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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后来他醒悟到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之后,就开始发愤图强,不仅熟读了儒家经义,更是大力攻读兵法韬略,从此成为了一个胸有谋略,学识过人的有志之士,为大明朝廷出力献策,立下了无数的功劳。
当然,这些都是东林党人的运筹之功,孙越陵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道这些,倘若他要是见识到了东林党人为他“做章立传”、化腐朽为神奇的笔力,恐怕也会被惊得膛目结舌,难以置信。
本来还是打算在诏狱中呆上个十天半月就出去的,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是有段时间不能出去了,非得牢底坐穿不可。
许显纯虽然没有再次来迫害他,但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仍旧是将他换了牢房。
虽然不是诏狱中最为阴森黑暗、虫豸蟑螂满地爬的那种,但毕竟再也享受不到一开始那种秦城监狱般的待遇了。他现在所处的牢房,是诏狱中最为普通的,牢房不仅不宽阔,而且还阳光不充分,只有中午的时候才有些微微的亮光照射进来。牢房中也没有了大床,只有满地的稻草和一卷裹身的草席。
“既来之则安之!”孙越陵无法可想,倒头便睡。
没有了熊廷弼在一旁的喧嚣聒噪,牢房中似乎显得特别安静,他睡起来也似乎格外香甜。
虽然他身在狱中,但是,朝中的东林党人,特别是关心堂的兄弟们,还是时不时会来探视他,为他送上一些好酒和衣物。所以,他在狱中的日子过的虽然沉闷了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危险,只能静静地等着出狱的那一天到来。
春天已经过去,慢慢进入了夏季,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孙越陵穿着一身白色囚衣,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目运功。
长日漫漫,在许多无聊的日子里面,他反而可以静下心来专心练习紫微斗诀第五重心法,而这第五重心法,名称就是“天牢”,所指的就是自己全身经络脏腑便是一座囚禁人心和劲气的大牢,所要修炼的法诀就是如何运劲聚气,周游腑穴,突破自己**所带来的种种桎梏和羁绊,达到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界。
当年厉若冰修炼这第五重心法,花费了整整三年时间方成,如今孙越陵机缘巧合,身陷囹圄,反而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和欲想,嵌印了这第五重心法的修炼方法和精神修为,静心练习行之下,感觉修为突飞猛进,体内真气滚滚,不可衰竭;精神浮游天地之间,与日月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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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辞行
孙越陵人在诏狱,心在天地。每日的生活十分单调,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基本就是练习武技心法,偶尔会会前来探看他的故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天气越来越热,纵然是在阴暗的牢房之内,也能感觉到窗外扑面而来的阵阵热浪,使得这个狭窄的牢房更显得憋闷。
这一日,正当他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之际,忽有牢头来报,说是锦衣卫镇抚使戚辽前来探视。
孙越陵心中一震,没想到戚辽来了,看来,他当日所受的伤势,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他整了整衣襟,拢了拢颇显散乱的发髻,静立在窗前,静候这个锦衣卫系统中目前大受重用之人的到来。
“吱呀”,牢门打开,一身黑色便服的戚辽大步走了进来,冲着他的背影说道:“老弟,为兄来晚了,你一切可好?”戚辽已经知道了他的一切遭遇,但仍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天子钦定案件,他纵然在锦衣卫中大红大紫,也没有办法把他给救了出去,只能暗中予以保护和关照。
孙越陵转过头来,笑道:“四哥,我好的很,看你满面红光,想必伤势也已经好全了?”
戚辽笑道:“躺了一个月多月,再不好就没脸出来见人了。”忽然从身后拎出了一个大袋子和一个酒壶来,道,“老弟在这里呆了许久,想必也闷坏了吧,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卤肉和猪大肠,你我畅饮一番,吃个痛快!”
孙越陵喜道:“还是四哥懂我啊!”
