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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邑,恂邑?恂邑!
冯异太知道恂邑的重要性了,命令部队日夜兼程,直取恂邑!
还好,冯异比行巡快了半步。
冯异觉得,隗军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而自己的人马干重活儿已经旷日持久,弟兄们都很累,所以,打恂邑要增加点儿技术含量。
当部下们觉得太累了,提出来要求歇歇再走时,他明确拒绝,耐心说服了大家,并且随即命令部队加速推进,但要动作隐蔽,实际上就是“偷偷进村,打枪的不要。”
很快,他的队伍快马加鞭,悄悄进入恂邑城。
他又立即安排手下迅速控制各个重要部位,偃旗息鼓,紧闭城门。同时,他还要求各种动作都不要弄出大的响声。
(潜往闭城,偃旗鼓。)
这样,城外的人还不知道城里在干什么。
没多久,行巡率部匆匆来到,见恂邑城静悄悄的,以为自己行军神速,抢占了先机。
行巡下令:弟兄们,赶紧进城!
哦,到了,赶快进城歇歇吧。
行巡的部队虽然前几天打了胜仗,但现在也是长途跋涉,有点儿累了,大家想,反正刘秀的人马还没有来到,先进城歇歇再说吧。
谁知,行巡的人马刚走近城门,突然,城里战鼓惊响,城头遍插旌旗,冯异亲自率领精锐骑兵从城门里呼喊着、狂奔着杀了出来!
没说的,冯异将士冲到行巡的兵马前,见谁砍谁,绝不手软。
行巡将士猝不及防,大惊失色,慌乱不堪,怎么搞的?赶紧跑吧!
他们这次是溃逃,毫无思想准备,跑起来也没有章法。
冯异将士富有追杀经验,在后面撵着砍杀,紧紧咬住不放。
行巡队伍里并没有马武出现,只能任凭冯异的手下刀砍剑刺,倒地成尸,大部分成了地狱游魂。
冯异将士追杀了几十里,获得完胜,方才班师回城。
(异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
几乎与其同时,在汧城,祭遵大败前来进犯的王元人马。
这样,隗嚣派出的王元、行巡一支部队,几乎都分别毁在冯异、祭遵手里。
刘秀打击隗嚣的军事斗争,在小败之后,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北地郡(治今甘肃庆阳)一带的地方豪强如耿定等人,一见形势变化,立即宣布跟隗嚣划清界限,纷纷归顺刘秀。
军事上搞定了,刘秀安排的宣传思想工作和组织措施也紧紧跟了上来。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拿下恂邑,主要是冯异的功劳。但冯异向朝廷汇报工作时,则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因为,冯异认为,虽然自己亲自率军杀敌夺城,取得了明显的胜利,但是,在不远处,自己的领导和同事也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吴汉在长安,耿弇在漆邑,祭遵在汧城,等等。
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成绩说成就是自己的,向来是官场大忌。
于是,冯异向刘秀书面报告工作时,言辞十分谨慎,态度十分低调儿,根本不敢提及自己的作用。
(异上书言状,不敢自伐。)
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是在皇上的亲切关怀下,在朝廷的正确领导下,在吴汉大司马的直接指导下,在各位将军的密切配合和大力协助下,在社会各方面群众的积极支持下,才取得的。我们只是做了一点儿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今后,我们将在皇上和朝廷的正确领导下,以此为契机,从零开始,不骄不躁,多找差距,坚决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认真贯彻执行朝廷的路线方针政策,密切团结同事,广泛发动群众,进一步把工作做得更好,来报答皇上的恩典。
冯异擅长工作,不会搞小动作,也没有时间算计别人,所以他虽然处处小心、时时提防,但仍然是防不胜防。
他这边高调儿工作、低调儿做人,但树大招风,还是有人想贪占他的功绩。
既然是贪占他的功绩,诋毁和暗算他的冷枪冷箭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有条件干这些事儿的人,当然都是他的同事。
总有不少人,干工作不行,琢磨人是高手。而一心干工作的人,往往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算计别人。
对于这种官场魔咒,刘秀也拿它没办法。
(诸将或欲分其功,帝患之。)
刘秀作为一代明君,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保护干活的,而对于射向干活的人的冷枪冷箭,他并没办法杜绝。
因为,既然是冷枪冷箭,枪手箭手往往伪装得很好,而即使谁能够把他给找出来,也往往难以消除产生他的政治文化环境,这样那样的枪手箭手还会层出不穷。
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痼疾之顽固,已经是人们非以革命的姿态对待它不行。
所以,刘秀既要保护冯异,又不想挫伤其他将军的工作积极性,确实是要费点儿脑筋的。
经过认真考虑,刘秀在洛阳向西边的这几位将军下了一道诏书。
这一次,刘秀觉得自己必须主持公道,给冯异一个应用的说法,决不能和稀泥。否则,鞭打快牛,剑刺良驹,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地干活儿呢?
