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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林一愣,继而追问道:“冯妈,那你上个月初七去我家,有没有看到什么?”
冯妈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手一哆嗦:“没……没有……”
康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冯妈,我娘活着的时候,和你像亲姐妹一样,看在我那死去的亲娘份上,你也应该和我说实话呀!”
冯妈的眼泪一下淌了下来,她双手扶起康林:“孩子,不管出了啥事儿,你都要挺住呀……那天晚上,我家里有事,去你家时已经很晚了,你家大门插得死死的,我就敲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有人越墙出来,跳到地上还摔了一跤,然后爬起来就逃了。我刚要喊,门就开了,春兰把我拉进去,她神色慌张,我也就没再问什么……”
“那人是谁?”
“我没看清楚,不过看上去,像是个道士。”
“这个牛鼻子!”康林万分恼怒,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冯妈家。他回到家里,春兰正抱着孩子哭着,他一把扯过春兰,劈头盖脸一通耳光,然后抓起那个包着道袍的包袱,扔下一句话:“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康林走后,冯妈便来了,她是放不下心,过来看看,到了康家,只见院门大开,她冲进屋里一看,不由惊叫一声:春兰已经悬在了梁上……
康林径直奔向了升仙观,那是这方圆上百里唯一的寺庙,说是寺庙,其实只有一间房、一个道士,那道士叫“德庆”,据传棋艺十分了得。升仙观离桑家庄三十多里,所以,康林气喘吁吁地赶到寺庙时,已经是旭日初升了。
康林刚出家门时是怒火万丈,这一路走来,也渐渐冷静了许多,等到见了德庆,表面看来已十分平静。不是吗,这种男女苟且之事,还需察言观色、细细寻访才是,急躁不得。
于是,康林谎称是来和德庆切磋棋艺的,提出要和他下三盘。德庆一口应诺,他坐下来,和这个陌生的访客认认真真地下起棋来。
两盘结束,康林全输,他看了看德庆:“道长棋下得好呀,厉害!”
德庆摇摇头:“其实施主棋艺远胜于贫道,只是施主心不静,看来施主找贫道不是为了下棋,而是有事。”
“道长说得没错,道长认不认识桑家庄的康李氏?”
德庆想了想,摇了摇头:“施主能否说得再具体些?”
康林盯着德庆:“就是家住村边、名叫春兰的那个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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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生死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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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丈夫不在家的那位女施主吧?贫道知道。那还是几个月前,一个老婆婆来到小寺找贫道,自称是桑家庄人,姓冯,人称冯妈。冯妈说村里有位名叫春兰的女施主,丈夫外出,冯妈和她结伴同住。偏巧春兰的孩子病了,他们家境不好,丈夫又不在家,孩子越病越重,她茫然不知所措。冯妈听说贫道懂得一些医术,给人治病又从不收钱,所以她就来找贫道。贫道和冯妈去了桑家庄,天尊保佑,终于救了小孩一命。此后,贫道再未见过春兰女施主。”
“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看来道长的记性不算太好呀,这袍子你总该不会忘了吧?”康林说着,抓过包袱扯出道袍,扔到了德庆的面前。
一见袍子,德庆一愣:“你是……”
康林点点头:“你猜得没错,我是她男人,你们道士不是说有因有果吗?那你说说,这袍子的事儿该有报应了吧?”
“施主,不要误解了你妻子,她不是恶人!”
“呸,你们不是讲命吗?那就让命来决定,咱俩下第三盘,要是你赢了,我抬腿就走,什么都归你;要是你输了,我就割下你的花花肠子喂狗,下棋!”
