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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错乱
东方既白,林逍荣便准时醒来,除了一霎那的愣怔,更多的是奔涌而来的记忆。半明半暗的辰光之中,只见那温香软玉的人儿安静的枕着他的臂弯,双手侧放在胸前,双股交叠仿如昨夜般亲密无间。
他脑海中有过一瞬间想到应该如平日一般起床,不知怎的却没有付诸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咫尺之间那恬静的睡颜,任思绪随处飘荡。当初他被母亲百般恳求无奈答应再娶,可是却无心去细看一拨又一拨的媒婆献宝式的奉上的女子画像,且不说画像能有几分像本人,环肥燕瘦于他而言又有何区别。
他努力的回想当初怎么看中她的,却几乎不记得那幅画像是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当初媒婆介绍说她是私塾先生的宝贝女儿,知书达理才貌双全。他想着知书达理总好过刁蛮泼辣,不是所谓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可也不会娇气傲慢,那么他总会少些烦恼多点安宁。
成亲前的日子他刻意的不去想那个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女子,或者说他已经忘却了这回事,直到洞房宿醉醒来,也和现在一般距离看到她的睡颜,然而那一眼只有全然的慌乱和深深的自我厌弃,克制不住的想要逃离。
在离京的风雪里,他也曾偶尔想到那个看似贤淑文雅的女子,他想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有这样一个女子去孝顺公婆,或许将来他们会相敬如宾,平淡如水的度过后半生,只要让他的心可以永远冰封就好。
可是世事难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从失去光明那一刻开始,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冷漠已久的心也好像一下子敏锐起来。她那些时而犀利、时而温情的言辞无声无息的印入他的脑海,她语带嘲讽的戳穿真相更让他羞愧不安,他深知是因为自己的自私与懦弱才将她拉入这个漩涡。可是她随之回应的却是不离不弃的等待和百般温柔的照顾。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反转了呢他似笑似叹的想着,也许是梅花林下再见,她眼中含泪的说:“我也高兴。”也许是深夜晚归,见她灯下睡影,醒来那般欣喜模样,不过寥寥数语又转身离去。或许因为同有深情,他懂得那些眼神,那些简单言辞的话外之音,甚至在她每晚问安告别时渐生不舍,只是他永远无法开口挽留。
可是她终究是个倔强直率的女子,他虽不明白昨天她为何突然说不愿再等,可是想起昨夜两人那般契合交融,他又不禁渐生热度。逍荣悄悄靠近一些,感觉到她宁馨的呼吸轻抚着他的脖颈,伸手轻搭在她腰间,便是将她全然抱入怀中的姿势。离她不过半寸的距离,静静的等着她醒来。
贤虽睡得晚,一夜却安然无梦,醒来的那刻浑然忘却了一切,睁眼却见咫尺之间凝视着她的眼神,顿时羞窘不已,手足无措的扭着身子想要退开一些。可是这般动作她发现了更加尴尬的情势,逍荣也没想要松开怀抱,反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说:“你醒了睡得好吗”
她不敢再动,只满脸羞红的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逍荣已忍了许久,终于侧身更贴近一步,一边轻抚她滑腻的后腰曲线,一边吻着她柔嫩的樱唇,轻抬起她的小腿便磨蹭起来。她几乎来不及分辨已是翌日清晨,只觉得朦胧的微光中,他的面容那般认真而且温柔,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那火热的硬物在不断试探顶弄,她想起昨夜的疼痛不禁有些僵硬,可是却不能出言拒绝,半是羞涩半是不愿。
逍荣昨夜几乎未得纾解,此刻情潮更觉汹涌,就这样抱着磨蹭许久,终于翻身覆上,沿着熟悉的花径倾身没入。
“啊”她忍不住轻叫出声。虽然没有第一次那般撕裂的剧痛,可是仍然疼痛难忍,就像伤口上又被不小心撒盐,火辣辣的难受。
逍荣顿时停住,为难的看着她说:“还是很痛吗”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半响才说:“还好”
“那我不要了”逍荣心疼的说,一边强忍着撑起身体想要退开。
“别动”她又忍不住叫道,这般拉扯更似绞痛。逍荣也感觉到那甬道内紧致的包裹,随着她的呼吸犹如挽留的涌动,他强忍着**俯下身来不断轻吻她的嘴唇,双手揉搓着她的柔软和腿侧嫩滑,想要让她能够放松一些。
