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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陵霍然旋身,猛睁双眼,口中喝道:“破!”长枪横扫,枪锋精准无误地扫在了方逸尘无忧剑的剑身之上。
“当”的一声清响,漫天星雨顿告消失,如水帘倒泄般收回了无忧剑的剑刃之上,然后方逸尘一个翻腾越至他头顶,手中长剑暴涨,漫天星雨仿佛又爆炸开来,朝他劈头盖脸的洒下。
孙越陵猛喝一声,道:“噬魂夺魄。”手中长枪振起,迎上了兜头洒下的万千剑芒。
“砰砰砰砰”,气劲交击声连串响起,仿佛凭空炸响了几个惊雷。
两人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劲道,压箱底的技法,在这皇家火药局的屋脊之巅展开比斗。
此时,孙越陵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游侠剑法,同时也明白为什么方逸尘能被江湖中人誉为“剑侠”,果然是剑术无双,名不虚传。
自从方逸尘全力发动剑法精要之后,在一开始的瞬间,他还能清楚把握到方逸尘的身法和剑招,可是越打到后面,他耗费的气力越多,渐渐感到难以支撑,只觉得四面八方全是方逸尘的身影,尽是无忧剑的剑芒,罡风呼啸,视听受制,完全落在下风。
不过这也难怪,方逸尘在武道上浸淫多年,手中的一把无忧剑更是久经战阵,无论是功力和火候都比他强了许多,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方逸尘越打越起劲,虽然看不见他身影,但孙越陵听得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叫道:“过瘾,过瘾,很久没有打的如此过瘾了。”
到了此刻,为了不被他的剑气所伤,孙越陵紧握长枪护住了全身上下,只是防守,并不进攻。虽然他不能掌握到方逸尘的长剑从哪个方向刺来,但剑锋及体之前,他还是能够作出反应来格挡,只是这样一来他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听得方逸尘如此畅快恣意,孙越陵心中很不是滋味,大喝一声,拼着耗费真元,凝聚起全身劲道,瞬间把握到了方逸尘长剑来势,然后他长枪电射而出,重重砸在了无忧剑的剑刃之上。
“轰”的一声,振聋发聩,方逸尘被震退三步,但他此时已经被战意冲晕了头脑,孙越陵越是强烈的反击,越是激起他的狂性,猛喝一声,长剑再次飞刺孙越陵,在月光照射之下,长剑仿佛上古神器附体,通体笼罩在一片七彩的光芒里面,朝着他心窝刺到。
孙越陵心中大骇,刚才震退方逸尘的一击,已经耗尽他体内残余真劲,眼下这刺来的一剑,无论如何他是抵挡不住了,边退边叫道:“方逸尘,你还来,这是多少招了?”
方逸尘闻言猛地一震,顿住了身形,手中长剑兀自对着他的胸口,道:“你说什么?”
孙越陵怒道:“你还是不是一个守信的君子,说好的三十招,现在起码超过了一百招,你是不是想从现在打到天亮?”
方逸尘脸上露出惊讶表情,似乎难以置信,自言自语道:“就过了一百招?不会吧?”旋即又重重叹息一声,道,“是的,恐怕是有一百招了……”
他摇头苦笑,对着孙越陵说道:“你小子果然了不起,这一仗,算我输了。”垂下手中长剑,归剑入鞘。
孙越陵见他长剑归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颓然坐倒在屋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才是他强自支撑的最后一声大吼,还好方逸尘及时收手,不然的话,他就算不死,也要伤重难返。
方逸尘看着他坐倒在瓦背上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家伙原来不行了,还装的有模有样的,差点把我给骗过了。”
孙越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笑个毛,老子好歹撑过了三十招好不,算是我赢,你说的。”
“是的,你赢了。”方逸尘走到他边上,紧挨着他坐在屋檐瓦背之上,笑道,“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在我游侠剑法下撑过一百招,要知道,如今的京师之内,能够让我全力出手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小子算得上一个。”
孙越陵冷哼一声,佯怒道:“这算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让你败在我的枪法之下。”
方逸尘闻言双目异芒绽射,转头冲着他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等这一天的到来,希望不用等太久。”
孙越陵露出不屑的表情,斥道:“当然不用等太久,等个二、三十年还是要的。”说着自己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逸尘见状,在他肩上捶了一记,骂道:“你小子今晚说了很多话,只有这一句,才是人话。”竟然是借着开始孙越陵的话来反唇相讥。
话未落,二人一起放声大笑,仿佛之前的怄气和不快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已经拉近不少,不再像开始般充满隔阂。
二人坐在屋瓦高处,看着京师内广袤的夜景,又是紧张大战之后的放松,心情都十分愉悦。
歇了一阵之后,方逸尘道:“你发现了没有?”
