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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翘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道那卫策,瞒得还真是够严实,这是铁了心地打算决计不要她知道不成?面上却没説什么,将她二人打发了,让她们这两日便来铺子上帮忙,又同夏青説定,等铺子开始粉刷的时候,需要他每日里多盯着些。
接下来三两日,卫策又将铺子上用得着的一应物事器皿都给置办了来。
大到浸药浴需要用到的大木桶,洗脸离不得的木盆,xiao到敷膏子时必需的xiao瓷碗xiao刷子,一应俱全,更别提还有捣药的碾子,用作储存的罐子,满满当当,将个大堂里摆得是满坑满谷。
东西不算是ding尖的货色,十分寻常,市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却至少很合用,况且不用花钱,叶连翘心里自然是喜欢的,却也免不了狐疑,待晚上回家,便扯着他袖口,蹙眉道:“我説,你口口声声説自己有办法,阿杏和阿莲是怎么回事我弄不清,但那些个杂物件儿,你该不会是使钱买的吧?”
对此,卫策不过是轻轻巧巧的一句“有法子,何必花钱”就给带了过去,紧接着便同她商量:“我记得,从前你还未去松年堂的时候。做好了各种膏子需要盛装,便是让冬葵给你做一些xiao木盒,瞧着既好看也别致。头油之类的东西,不得不用瓷瓶,这上头省不了钱。但那些木盒,往后何不也让冬葵替你打造?你们兄妹俩,无论你想要什么样式,都可直接同他説,能省却不少麻烦,况且。如此一来,他也能多得一笔收入,何乐而不为?”
这倒真是个好法子,叶连翘登时就听了进去,隔天立马写封信给叶冬葵。把事情与他説了一遍,料想她那亲哥,决计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与此同时,装潢粉刷的匠人们,也被卫策请了来。
与阿杏和阿莲一样,工钱方面的事,他们只字未提,来了就踏踏实实干活儿。十分勤快卖力,见了叶连翘和万氏,还总是笑嘻嘻的。
叶连翘有些过意不去。每日里便张罗两顿饭给他们,这伙粗汉倒也不推拒,有菜就吃,有水就喝,完了照旧爬高爬低地忙活,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老这么着。叶连翘便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那卫策,到底干了什么?难不成是会妖法?这些人。连同夏青和阿杏阿莲在内,其实都被他施了法术给魇住了。这才对他言听计从?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必须把这事儿问清楚,他要是不回答——呵呵,她可晓得这一向他最喜欢的是什么,横竖不叫他如意,看他怎么办。
叶连翘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将那些个疑问暂且都丢开,跑进跑出地尽心忙碌,正起劲,忽听得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没想到,叶姑娘这么快就要开铺了。”
她回过头,就见苏时焕笑吟吟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他那两个xiao厮,青色锦袍衣袂飘飘,清俊雅致,不沾一星儿俗尘。
见她看过来,苏时焕便摇头一笑:“我説错了,如今已不该叫你叶姑娘,该是称卫夫人才对。”
叶连翘对他的到来甚为意外,怔了一怔,才赶忙请他进来,笑道:“苏四公子别打趣我,我们不过是寻常人家,我也不是什么夫人。四下里乱得很,你若不嫌弃,便进来稍坐?”
然后便吩咐阿杏去倒茶来。
苏时焕依言抬脚进了大堂,竟仿佛丝毫不嫌弃腌臜,就在临近门口的一张长凳上坐了,抬手接过阿杏递来的茶碗,却并不喝,只温润地笑着道:“想必卫夫人已知我近日回了府城?”
叶连翘稍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diandian头:“是,听説过那么两句,不过……”
“既然回来了,便免不了要在家住个几天,从卫都头那里听説,你最近正在忙活着要开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得来瞧瞧,毕竟,咱们之前説好了,往后还要继续合作呢,对不对?”
