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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关上房门,正准备插上门栓的时候,忽然感觉有异,气机牵引之下,感觉头顶似乎有一道精纯的劲道正隐隐欲动,蓄势待。
孙越陵心中一惊,还来不及转头后望,那道精绝的气劲就已经化作滔滔巨浪,以猛烈无俦的方式朝着他后颈击来。
遽逢此变,孙越陵招架不及,只得功聚全身,双掌猛然前推,“砰”的一声,两扇房门直接被他双掌震裂开来,而他也如脱兔一般,整个人躬身弯腰,朝着门外疾纵而出。
“嗤”的一声,饶是如此,他的背后仍感到一阵阵冰凉的寒意,似乎一把锋利的利器已经从他的后背之上划过。
他蹿出房门,立定之后,转过身来,这才感觉到了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反手一抹,微弱的月光下仍见一手的鲜红,怵目惊心。
孙越陵连忙催动内劲周游腑脏,劲气游走之下,顿时安下心来。好在只是皮外伤,内腑经络没有受创,这一刀虽然阴狠霸道,终究是没有将他砍成重伤。
只见面前阁楼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手中一把利刃反射着月亮的光芒,正是一把精光闪闪的长刀,这人由于穿着一身黑衣,又用黑巾蒙面,反而显得模糊不清,只是让人感觉到那把长刀的森森杀气。
一把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说道:“狗官,居然能躲过我必杀的一刀,果然有两下子。”
孙越陵沉住气,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刺杀当今巡按?”刚才这一刀蓄势已久,劲气澎湃,如果不是他现阁楼前的风灯熄灭,早就凝聚起体内劲气来开眼视物,所以能迅反应及时躲过这一击,否则仅此一刀就要将他砍得不死即残。
那人举起手中长刀,冷笑一声,说道:“狗官,就让你死的清楚明白,本人乃白莲教护法牛石野便是!”身形前移,再次朝着孙越陵兜头劈至。
就在此时,孙越陵身后石桥两畔,忽然冒出了七、八个蒙面的黑衣人,手中举着长刀利剑,朝着他轰涌砍来。
这些人在黑暗之中蛰伏已久,所以更加容易看清眼前的孙越陵,反而他突然陷身于黑暗之中,目力一时难以适应,看不清这些从前后夹击而来的黑衣人。
月光惨淡,只有穿院小径远处悬挂着的微弱灯火依稀可见。
由于这些刺客人数众多,他又负了伤,所以登时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难以突围。孙越陵不敢大意,运气紫微斗诀真劲,凭着感应与这伙刺客做着生死搏斗。
“砰砰砰砰”,劲气爆裂、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他苦在没有兵刃在手,否则的话或许还可以杀出围圈,现在只能以双拳硬憾这些拿着刀剑的刺客。在他狂催劲道,全力反击之下,这些人一时之间也不能奈何他。
困斗之下,孙越陵现这伙刺客虽然人多,但只有先前埋伏在阁楼内企图将他一刀毙命的牛石野和身后一个拿着长剑的人武艺高强,逼得他只有招架之功其他人的武艺反而一般,对他构不成什么致命威胁,所以他要全心防范的就是这两个人。
倘若这伙人中,不是有这两个人在,他早就可以将他们杀退,甚或将他们全部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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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真如八劫
“当”的一声,孙越陵运起真劲,借势反推,一掌打在牛石野右臂,将砍向他的这一刀堪堪化解成斩向其他刺客,又躬身疾退,后背狠狠撞在了两名企图从后偷袭的刺客身上,直将这两人撞的飞了出去。
同时孙越陵心中心思电转,惊讶莫名。
没想到这伙白莲教刺客这一次刺杀的目标竟然不是巡抚大人,而是他自己。由于他的建言,成都城内各路衙门都加强了戒备,巡抚衙门更是有巡检干吏们轮番值守,但百密一疏的是,他反倒把自己给忘了,没有派衙门里的捕快们来驿馆值守,反而给了刺客们可乘之机。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刺客们的行刺目标居然不是各路衙门里的坐堂大人,而是他这个远道而来的巡按御史,更没有想到,这伙刺客们居然早就潜伏在了驿馆之内,想要一举将他杀死。
由于敌众我寡,缠斗之下,孙越陵劲气渐衰,再也不能保持势均力敌,倘若情形仍然照此下去的话,他非得被这些人杀死当场不可。