她咬着嘴唇忍住快要溢出的喘息,双手绞着身下的床铺,几乎无法回应逍荣的亲吻和爱抚,所有的感觉都在那幽密之处,他轻微的抽出或者顶入,甚至紧密相贴的表层血管鼓胀跳动都传递得那么清晰,又痛又麻好似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逍荣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看她眉头紧蹙似万分难受,可是细听偶尔溢出的却不似痛楚,终于有了几分把握。他又顺着她的肩头抚弄,揽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背后,一手沿着她的侧腰向下,抚过纤长的双腿,拨开夹在自己两侧,终于开始全情投入的征服。
他自己虽然早已如箭待发,可还是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起初轻抽轻送不敢放纵,好不容易全根而入,似乎顶到了花心深处,她无声的张了张嘴,眼睛也朦胧的瞧着他。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勾住她的小舌忘情吸吮,孽根如有自觉般连连顶弄,浑然忘却了周遭一切。
她初次感受到自己这般反应,脑中也是一片空白,难以用语言描述,双手在他背后纠结,差点就要狠狠的抓他一把才能忍住不要大叫出声。
突然门扉轻响,有人喊了一声:“少爷”她正高度紧张,所有的反应都格外敏锐,仅仅两个字也惹得她心头狂跳,全身紧缩,连冷汗都流了出来。
逍荣触不及防,顿时丢兵卸甲奔涌直下,她正心悸不已又被如此突袭,慌乱之下不辨东西,死命咬了一口逍荣的肩头才忍住。
逍荣回头一看房门只是半掩,昨夜情动之下全然忘记了这回事,忙扬声叫道:“你出去马车上等着”又一把扯下帐子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抚着她的脸说:“是车夫在外面,别担心,他不会进来的。”贤这才松开口,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方才叫人的正是车夫赵来喜,昨夜少爷明明已经上了马车又突然返回去,丢下一句让他等着就没了人影。他知道少奶奶说过不回去,想着少爷可能要去劝她,自己便躺在车辕上打盹,没想到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再去瞧瞧孔家灯火已灭人声全无,大概少爷也被留下了,他只好在车上睡了一夜。
寻常每日逍荣早上出门巡店都是让他驾车,所以他也有准时早起的习惯,在车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少爷出来,便好奇的到孔家门口打望。谁知大门竟然只是虚掩,他径直进来四处张望也没见人,听到这边似有声响,走近一看门也未关严。他虽是个傻小子,也不敢随便进少爷的房间,更何况还有少奶奶在,便只在门外喊了一声,怕少爷睡过了头回头又要骂他。
逍荣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见贤只是装鸵鸟怎么也不敢冒头,自己便起身批了件衣裳走到门口一看,赵来喜早就溜了,他反手锁了门又走回床边,揭开帐子一看,她早就穿好了贴身的衣服,拥着被子有点发呆。
他坐在床边拥着她轻声说道:“我们早点回去吧这里连洗漱的热水都没有。再说家里也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不定该着急找人了。”
贤轻轻点头,任他帮自己披上外衣,逍荣又将被子掀开来准备收拾床铺,这才发现褥子上暗红的痕迹,她有些羞涩的转脸不看。
逍荣不动声色的将褥子卷起来放在一边,又笑着说:“过些日子我们要多添点东西,将这房子好好拾掇一遍,还让人来看家,你若是想回来也可以偶尔来住两日,就当是一座别院可好”
贤坐在梳妆镜前梳着长发,回头瞥了一眼说:“好。”
逍荣走到她身后,看到她如往日一般梳好了高髻,便拿起盒子里的珠钗插在她发鬓之上,贤望着镜子里笑了笑,说:“不如我帮你梳头吧”
逍荣弯腰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了”贤抿嘴轻笑,起身让他坐下来,解开他有些散乱的发髻,用手中木梳从头到尾的给他梳发。逍荣的头发不算很长,但是发质又直又硬,披散下来也不显得杂乱,只是全部梳到头顶挽成发髻却不那么服帖,花了好一会功夫才用头巾包好,然后又带上束冠巾帽,这才完事。
出门上车的时候,逍荣一直扶着她,那傻小子车夫还连忙上来迎接,她好容易才忍住没有转开脸躲起来。逍荣怕她行动不便,干脆将她拦腰抱起送上车去。谁知刚刚坐好隔壁张大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