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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姬在她的身后,看到她参差不齐的头发,笑了笑,继续给她上妆,并未提醒她。
半响,单婧媛捣鼓了一番之后,从殿内大大咧咧地牵着鲜于姬出来,雪国和安国的联姻已经达成,她会成一个香馍馍的。
从此各种的聘礼不断,玄国和楚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有着一场明争暗斗,想及此,她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牵着鲜于姬出来,给他正名。
只有把一切事情都放在明面上的时候,才不怕被算计;只要光明坦荡,再多的算计又如何;只要他们信任彼此,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下去的?
乾阳宫内的宫人看到这幅场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十分惊奇地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连带着她的头顶。张了张嘴,收到鲜于姬的眼神,纷纷低头不说话。
单婧媛以为她们是因为她突然给鲜于姬正名而接受不了,惊呆到说不出话,暗暗地点了点头,看来今天走的这步棋算是对了。并未看到那些宫人一耸一耸地,如同抽风的肩膀。
不远处,百里碧晨手撑着一个合欢树,看到这幅场景,手不自觉地扯下一根树枝,吱呀一响,他却没放在心上。
还会有何事比这幅场景更让人心酸;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可贵;从李媛死去心空落开始,再到想念她而失眠,再到楚国的那次相逢;吩咐礼官到雪国提亲时的兴奋……如此种种,该是情根深种啊。
若不是今日遇到这幅场景,是不是他一生都不知道也曾爱过一个女人如生命,哪怕她并非完美,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而她也是独一无二的灵动女子啊。
他渴望她,超过了渴望这个天下,渴望权势都不及此;若是能够得到她如花的笑靥,就算舍弃这大好山河,与她归隐山林又何妨?
高无庸在他的身后,感觉到百里碧晨身上散发而出的苍凉感,心中微疼,轻轻地唤了一声皇上,企图把他的思绪唤回。
百里碧晨惊醒,擦了擦脸颊,下雨了吗?那清凉的水珠为何物,为何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中流淌?
“皇上,回去吧,柔公主在驿馆等着您呢。”高无庸心肝胆颤地提议道。
百里碧晨探头望着蓝天,并未搭话,转身朝着玄国的驿馆走去,默许和高无庸的话。
鲜于姬眼角瞟见那紫衣男子离开,轻蔑地流动着眸光,牵着单婧媛朝着景仁宫走去,举起手朝着暗处比了一个手势。
景仁宫内,单烨磊和姚雪青在主座上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单烨磊细心地给姚雪青剥皮,姚雪青则是大爷地张最就吃,偶尔还会赏赐单烨磊一口。
远远看到,单婧媛有些丢脸,恨不得捂住脸不进去打扰。让母后这个逗逼一次性地逗个够,以免她出来继续抽风。
如同预料中的一般,单镜轩和鲜于璇并未出现。手牵着鲜于姬离开,到一侧的草地里,两人一起躺下,晒着暖暖的太阳。
“感觉如梦一般,今日百里碧晨竟然没来找本公主,看来也是一个能憋住气的。”单婧媛躺在已经略为发黄的草地里,轻声叹。
鲜于姬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并不搭话。没有来吗?那可不一定,那紫色衣袂,怕是早已到了。只怕没有勇气出现罢了。
知道她就是李媛又如何?那日他用她换走了雪国的五城,使得她的生命逝去;哪怕现在醒悟,得知她便是他心中的人儿,怕也是不敢贸然前进的吧?她又如何能原谅一个不珍惜她生命的人。百里碧晨怕也是在她的黑名单范围以内。
虽然想得十分理智。也很正确,可鲜于姬依旧十分气恼,为自己深爱着这个捣蛋鬼而气恼着,净是想要给他找弟弟,各种烦人的男人都凑在这里,害得他心中难免地自卑,难免地怅然。
“甭吃醋了。就是奇怪一下而已,我们家的姬王爷最大度了。肚子满是墨水,撑得起无数的船只呢。”单婧媛听不到他出生。抬头狗腿地奉承道。
鲜于姬低头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笑,点头道:“吃醋是在乎你,本王的度量很小的,媛儿别给本王找兄弟就行。”
如墨的头发在他的手上,有说不出的妖娆;单婧媛抬头看到他刚毅却不失白净的脸颊,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自然地说了声:“嗯,就这样吧。”
“你说什么?”鲜于姬没听清,沉声问道。
“没什么。”单婧媛嘟哝着,八爪鱼一般爬到他的身上,静静地享受着秋日的阳光,暖暖的,如同此刻的人心。
等到单婧媛懒懒地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说话声,被吵醒之后,面色一黑,差点提刀走了出去。
“本公主在说你呢,许逸寒听到没有,本公主要你当本公主的驸马。”百里碧柔恩赐似的叫喊,十分地不可一世。
单婧媛脸一黑,上次在亭子里和她的婢女诋毁自己也就算了,此刻在雪国的皇宫里还公然调戏师兄,还要不要继续混下去了?