二人盘膝坐在了草席之上,戚辽铺上垫子,将袋子内的卤肉、猪肠、猪耳朵、花生米等物摆好,为他斟满了一杯酒,道:“来,先喝一杯。”
孙越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卤肥肠,大嚼了起来,道:“嗯,好吃,味道不错。”
戚辽也吃了起来,笑道:“看老弟身体康健,气色似乎比以前更好,为兄就放心了。”
孙越陵道:“还不是亏了四哥和一些兄弟们的照料,我才不至于受刑,虽说每日粗饭杂粮,但也过得颇为舒适,就是太闷了点,巴不得有人天天来看我,哈哈……”
戚辽亦笑道:“老弟放心,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在这里肯定是呆不长的,估计没多久就会重获启用。”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阵感慨,道:“四哥,最近朝廷里有什么动向?”
戚辽摇头叹息道:“还不是老样子,党派林立,明争暗斗,整天尽做些窝里斗的事情,全然不顾这天下间的灾祸和危难……”
孙越陵想起戚辽是不太喜欢东林党人的,但他似乎也不太巴结那些勋贵内臣,就好像一个保持中立的实干派,从这一点来说,自己心中倒是十分佩服他的作为,不由说道:“四哥,我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加入关心堂,投于东林门下,许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是身不由己……”
戚辽一摆手,道:“老弟多虑了,平心而论,其实很多东林党的先驱、宿老们都是十分不错的,我也并不是全然否定,就好比东林党中的孙承宗、袁可立等人,一心为国,忠心可嘉,我也是十分心折的。”
孙越陵想起了当日**星也说过十分推崇孙承宗的话,道:“我记得左都御史大人也曾经说过孙承宗这个人,说他极具才能,胸襟宽阔,是东林党中少有的实干派,想不到四哥也对他如此推崇。”
戚辽嘴角牵出一些笑意,点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孙大人目前已经前往山海关巡视,面见王在晋询问平辽之策,想必不久……他应该就能接掌边关要事了吧!”
孙越陵并不太清楚整个辽左的情况部署,说道:“当年毛军门就是十分忌惮那些辽左的将门世家,才远走海外开辟疆场,依四哥看来,倘若孙大人接掌辽事,大明对后金的战事,会不会好转?”
戚辽皱起了眉头,思忖了一番,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够驱逐建虏,还我河山。但是,这个孙大人和一般的文臣不同,他并不是一个只会摆架子、瞎指挥的腐儒,而是一个懂得倾听将士心声,从实际出发的谋略者,并且,他十分注重武将的权利,认为在战时,将领可拥有临时决断之权,不必事事向文官禀告后行。就凭这一点,也是许多文官望尘莫及了。”
孙越陵夹了一条猪耳朵,边嚼边道:“如此就好,怕就怕那些朝廷之上的文官们瞎指挥,就懂得摆威风,显荣耀,根本就不考虑底下将士的死活。”
戚辽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老弟说的不错,大明养兵数百万,岂无可用之将,岂无可战之兵,所有的一切,都是毁在了朝廷党争,毁在了文官弄权。”顿了一顿,又道,“就好比那个王在晋,根本不懂治兵之道,朝廷却委任他掌管关外大事,此人在辽左胡乱指挥,已经引发了众多将领的不满,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更是直接上书朝廷,参奏王在晋治军无能……”
孙越陵听得一惊,道:“袁崇焕?他不是在兵部任职吗,什么时候去了关外?”
戚辽解释道:“老弟有所不知,袁主事在校场比武之后,就被朝中臣员推荐,调往关外任职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老弟还记得卢象升吗,此人也已经被外调到大名府任职,当日在校场之内的许多朝廷年轻官员,大多数都已经调往外地历练磨砺了。”
孙越陵“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啊。”
“这就是我为何说老弟恐怕不日便要脱此牢狱了。”戚辽笑了起来,道,“如今天下纷乱,各地缺少得力官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老弟如此之才,在此诏狱之内肯定是呆不长久。”
孙越陵摇头叹道:“只有四哥你对我如此看重,其他人哪有这般想法。”
戚辽道:“老弟过谦了,你武艺高强,胆略过人,朝廷不会弃你于不用的,你就安心等着好了。”说完之后,静默了一阵,放下酒杯,洒然道:“不瞒老弟,我此番前来,也是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