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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转头,见是一个教小女孩唱曲的,好象叫小莲来着,道:“什么事?”顺着她手中的细线一看,那纸鸢就挂在院子里一株老树上,掉不下来了。
“你会爬树么?”小莲满脸期待地问道。
孙越陵心中暗骂,这天没什么风放什么纸鸢,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想到他小时候总爬到桑树上去摘桑叶养蚕,还经常爬上没有侧栏保护的水塔顶端抽烟,积累了丰富了攀爬经验,可谓是此道高手,便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弄回来。”
挽起衣袖裤腿,重操旧业。
这老树不是很高,但比较难爬,他费了一番力气才爬了上去,立在树杈上,慢慢往前挪动,把那纸鸢拿到了手中。下面几个姑娘见他得手,都发出了欢呼的叫声。
孙越陵往下一看,见她们如此高兴,心中也是一乐,顿时想到以前看的《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段,也是爬到高处去拿纸鸢,没想到这次轮到他来发挥。
他把纸鸢顺着树身放了下去,正想下去,忽然瞥见右上方的一根树枝甚为粗大,笔直地伸了出去,前面一丈多远就是院落围墙。
心中一个大胆的念头闪动,暗自吸了一口长气,如果能顺着这根树干全力往前冲刺,然后纵身上跳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攀到院墙……
孙越陵心中震动,这无疑是逃离天香院的大好机会,但有个前提就是那根较粗的树干能够承受住他的重量不折断,并且他能够在跑动当中保持身体平衡,才能够顺利的达到目的,否则的话,树干折断或者平衡不好,他都要掉了下来。
在这样的树枝上冲刺无疑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正在凝神思考到底要不要搏一把时,却听见一阵鼓乐之上从前面传来,放眼看去,只见围墙外不远处有一队人络绎而来,前面鼓乐管弦开道,中间有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行,旁边有不少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裙带飘飘,芳香四溢,还有不少百姓跟在后面观看议论,场面十分热闹隆重。
孙越陵依稀看得走在前面的那个带头女子好像就是云娘的身影,但又不能肯定,正诧异这是什么回事时,忽然前院中有个声音大声叫了起来,道:“迎接花魁啦,迎接花魁啦……”
声音从前面传到后面,只见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兴奋地在院子里喊叫着,“花魁沐宛入阁天香院,丁姐叫大家速去外面迎接。”
孙越陵听了这话,心中一惊,手臂不听指唤地抖动,差点便要掉下树来。
花魁沐宛入阁天香院,他没有听错吧?
心中阵阵翻腾,沐宛不是在醉仙坊好好的么,怎么要到天香院来,难道醉仙坊已经被金陵会吞并了么?应该不会吧,就算是醉仙坊被吞并,也没有“跳槽”到天香院的道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忙溜下树来,跑到前面去观看,整个前院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门口处立了不少护院在维持秩序,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挤在前面等待。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这样劳师动众?”说话的竟然是刚才放风筝的小莲。
“是啊,这花魁来了,我们以后可要吃风了。”又一人酸酸的说着。
孙越陵见不远处玲儿站在那里,连忙挤到她身边,道:“玲儿,你还好么?”这些天来一直都没见着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玲儿说道:“公子,都是我不好,连累你成这样。”
孙越陵连忙道:“哪有啊,乱说,是我害了你才对。你也别叫我公子了,你看我这样,还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么?”
玲儿上下看了他一眼,噗嗤娇笑,道:“公子虽然是一身小厮打扮,但仍掩不住有一股儒雅浩然之气,在此间任事定不会长久,迟早要飞腾于云霄之外的。”顿了一顿,又道,“那我以后就叫你陵哥,成么?”
孙越陵点头不迭,道:“甚好甚好,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芳名为何啊?”想到在城北老宅看到的牌位,道,“你的大姓是李,不会叫李玲儿吧?”