孙越陵愕然道:“什么?”
方逸尘摇头叹气,道:“你还要勤于修炼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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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ONE NIGHT IN BEIJING
方逸尘抬起下巴往左侧方一撸,道,“左前方那排房舍中,藏着八个偷窥我们比武的火药局军士。”然后往右边示意,道,“右前方房舍屋檐之上,伏着二个功夫不错的高手,他们该是听到我们比武的枪剑交击和劲气爆响声才追寻到此。”
看到孙越陵一脸大惊的表情,好整以暇道:“这些人都算不得什么,但最厉害的一个人,却藏在我们身后院墙外承恩寺的殿顶飞檐处,这个才是真正的超卓高手,他是从东城一路追蹑我们二人至此。”
孙越陵闻言大惊,忍不住回头朝着承恩寺突出于院墙的飞檐望去,方逸尘猛地说道:“不要回头。”
但终究已经是晚了,就在孙越陵回头眺望殿顶飞檐的刹那后,蓦地一道黑色人影在月光下疾速掠起,朝着东面快速飞奔,瞬间已经跃过了几重院落,不见踪迹。
这人身法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是谁?”孙越陵惊问方逸尘。
方逸尘淡淡道:“这人一指追蹑在你身后,从东城直到这里。我想他该不是为我而来,他是谁,你该比我更清楚。”
孙越陵闻言心中惊疑不定,是什么人暗中潜伏在东堂周围,还辍着他来到这里?
思虑之下,猛地醒悟过来,说道:“必定是花旗社的人无疑,而花旗社中有如此轻功超绝者,唯有妖帅李夜寻一人。”
方逸尘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人十有**便是妖帅李夜寻。你先后杀死了花旗社二大护法,他们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才命人暗中监视你。”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往后你要多加小心,不要予他们可乘之机。”
孙越陵道:“难道他们敢行刺我?”
方逸尘愤然道:“你以为他们不敢吗?你以为人人都像厉老般讲原则吗?花旗社那些人倚靠魏忠贤,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就算你是朝廷命官,只要挡了他们的道,照样杀无赦!”
孙越陵闻言不由想起了公主的话,莫说京师之内,就连皇宫里的也充满诡谲难测的争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方逸尘所说非虚,只要有杀他孙越陵的绝佳机会,也许熊思飞会亲自出手,不由皱眉道:“要是熊思飞亲自来杀我,我怎么办?”
方逸尘笑了笑,拍着他肩头道:“看你吓的,熊思飞虽然厉害,却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可一世,哼,当年香山一战,我们都想杀了对方,可惜都不能互相奈何。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一百招,遇上他还不是一样能坚持,再说了,打不过,你不会逃吗?他如今想要杀死你,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孙越陵憬悟道:“说的也是啊,我干嘛要怕他!”旋即又道,“既然李夜寻一直跟踪我,你为何不早说,要是他趁我们比斗之际忽施暗算,那岂不是凶险之极?”
方逸尘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原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只是在催动游侠剑法到最为巅峰的时候才感觉到他的存在。想来他也只是暗中跟踪我们,不敢靠的太近,否则的话早就被我发觉。”
孙越陵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感应到有人在跟踪和偷窥?”
方逸尘笑道:“这个……你刚才是怎样感知我全力施为下的无忧剑,就如何去感知是否有人窥伺一旁、是否想要偷袭于你。”
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