“嗤”的一声,由于招架不及,他的左腰被牛石野趁虚而入,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溢出。
孙越陵忍着痛,大喝一声,凝集全力一拳轰在牛石野的右肩上,将他震退,然后抽身而起,企图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围困。
身后的那名武艺高强的剑手冷哼一声,说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手中长剑振起,朝着他后心疾刺。
孙越陵早有防范,猛催紫微斗诀第四重心法太乙,从四肢百骸间汇集起一股新生的劲道,反手一掌就拍在了那人的剑身之上。
“砰”的一声,那人手中长剑应声改向,往一旁激射而去,插在了另外一名刺客的胸腹之间,那人登时毙命当场。
孙越陵心中一喜,虽然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真劲,但这一次似乎是个机会,只要把握得当,就没有人再能拦住他。
就在他纵身狂掠之际,忽然身后的那名剑手双掌齐出,朝着他凌空拍至。
“砰砰砰砰”,在他的身形周遭,仿佛爆起了一个又一个劲气澎湃的气场,恍如一道又一道的气墙,将他阻隔在了这狭窄的空间之内。
强大起劲逼得他不得不运气残余的真劲相抗,并且从半空之中跌落下来,重新回到了包围圈中。
这种武功劲道极为特殊,似曾相似,孙越陵心中狂惊不已。
“真如八劫?”他不由低声惊呼了一声。
这分明就是当日在京师之内,闻香会会主徐鸿儒所施展出来的独门绝技,怎么一个四川白莲教的妖人也会使这种功夫?而且,刚才那个剑手的声音分明是江南口音,他一听便知,似乎在哪里听过,十分熟悉。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无数柄长刀利剑又再次朝着他四面砍杀而来。
孙越陵此时已经穷于应付,左支右拙,体内的真劲早已损耗过半,难以久持。
“嗤嗤”连声,他浑身上下又被划出了数道血口,鲜血飞溅。
难道他要死于此地?
孙越陵急促地喘息着,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眼前的危局,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沦为被动挨打的局面,就连那些普通刺客的招数都让他感到难以招架。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忽然后方传来一声大喊,一人高声叫道:“谁敢伤了我家大人?”两道人影跃入场中,朝着那些围困孙越陵的刺客们杀去。
孙越陵闻声大喜,这分明就是他从刑部调来都察院并和他一路赴川的张鹏勇的声音。看来这边的打斗声惊动了他和易飞,二人终于赶来助阵。
从后面杀来的正是张鹏勇和易飞,二人本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算上床休息,忽然听到北面传来打斗声和兵刃声,正是孙越陵居住的地方,心中大惊,赶紧操着家伙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孙越陵被众多刺客围杀,于是连忙跃入场中相帮。
由于他们二人从后杀来,孙越陵顿感压力大减,趁此良机一把夺得一名刺客的长剑,顺势一剑将他了结,然后挺剑直奔牛石野而去。
在张鹏勇和易飞加入战团之下,白莲教的这些刺客再也不能对孙越陵形成包围圈,此消彼长,两方反而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在阁楼前杀的难分难解。
牛石野见到有人前来助战,心知不妙,这里的打斗声已经惊动了整个驿馆,一些驿卒们也纷纷持着兵器赶来助阵巡抚衙门离此不远,那些巡检捕快们也许正在赶来的路上,在这样打下去,说不定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
纵然十分不情愿,也只有后撤一途了。牛石野压下心头的狂怒,一刀将孙越陵劈退,猛喝一声道:“风紧,扯呼。”下令让这些刺客们撤退。
他这话一出,那些白莲教的刺客们连忙收紧阵势,边打边退,全部朝着北面院墙而去。
易飞大声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仗剑追了过去,瞬间又刺倒了一名刺客。
孙越陵见刺客逃跑,连忙喊道:“易飞,抓活口。”也跟着追上去。
但这些刺客们进退神速,从容有序,显然都是白莲教中武艺不俗的教众,而且还有牛石野和那名武艺高强的剑手断后,所以三人也不能将他们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从北面院墙翻过,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