德庆双掌合十:“施主,你心魔难解,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康林见德庆既不回答也不下棋,顿时两眼发红,说道:“既然你放弃下生死棋,那就不怨我了,我割掉你的鼻子,让世世代代的人都记住你这淫道!”说罢,他一把揪住德庆的前胸,举起了暗藏的尖刀……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一声吼—“住手!”十几个捕快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还没等康林反应过来,一伙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去了他手中的尖刀,把他和德庆分开,然后,把他们两人带到了府衙大堂。
原来,幸亏冯妈去得及时,才救了春兰一命。两人明白康林肯定是去升仙观找德庆道士报仇,她们来不及追赶,便急忙赶往府衙,击鼓报案。说来也巧,这正好李承宗先得痒痒,他代替了刘兰暂做一天的知府,这时候正在李承宗正在跟刘兰下棋,见有人报案,李承宗立刻命捕头率十几名捕快,骑快马直奔升仙观,果然在最紧要的关头救下了德庆道长。
在回来之后李承宗更是一点也不停歇,立即升堂……
李承宗一拍惊堂木:“康林,生活不比下棋,所有东西都摆在一个盘面上,你仅凭柜里的一件道袍,就能断定德庆道长和你妻有染?你是否知道这件道袍的真实来历?”
康林抬头一瞧,就是一愣,怎么汉王殿下亲自升堂了?不过他虽然奇怪,但是不疑有他,他想想之后说道:“殿下,真实来历就是上月初七,淫道和荡妇趁冯妈家中有事聚在一块儿,做了猪狗不如的事。后来,冯妈回来了,两个人一阵慌乱,淫道赤身跳墙逃跑,道袍留在我家,**偷偷将衣服藏好,恰巧我突然回来,发现了证据。”
在琴岛广场上有李承宗的塑像,加上李承宗身着明黄色的王袍,康林一下子就认出了李承宗的身份。
“你这只是猜测。”李承宗扫了一眼康林,“来呀,带春兰。”春兰被带到堂上,她连连磕头,口称冤枉。
李承宗向堂下扫视一眼,说:“春兰,孤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既然你口称冤枉,就当面说出你的冤屈来。孤问你,德庆道长的道袍是如何到了你家的?”
春兰未曾开口,眼泪先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看了看令人望而生畏的公堂,又看了看满脸杀气的丈夫,长叹一声,说:“我本不想说,可事到如今,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上个月初七,春兰抱着孩子到琴岛城里赶集,买些家里必需的应用之物。城里离桑家庄不近,而她家里比较穷,又没有毛驴之类的代步交通工具,她只能步行,这样一来来去行走费时费力,而集市上又遇到了一些小波折,更耽误了时间,还没到家,天色却已近傍晚。
一个单身女人怀抱着孩子赶路,春兰原本就已经提心吊胆了,偏偏前面又出现了一大片松林,而且夜色越来越浓,就在春兰心惊肉跳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布罩面的人横在路中间,手里握着一把冷气森森的尖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春兰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很清楚自己碰到了强盗。那强盗说,他只是“要钱不要命”,要春兰把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春兰只得取出身上剩下的一点儿钱,一并放在地上,强盗见没什么钱,便要春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说是衣服也能换几个钱。春兰万般无奈,在尖刀的威逼下,脱光所有衣裳……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强盗脸色一变,抓起所有东西,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由于不知道过来的是什么人,春兰只好躲进一个土沟里,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一会儿,那人走进了林子,越走越近,春兰终于看清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嗯,正是升仙观的德庆道长。
那会儿,春兰实在是没别的法子,她就叫了起来。德庆听到声音,走上前来,春兰因赤。裸着身子,她让德庆止步,并说明了情由。德庆当即脱下道袍,使劲儿抛了过来,然后走到远处,转过身去。春兰也顾不了许多,捡起道袍,急急穿好,抱着孩子来到德庆跟前,再三道谢。
德庆决定亲自护送春兰回村,两个人一前一后,刚刚走出树林,却又遇见了一人。那人叫楚三刚,住在郊外,因娘病重,去升仙观求师傅救人,没想到恰在这里遇见了德庆。
为了救楚三刚的娘,德庆只得让春兰一人独自回家了。这时,春兰悄悄把德庆叫到一边,说:“多谢道长搭救之恩,不过,师傅的道袍我只有日后送还了……师傅,奴家男人不在家,今天发生的这事儿,如果传出去……”
德庆请春兰放心,他说自己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字,随后,春兰向德庆深深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