“逸寒喜欢独身,还请柔公主别强人所难。天下的才子如过江之卿,柔公主若是想,驸马的人选无数,何愁没有驸马?”许逸寒淡淡的声音传来,拒绝着。
“那些男人都是俗人,如何能入得了本公主的眼。你是才子,我是佳人;自古都是才子配佳人,那些凡夫俗子如何能与本公主相配?”百里碧柔十分嚣张地开口,尾巴似乎能往天山飞,还自诩为佳人。
单婧媛忍不住噗嗤一笑眉毛弯弯,愉悦之情了然在脸上。鲜于姬也无声地笑了笑。
“谁?出来,敢偷听本公主说话,实在放肆。”百里碧柔声音清脆,威胁的意味十足。
单婧媛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牵着鲜于姬出去,无奈地摊摊手,说道:“柔公主真不好意思,本公主与姬王爷先到达此处,也并未故意偷听柔公主的话,只是偶然听到罢了。”
百里碧柔看到她们牵手走出来,眸光闪了闪,也许是因为昨天的算计而心虚,也许是因为被听到她说话而气恼,一时间竟没开口。
“师兄,独孤国师喊你回家吃饭了。”单婧媛浅笑地对许逸寒说着,如今世人都知道许逸寒是她的师兄,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堪佛面看僧面,能够光明正大地呵斥他的人并不多。只是百里碧柔是一个……
鲜于姬手牵着她的小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瞥着许逸寒,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被一个烦人的女人追随着,也是一个苦恼啊。还是他家的媛儿懂事……
许逸寒收到他的眼神,嘴角抽了抽,不就是上次独自和媛儿一起去的一趟楚国吗?至于防着他防得这么久,至于还如此计较吗?
他记忆中的姬王爷可不是如此啊,爱情中的男女啊,总会改变成无法想象得到的面目。唉……自古而有的痴男怨女哟。想着,突然许逸寒的脸能黑出墨水来,那百里碧柔着实让人厌恶。
听到单婧媛说到独孤锐,更是嘴角抽搐个不停,这下好了,谁都知道许神医的袖子被独孤国师给玩断了,主要是……他竟然不反感。
许逸寒不再搭理百里碧柔,似乎听到单婧媛的话,回家吃独孤锐做的饭去了。
百里碧柔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的单婧媛,娇声一呵:“许逸寒,难道你就想着任由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断袖的男人吗?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吗?当本公主的驸马还能委屈你了吗?”。
许逸寒张嘴准备说话,单婧媛抢先回嘴:“是这样的,师兄想对于你,更喜欢独孤国师。自古人都会选择自己最钟爱的人,所以真不好意思,柔公主你输给了独孤国师。”
语气惋惜,似乎还给她抱不平,鲜于姬不由得浅笑,她的这张嘴,算是一般人都无法赢得了她。
百里碧柔瞪着她不说话,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百里碧晨喜欢着她,那她就给皇兄一个机会,把她娶了回去当小妾吧,感谢她最近一直在破坏她追逐许逸寒的事儿。
半响,知道许逸寒离开,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百里碧柔才跺了跺脚,拉着裙子往玄国的驿馆方向走去。
“你又惹上麻烦了……”鲜于姬低声地无奈道,有个小麻烦精在这里,也够心塞的。
“我知道,迟早会出手,还不如逼她出手,否则怎么能找个好机会把这些碍眼的人都赶走?”单婧媛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点头称是,素来昨天百里碧柔的算计没能成功,把单婧媛怀恨在心;既然她不肯放过单婧媛,那就多刺激她一番,逼得她出手吧。
想着,鲜于姬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