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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苏时焕仿佛很好奇似的,偏头看向叶连翘。
叶连翘心道人就在你面前你问我干嘛?倒是没耽搁,点了点头:“唔,卫都头现下是府衙的人,今日是回来……呃,探亲的。”
“原来是这样。”苏时焕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卫都头真可称得上是平步青云了。我虽未入仕,却也晓得千江府衙不是人人都去得的,想必卫都头本领卓绝,将来定然会做出一番大事业。”
“苏四公子说笑了。”
卫策抬了抬眼皮:“不过是个捕快而已,哪里就能称得上‘平步青云’?混口饭吃罢了。”
话虽这样说,语气里却是半点自谦的意思都没有。
“卫都头太谦虚了。”苏时焕客客气气道,“捕快或许位不高,却是实打实地护一城百姓安宁,我的父母家人都在府城,说不定将来,还要请卫都头多帮忙。”
他二人站得很近,可对话间却像隔着十万八千里,叶连翘听得背上直起鸡皮疙瘩,哪里还能忍?忙冲苏时焕搭讪笑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卫策的袖口,道“借一步说话”,将他拽去一旁。
“时辰差不多,我得进去做事了。”她把手里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又丢还给卫策,甩着手抱怨,“沉死了!”
卫策立马就听出区别来。
在苏时焕面前,叶连翘一直礼数十足,规规矩矩地说话,然而冲着他,她却时不时地会小性儿一把,这个发现,让他心里顿时就觉得舒坦了。
小姑娘或许对他也不见得热情,可那得看跟谁比。若真要说起来,这世上与叶连翘最亲近的男人,便非叶冬葵莫属了,可难不成他愿意像叶冬葵似的当她亲哥?简直是开玩笑!
至少她肯嫁给他,那么他们便有一辈子的时光,所有的事都可以慢慢来。
想到这里,他神色便好看不少,低头瞟了瞟叶连翘的手,思及她成天捣腾美容养颜,细皮嫩肉的,便低声道:“勒出红痕了?我瞧瞧。”
“瞧什么瞧?”
叶连翘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眼刀,也小声道:“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等会儿你把年礼给我爹送去之后,就要回府城了?”
卫策心头愈发熨帖:“你也知衙门里功夫多,我不好老耽搁――不过你若……”
他本来想说“你若舍不得我走,我便多留一日也无妨”,到底是没能说出口,转而道:“你若是还找我有事,我明天一早赶回去也没甚紧要。”
“我找你没事儿。”
谁想叶连翘却是半点面子不给,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假使你不赶时间,倒不如去同我哥见见。他成日家念叨你,絮絮叨叨的说你不顾兄弟情,一点儿也不挂念他,我看他都快成个怨妇了!正好这一向为了他成亲的事,我家正在修葺房子,他便在家里守着,并未出去干活儿,你去和他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使得。”卫策从善如流,立刻点头应下。
“哦对了。”叶连翘又道,“我家里现成还有些适合冬天用的膏子,是我制好之后存在那儿的,你若要去月霞村,便让我哥替你拿,带回去给大娘使。我轻易去不了府城,不能探望,只有借这点子东西表表心意。”
“好。”卫策又点点头,语气柔和。
叶连翘见鬼似的抬头扫他一眼,指了指松年堂的方向:“那我进去了?”
她个头比他矮得多,每每同他说话,便不得不仰着脸,红唇娇艳,眼睛里水亮水亮的,卫策忽然就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然而这青天白日的大街上,他也只能想想而已,牵扯了一下嘴角,向着松年堂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吧。”
叶连翘便冲他摆摆手告别,一转头,却见不知何时,苏时焕与他那两个小厮连同马车,已然不见了。
……
在门外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松年堂,已是比平日里迟了,叶连翘匆匆跑进去,就见苏时焕同姜掌柜两个坐在靠墙的桌边,捧着茶杯说话,仿佛优哉游哉的,可不知何故,那姜掌柜神色却有些凝重。
看见她回来了,那二人便都转头冲她一笑,姜掌柜就道:“丫头今儿可是又迟了,莫不是想着就快过年,心思全在玩儿上头了?”
