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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刷脸卡”这种事,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呀,到时候,所有花销都堆在一块儿,一口气全给出去,多让人心疼?
说她小气也罢,现下生意还未上正轨,她宁愿小气一点,至于那账目嘛……要不回家去,再同卫策说两句好话?
“真不请啊?”
见她这般坚决,阿杏阿莲不禁面面相觑:“那……今日您好歹将前两日的账给清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叶连翘便有点不耐烦:“总之今晚,我熬夜不睡觉也将它倒腾清楚,这总行了?”
话音才刚落,就听见始终静静倚在躺椅里的蒋觅云冷冷吐出两个字。
“好吵。”
叶连翘一愣,忙转头看她:“实在对不住啊蒋姑娘,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那么你在这儿歇着,我们先出去,有事叫我。”
说着便拉上阿杏阿莲要往外走。
“不就是一本账吗?”
蒋觅云却睁开眼来看她:“你们这铺子又不大,拢共就四个人,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可算不清?”
“呃……”
叶连翘有点尴尬,挠了挠太阳穴:“我也知道这事不难,可……”
可我就是不擅长啊,有什么办法?
“自小你娘不教你管账的吗?”
蒋觅云干脆从躺椅里坐了起来:“这种事,不管大户人家还是寻常百姓,当娘的或多或少都会同自个儿的闺女交代,你倒好,铺子都开起来了,这最关键的事上头,居然还发懵――我家里也有产业,自晓得做买卖,最紧要便是精打细算,照你这样,哪能赚得到钱?”
“那个……蒋姑娘……”
阿杏阿莲冷汗都下来了:“我们东家她……”
“我娘去得早。”
叶连翘不等她们把话说完,便抢着道:“只怕想教我,也来不及。”
“……”蒋觅云闻言,便默了默,半晌,抬眼道:“你要是信得过,便将账本拿来与我瞧瞧。”
“嗯?”
叶连翘甚为意外,抬了抬眉:“蒋姑娘是说……”
“你不是自己算不过来,又暂时不想请人吗?”
蒋觅云挑眼看她:“横竖我还得在你这里医治一阵,敷了药,又要等大半个时辰,闲着也是闲着,倒不若替你算算账。这上头我虽不算精通,却也还算能应付,料想你这铺子又不大,不过收入花销两项而已,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又没有什么暗账,算起来,只怕也容易。”
叶连翘登时就有点心动了。
有人主动愿意帮忙哎……大户人家的姑娘,这点子蝇头小利,多半人家看不上眼,且自己又与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既不用担心她在账目上做手脚,她也不至于将这里的情形说与旁人听,实在再好也没有了。
“会不会太给蒋姑娘你添麻烦了?”
她巴不得马上答应,却仍旧是试探着多问了一句。
“你肯就肯,不肯就算了,若不相信我,我也拿你没辙不是?”
蒋觅云一边说,一边就重新倚回躺椅里:“现下我每天都得在你这里医治,不过是想着,替你解个燃眉之急罢了,只帮得了你一时,等来日我不必再往这不老堂来,你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要如何行止,你自个儿拿主意。”
叶连翘也是被那些个账目搅和得实在没法儿了,想了想,终究是把账本给捧了来,同她道了声“多谢”。
“谢就不必了。”
蒋觅云抬手将账本接了去,一面翻看一面皱眉,口中低低道:“我说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来做,何况……我那疤日渐变淡,我自己都是瞧见的,若真要提那个‘谢’字,也该是我谢你。我知道于你而言这是一桩买卖,可在没遇到你之前,连个肯接这桩买卖的人都没有。”
然后,她便再不说话,将心思都搁在了账本上头。
……
解决了算账的困难,纵使只是暂时,也着实让叶连翘心头搁下一块大石,顿时觉得松快不少。蒋觅云每日把账理得清清楚楚,看起来一目了然,到了月底,还会将整月的收支做个总结,比那正经的账房先生更要尽责。
人常言福无双降,可是在叶连翘这里,自打从娘家回来之后,好事却是一件连着一件。
回一趟月霞村,她吃了一肚子的气,然而那仿佛是令她糟心的最后一件事。眼下,不老堂的买卖有了起色,蒋觅云的医治也十分顺利,冬月里,又是一个难得的大好机会,摆在了她面前。(未完待续)
ps:家里临时出了点事,今天的第二更挪到明天,明日会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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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话 迟疑
消息是卫策带回来的。
彼时,将将吃过晚饭,小夫妻两个在楼下陪着万氏说了一会子话,上得楼来,时辰尚早,暂且未想睡,便索性各人捧着一盏芝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卫策在外头跑了一日觉得乏,摊手摊脚倚在被褥上头,叶连翘则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手里翻着书与他搭腔,正是这时候,听见他说了三件事。
“明日我要去左近的石原镇送勾票,下午方才出发,倘若顺利还罢,一旦有所耽搁,恐怕夜里就赶不回,先同你交代一声,夜了自管睡,莫要等。”
这是他说的第一件事,叶连翘抿着茶心不在焉地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头笑道:“谁要等你来着?”
