语中带着柔柔的感情。
“得到了皇位才想着弥补,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江心白嘲讽着,对于水逸箫的情意,他觉得愚不可及。
水逸箫的目光暗淡而忧伤,“我从没想过要害清淋,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如果她想让我死,我绝不会活,我只求你能让我见她一面,向她解释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的误会”
江心白仰天叹息,“是啊,误会误会让原本相爱的人形同陌路,让原本相爱的人拔剑相向既然是误会,那就去吧,别让彼此留下遗憾,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
“我娘她从没有怪过您”水逸箫胡然一声,江心白看着他,“你都知道了”水逸箫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泛黄了的信,“这是我娘临死前交给我的。”
江心白双手颤抖的接过,“她让我到您的墓前烧给您,之后因为太忙,一直不得空去圣雪岭,这封信就一直尘封着,看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封信终于到了您的手里,我娘也就安心了”水逸箫环顾着潭边全都是含苞欲放的蒹葭笑着,“我终于知道,我娘为什么最喜欢蒹葭花了”
“她的小字就是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去了楼兰,现下还未走远,你去吧不要让心底留有遗憾,就像我和你娘一样”
水逸箫重重地点头,转身离去。
“若有来世,我要做你水言的妻子”信飘落,江心白颓然倒地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清淋,等我
“我们这是去哪”走了许久江汗卿终于耐不住路上的寂寞率先开口,“楼兰小河。”我回答道,“啊不是吧,这么远”江汗卿瘪着脸,瞧向了子雅,“我们先去金平镇,在转道去楼兰”子雅不容置喙的开口。
我默许,金平镇有师父的产业,这一路上少不得要带干粮和水,银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师父能把子雅这个管家找来给我们做善后,一路上是不用愁银钱了我哂笑着,子雅面无表情提剑与我并排而行,缓缓的拉开江汗卿与我们的距离。
“我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你这个劳什子费事”子雅讪笑带嘲,“他江心白”我面带疑虑故意发问:“是啊,也不知道这父子两代着了什么魔一个出钱一个出力”
子雅面若气鼓加快了步伐,“喂,你们走那么快做什么”江汗卿径直赶来,我冷笑,“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来赖我们”“你们说梯己话,我还没有这个眼力见”江汗卿泛着不满,我看着子雅渐行渐远的背影,悄声问着江汗卿,“喂她和师父什么关系”
“啊”江汗卿猝不及防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子雅,“怎么她和我爹有事”江汗卿惊讶的模样,让我知道我问错了人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越是关键时候越不能给自己找麻烦,“看样子师父说的,我把全谷上下都得罪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我又看了看子雅,“对于师父的安排我还是放心的,她既然能来就绝不会出错”
“不过为什么江汗卿和水逸箫长得这么像难道只因为他和水逸箫是堂兄弟的缘故”我摇摇头,“算了,谁知道呢”江汗卿通着我,“你干嘛呢”
“金平镇到了,你们在这呆着就行”子雅冷冷的语气带着怒气,我冷笑,“好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走,不过他”我看着江汗卿对他一百个不放心,上次把他一个人仍在大街上就惹出一大堆麻烦事,这次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江汗卿见我调转矛头赶忙澄清,“我才不乱走呢水涟衫颠倒黑白的本事你可是没见着,我才不要跟她在一起”我环着肩一脸轻松,“这样也好,那你就和子雅一块去吧这江记的少东家的位子少不得是你的,你这个管家难道不让这位准接班人接触接触江记的业务”
我信步走在大街上,留给二人一个背影,摆了摆手,“我在前面的茶楼等你”
“喂,水涟衫你还真走啊诶”江汗卿朝着我的背影一阵摇手,子雅不屑的冷笑,“真不知道你们找了什么魔,竟找这些破烂货”江汗卿愤懑着颜,“为什么你也不喜欢水涟衫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
子雅提剑不语,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江汗卿看着两个背道而驰的身影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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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去楼兰一定会去金平镇补给干粮和水,江记是江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