“没有没有。”
叶连翘嬉皮笑脸地对他摇摇头,赶忙拔脚跑进小书房。
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苏时焕等阵还会来寻她说话,果然,约莫半柱香之后,小书房外门帘微动,那个玉一般的男子翩翩然进来了。
“呀,四公子!”
彼时元冬、平安两个正头碰头地听叶连翘说话,耳中闻得脚步声,一回头瞧见是他,忙站得规规矩矩。平安还好,对谁都是淡淡的样子,元冬却有点着慌,忙不迭地要出去斟茶。
“不必倒茶。”
苏时焕冲她摇了摇手:“两位这大半年辛苦了,腊月二十二那日,我在醉仙楼略备薄酒,算是多谢大伙儿为松年堂劳累,两位虽是姑娘家,却也不必忌讳太多,到时候一定同曹师傅他们一块儿来。”
那醉仙楼贵得很,寻常老百姓压根儿舍不得轻易往里闯。听说能吃上一顿好的,元冬立刻高兴起来,扳着平安的胳膊撼了两撼,点头笑呵呵地连连答应。
苏时焕便转头望向叶连翘。
叶连翘只得对他笑了一下:“苏四公子,适才在外面怠慢了,实在对不住。”
“无妨,原本你就是在同那位卫都头说话,是我打扰了才是。”
苏时焕微笑走近了些:“不过我有些意外。若没记错,早几个月,姑娘与我曾在街上与卫都头偶遇,当时看情形,我还以为你同那卫都头并不熟识,没成想……”
“哦。”
叶连翘不太想和他谈论自己与卫策的事,便敷衍道:“我好似同您说过,卫都头与我哥哥是发小,两家也有些往来,今日也是恰巧碰见了,便多说了两句。”
“怪道呢。”
苏时焕笑笑:“这么说来,姑娘与那卫都头,也算是相识许多年了?”
这话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试探之意,让叶连翘既觉得怪异,心中还有点不舒服,抿唇道:“苏四公子对我私下里同谁人往来也有兴趣?”(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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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话 人情
苏时焕颇有些意外。
自打去年冬天相识至今,叶连翘在他面前,始终保持着客套疏远的态度,无论何时都是含笑有礼,这还是头一回,他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不悦的味道。
是嫌他问得多了,还是……
他微微笑了一笑:“我多嘴了罢?叶姑娘别往心里去,我并无旁的意思,只不过是恰巧瞧见了,便好奇多问一句。那位卫都头,素来在这城中很受百姓尊敬,我亦常有耳闻,有心结交,只是觅不到合适机会……”
结交?逗!
第一,说什么卫策在清南县受老百姓尊敬?那家伙明明就是凭着一张黑面神的脸在城里横行无忌,动不动就唬得人半死,大伙儿怕他都还来不及――怕和尊敬,这俩该当不是一回事吧?
第二,您苏四公子一个名门望族的少爷,好端端的,结交个捕快作甚?想跟他学怎么杀人玩儿啊?这不瞎胡闹呢吗?这话说出口,您自个儿能信?
叶连翘在肚子里胡乱一通腹诽,却也不想在这话题上与他没完没了地纠缠,抿唇笑笑糊弄过去,便问道:“四公子找我还有别的事?”
“是。”
苏时焕点一下头,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桌旁落了座:“有两件事。”
“您说吧。”
叶连翘正色道,猜测他的话只怕不是三两句就能说完的,便回头让元冬还是端茶来,一面含笑问道。
“是这样。”
苏时焕拿手摆弄桌上的几样小物件儿,不紧不慢道:“最近这三五载,每逢除夕,我都是在清南县独个儿过的,今年家中长辈早早儿地来了信,盼我此番去府城同家人团聚。故此,腊月二十二与松年堂众人吃过年饭后,我便启程往府城去。许久不见亲眷,总应带些礼,思前想后,还是要劳烦姑娘。”
叶连翘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打断他,只轻点了一下头。
“姑娘晓得,家母对你那养颜护肤的本领一直赞不绝口,自从同你见过之后。如今她用的也全都是你制出来的护肤品,除此之外,即便是从京城带回来的贵价货,她也懒怠看一眼,平日里更是没少在其他亲戚面前夸耀,惹人艳羡。所以此番我便想带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