卫策没接她的话茬,自顾自接着道:“这都一两个月了,冬葵那边,还没有音讯?也不知他伤养得如何,你得闲时,再写封信与他,问问他情形,别的事亦可稍提,若他已有了决定,我这边也好帮着他先行安顿一番,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没抓拿。”
“原来你心里还是惦记着我哥的嘛!”
叶连翘笑眯眯道:“从前成日凶他,我还以为你嫌弃他呢,只你既然如此牵挂,干嘛不自己写信,非得支使我?”
“一整日也难得沾着椅子边儿,哪里还有空写信?晚上回来,却是懒得动,压根儿没这心思了。”
卫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道:“再说,你字丑,正该多练练才是。”
叶连翘闻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行,那明日我便抽个空写信,让夏青找个人给捎回去。”
卫策应一声,将手里的茶碗搁在旁边小几上,轻描淡写说出第三件事:“对了,你要不要参加腊月初一的药会?”
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闲聊。仿佛是问她:“媳妇我们明天蒸条鱼来吃好不好?”
叶连翘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什么情况?”
她转头跟看怪物似的盯着卫策瞧:“三件完全不搭嘎的事。你愣是能搁在一起说,中间还衔接得如此顺溜,连个磕巴都不打――好歹你也给我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顿了顿。终究是忍不住,又问:“什么药会?同从前清南县的一样?”
说起来,清南县的药会,也是办在腊月初一那天的。只不过,那是医药行当的事啊。里头进行的也多是些药材交易,哪是她能掺和的?
卫策低低一笑,偏不答她的话:“这么说,你有兴趣?”
“你先别管我有没有兴趣呀!”
叶连翘哪里耐得住。把书一合,三两步奔去榻边伸手拽他,连用了两次力气都没能将他拉起来。只得气哼哼道:“你别打岔,赶紧说啊。我问你话呢!那药会,同我有甚么干系?”
“同清南县的的确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卫策也不指望她了,自个儿慢悠悠地坐起身:“毕竟此地是府城,无论怎样的集会、盛事,规模和影响力都远非一个小小的县城可比。千江府一年里有两次药会,每次三天,春日里是各种生药材交易,腊月初一这天,却是以成药为主。春天的那一场,同你的确没什么大关系,你也已经错过了,所以我才问你,此番你可有兴趣来凑个热闹。”
成药啊……
叶连翘心头便暗自嘀咕了两句。
自打开始做这头买卖,她便始终强调一件事――自己不是医,开这铺子也并非为人诊病,一切只与容貌、身段、肌肤相关。不过,严格说起来,她这营生,的确又与医药行当密切相关,同样离不得药材,而制作出来的各种内服丸药,也完全可与药铺子里出售的成药看做是一回事。
别的且不论,单说那蒋觅云,难道不就是郎中们丢下的烂摊子?
“药会里人格外多,你们府衙捕快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