苏时焕掀起茶碗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去茶汤表面的浮沫,垂下眼皮:“也不知卫夫人这铺子打算几时开张?若有需要帮忙之处,还请一定不要跟苏某客气,只要我能办得到,便决计不会推脱。”
“四公子太客气了。”
叶连翘不动声色地含笑道:“铺子是典下的,时间长,又不必格外再付租金,我便也没太着急,打算将所有准备做足了再开张不迟,日子还没定下呢,总得跟家里再商量商量才好。我晓得四公子一向事忙,我这里现下也算井井有条,便不给你添麻烦了。”
“嗯,我也知卫夫人一向办事很周到妥当,本就是不用我瞎操心的。”
苏时焕轻轻颔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投到她脸上:“我此番为何回来,你应当也已知晓。不知你心里作何感想,是否也认为,我与那伙偷盗的贼人有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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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话 不说
叶连翘心间浮上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厌烦。
彻头彻尾地厌烦。
她不知道这位名门望族的苏四公子,为何非要来到她的铺子上,问这样一句话。
或许他向来将自己的形象看得非常重要,容不得自己在旁人眼中有一丁dian瑕疵;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从叶连翘这里旁敲侧击,探听些许卫策那边的情形。
不管是为什么,都太过多此一举。
人的习惯,是坚强而顽固的,不管曾经他怎样信誓旦旦地説,往后咱们有话直讲,不再绕弯子,最终,他还是用这种迂回的,带有某种探寻意味的询问,打算将叶连翘引到他所希望的那个答案上去。
同这种心思细密,永远喜欢兜圈子的人相处,立马就会让人觉得,卫策那动不动就黑脸,説一不二的性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叶连翘轻轻地叹了口气,抬眼冲苏时焕一笑:“您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她又用回了那个“您”字,令得苏时焕稍稍一怔,随即也跟着笑起来:“自然是……你怎么想就怎么説。无论如何,咱们也算在松年堂里共事一年多,你对于我,多多少少该是有些了解才对。”
对了。把人往高里捧,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明明他是松年堂的东家,而叶连翘只是在那里做事赚工钱。他却偏要説什么“共事”——这招数用多了,也是会令人发烦的。
“我么?”
叶连翘垂了垂眼皮:“苏家是清南县最赫赫有名的望族,在我看来,四公子您自是不屑与那起乌合之众搅和在一处的。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説起来,我倒真个有些好奇。那种叫做‘酥风’的熏香,味道非常特别。阿策不肯与我细説,不知您可否告诉我,当中究竟用到了哪些药材和香料?”
不动声色,将问题又还了回去。表面上是对香料感兴趣,实则无疑在问,若你与那起贼人无关,为何你制出来的熏香,好几年不曾售卖,香味却出现在那伙贼人身上?
是你非要问我是何感想的,那么你为何,又不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与我説一遍?
苏时焕眉梢一挑,偏过头。低低笑起来:“卫夫人这是在向我打听行业秘辛?我知你向来对于制作熏香没有兴趣,可你这样的聪明人,若真动了这般心思。只怕往后我也难是你对手。卫夫人见谅,容我xiao气一回,便不与你细説了。”
避重就轻。
叶连翘倒也不追根究底,闻言便含笑道:“是,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您也千万莫説自己xiao气。换了是我,倘您同我打听某种护肤品的方子。我也是不愿説的。”
这事轻轻巧巧地带过,接下来,他们便谁也没再提,不过东拉西扯説些闲话,苏时焕少不得讲了几句客套言辞,百般称松年堂离了叶连翘之后生意大不如前,又告诉她,曹师傅和姜掌柜都对她很是惦念,让她得了空,一定要多回清南县走走看看。
一番不痛不痒的闲谈之后,苏时焕也便起身告辞,叶连翘送了他出去,转过背,当晚回到家,就将事情一股儿脑地説与卫策听。
“我便是不知,他今日来这一趟,究竟是何意。”
卫策坐在桌边椅子里,按照最近这一向的惯例,将叶连翘整个儿抱在怀里,手掌贴着她腰,不时摩挲两下,眼睛望着明晃晃的油灯,看似漫不经心,耳朵却将她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叶连翘伏在他肩上,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缠绕他刚刚洗过半干的头发,自己都没发觉,嗓音里透着股娇嗔的意味。
“若説他是来贺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