玲儿笑道:“当然不是,我大名叫贞丽。”
“哦,贞丽,好名字。”孙越陵随口赞道。
过了片刻,外面那队迎接花魁的队伍已经开到了大门口,管乐再次响起,一群人簇拥着一位绝代美人走了进来,立刻便有事前准备好的丫鬟抛洒花朵彩带表示庆贺,众人都热烈鼓起掌来。
孙越陵探头一看,被簇拥着走进来的美人赫然便是他心牵梦萦的绝代名妓沐宛,不由心中狂跳,险些不能控制自己奔上前去相认。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到天香院来了,那以后不是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对自己一向很好,两人本就一见投缘,说不定还能再叙前情也说不定?
想起共游秦淮时,靠在自己怀里柔若无骨的美人,那淡然却又隽永的清香,他仿佛又迷醉在了那夜的风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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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小孙子,小林子
“你曾与她一起同游过秦淮,她舍不得你,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才找到我们天香院来了。”在后院房内,武小德面对孙越陵的疑虑,笑着说道。
“胡说八道,”孙越陵笑骂,二人已是非常熟捻,故言语间越来越随便,道,“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武小德收敛笑容,道:“我打听清楚了,那天在文德桥上大打出手的就是金陵会的会主钟不离和一个绰号叫什么‘惊天一剑’傲天行的人。”
“啊?”孙越陵一听之下,惊呼出声,那个傲天行的本事他是曾经见识过的,没想到连金陵会的会主钟不离都亲自出动了。
武小德继续说道:“这一战的威势你也是见过的,只是不知道后来这两人哪个胜了,哪个败了?据说,那个傲天行回到醉仙坊后,曾大吐了几口鲜血,金陵会更是步步紧逼,连夜派了十数人去醉仙坊闹事,绾姐一气之下心病复发,差点没了气息……”
孙越陵万不料事情竟然发展到这样恶劣的地步,恍然间已是明白,道:“那这样看来,现在是天香院出面收购了醉仙坊?嘿嘿,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武小德点头道:“是啊,难怪我说昨晚怎么没见着丁姐和云娘,原来是跑去醉仙坊筹办大事去了,竟然把醉仙坊给并了过来,真是让人意外。”
“难道她们就不忌惮金陵会么?”孙越陵道,“这可是虎口拔须的事情啊?”
“我也搞不明白,这简直就是公然和金陵会为敌啊!”武小德叹了口气,道,“虽然说丁姐在官面上极为熟捻,又财力雄厚,但金陵会好歹是地方大帮,现在得罪了他们以后也不知会惹起多少风波。”
二人一阵感叹,都十分纳闷为何天香院要介入这纷争中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风光,其实却是祸根深埋。
孙越陵在诧异之余又感到些许兴奋,毕竟名妓沐宛是到天香院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不知道思念的有多辛苦,现在终于可以找机会去见她了。
逃离天香院的心思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就是拿八台大轿抬他他也不走了。
几日之内,他都是极为激动兴奋,总想着找机会去偷偷见她,可是每每要付之行动时,又缺乏行动的勇气,看看自己一身的下人打扮,又有些伤感自卑,怕她会拒绝,虽说两人一见投缘,但毕竟现在他是落难公子,又岂能指望秦淮河畔花魁得主青睐有加?
他和沐宛曾经同游秦淮的事已经被传的街知巷闻,天香院内更是人人知晓。
有些人总是拿这个当笑料来逗他,什么“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孙大公子么,怎么您在这里洗碗,罪过罪过”、“孙公子,花魁就住在后院,与您比邻而居啊,您真是艳福不浅,天天有美人相伴”诸如此类,枚不胜举,孙越陵听后却并没怎么气恼,觉得比以前轻松多了,心里还稍微感到有点舒坦,心想他还真是贱骨头啊,别人骂他他都没有了脾气。
自从天香院迎入了花魁沐宛之后,云娘就调整了些院子里的分工,和他打架的小林子林春威光荣地晋身为天香院一等****,加花魁看护衔,总督大小龟奴事务;小林子以前看护的玲儿则换了人,由另外一名从低等升为二等的龟奴看护,而武小德和他就没什么变动,还是老样子。
孙越陵比较郁闷,现在大家对他的称呼都从以前的“公子”、“小陵”直接给降成了“小孙子”,就差等人抹去前面的“小”字,直接叫他“孙子”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现在人人见着小林子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