这时候刘秀派往长安一带的大司马、将军一共有7位,这道诏书是专门挺冯异的,却又特意发给另外哥儿6个。
在诏书的抬头,刘秀称呼哥儿6个的职务,显得很正式、很严肃。
再看内容,更是观点鲜明,措辞严厉,要求严格,毫不含糊。
他说,日前敌人大兵压境,三辅地区干部群众十分惊恐,而北地一带守卫的将士大都按兵不动,犹豫观望。如今,这些偏远的城市得以保全,转危为安,敌人受到严重挫折,耿定等弃暗投明,重新奉守君臣之义。这一切,多亏了征西大将军冯异。他功高如山,却仍然谦逊地认为做得不够、不足称道。现在,朕派太中大夫赐予冯将军所部死伤吏士医药、棺木,你们自大司马一下,都要亲自前往慰问、吊唁,以表达对冯将军谦逊美德的崇尚之情。
接着,刘秀还任命冯异代理北地郡太守,并命令他进军义渠(今甘肃合水以西)。
在这儿,刘秀对各位将领工作保守被动、各自拥兵观望提出了批评,同时,对冯异的功绩和品格给予充分肯定和大力表彰。
这样以来,诋毁冯异、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现象戛然而止。
不能让老实人吃亏,是刘秀用人的一个重要原则。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内,他一直尽力去这么做。
刘秀对冯异绝对信任、充分关怀,冯异感受深切,也总是回报以加倍的努力和良好的工作业绩。
不久,冯异恩威并重,接连又收复了上郡、安定等地。
随即,刘秀又任命他代理安定郡太守。
一个将军,肩负着十分重要的军事使命,皇上亲自给予保护,给予极高的荣誉,又被委派代理多个封疆大吏的职务,可以说刘秀对冯异的肯定和信任无以复加,而冯异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不断证明:皇上这么做,是非常正确的。
这样一来,由于刘秀的高度信任和大力支持,冯异在上述地方完全控制了形势,隗嚣对刘秀初战告捷、咄咄逼人的局面发生了彻底扭转。
如果说冯异是从正面,采取军事、政治等组合手段扼制隗嚣的话,马援在实施刘秀安排的动作时,则要文静得多。
我们稍微把时间往前推几个月,马援刚到洛阳时,刘秀没有及时给他安排职务,他也很急!
他本来是慷慨大义之士,心里焦急的原因倒不是他是个官儿迷。
一来,他觉得自己是个事业型的人,没有活儿干,急人;
二来他觉得自己从隗嚣那儿投奔而来,工作老是落实不了,不好给世人交代:这样搞下去,人们还以为我政治上有什么问题呢;
三是很现实的,他带着家属、亲戚和宾客一大帮,各方面的开支都不是个小数目。
马援不愿意老是这么闲着,又不好意思直接向刘秀要官儿当,就向刘秀提出来:三辅地区幅员辽阔,沃土肥壤,臣带来不少宾客,请求前去上林苑屯田。
当时由于隗嚣的去向还不明朗,刘秀对如何安排马援暂时难以确定,就同意了马援的要求。
好的,先这样吧,组织上会考虑你的。
(帝许之。)
靠干农活儿糊口,倒也优哉游哉,但显然不是马援的愿望。
当得知隗嚣跟刘秀翻脸时,马援忧心如焚,多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