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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桥是个想做就做的人,不一会儿,他就回宫拿了瓶子并给锡匠道:“师傅,请您用金子把这瓶里镀贴好……您看行不行?”
李桥是李承宗的侍卫,更是李承宗的绝对亲信,他竟然对一位不起眼的手艺人恭敬的尊称师傅,这是因为在李承宗的汉国,工匠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要知道在古代华夏,历朝历代皆是重道轻器。匠为末业,匠役至微。
士农工商,构成华夏古代的社会等级。学者和由学者组成的官员是社会精华,占有社会的最高地位。农业对国家和社会至关重要,耕读传家是美谈,关心农业会受到道德上的尊崇。
而匠人是兼具力工和匠人角色的手艺人,他们大多是文盲,活在最底层,备受欺凌,工作是粗俗而肮脏的。匠人们没有话语权,为主流社会所排挤,更休谈著书留名了。因此,有关工匠的传记,史册所载,屈指可数,最多可散见于文人笔记中。如汉之胡宽、丁缓、李菊,唐之毛顺,宋时木工喻皓,这几人以工巧之技,名盖一时……
更别说这个出身决定一切的混蛋时代,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就已分成三六九等。
很多功成名就的英雄以为自己多牛,实际上并非全是,在时势面前,人是渺小的。没有群雄争逐的时局,英雄谋臣老死牖下,毫无用武之地,刘邦还是以亭长终老泗水,樊哙还是个杀狗的屠户。
在世家门阀掌控一切的时代,若是没有一个世家的身份,像逆袭上位那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在士农工商里排名靠后的工商之民了。要知道在古代华夏,有一个专门针对匠人的制度,那就是匠籍制度,这个制度明文规定匠不离局、匠役永充,凡被编入匠籍的工匠,世代不得脱籍,家中必须有人习匠,手艺世代相承,确保帝国营建土木时有工役补充。
要不是有李承宗这个不要脸的穿越客,工匠地位的提升那还得要等四五百年,要等到两宋社会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匠人的地位才得到了少许的提升,不过在本时空,李承宗来了,这个趋势至少在他控制的地盘里,被他硬生生的给加快了不少………
在李承宗治下的汉国,工匠们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地位提高了,自然得到了相应的尊重,至少那一句师傅,就是以前根本就没有影的事儿,由于现在是乱世,许多原本被控制的工匠得以逃脱匠籍的束缚,他们在听闻汉国重视工匠的消息之后,就纷纷拖家带口,来到了汉国谋生,像上文中李桥看到的锡匠这样的精湛手艺人就是明显的例子。
李桥的一句师傅,引起了锡匠的注意,他抬头一瞧,原来是来买卖了,他赶紧起身招待,双方寒暄了几句,就扯到了正题上,让李桥诧异的是那锡匠看也不看,只是说让他明天来取,李桥没有办法只好离去。
等到了第二天,李桥去取货,那只瓶子果然成了金光闪闪的了。李桥大喜过望,说:“师傅,你可真够厉害的。看来,你的手艺可称一绝,水平远远超过王府里的工匠啊。”
李桥高高兴兴地带着锡匠进宫,并将此事奏明李承宗。李承宗见一只胆形瓶已按要求镀了金,正赞不绝口地玩赏着呢,听说是宫外一个高明的锡匠干的活,李承宗很是吃惊,便亲自来到工坊,还传令自己旗下所有工匠都到庭列队观摩。
那个锡匠见李承宗亲临观赏,不敢马虎,他拿出一把特别定制的小榔头小心的敲击小金块,直至锻成像纸那样又薄又匀的金纸才,把它紧紧地裹包在瓶外。
那些内心不服的宫内工匠,顿时哄笑道:“殿下,您莫要被这人骗了,像这样的敲击,锻制金纸,谁人不会啊?”
让李承宗吃惊的是,那个锡匠也不答话,将裹在瓶上的金纸轻轻地剥下,小心地夹在银筷上,再将它插入瓶中,又适当放进一些水银,把瓶口盖住,持着瓶儿上下左右晃动。
过了半个时辰,锡匠将瓶儿传示给众人,嘿,那金纸竟妥妥贴贴地附粘于瓶里内壁,完全没有什么缝隙。他用小指甲把瓶颈内壁的金纸捺压匀称平伏,这样就大功告成了。这时候,工匠们才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呆了。
李承宗惊奇地问道:“墨师傅,你怎么晓得用这种办法镀金啊?”
锡匠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殿下,玻璃器皿都是十分娇脆易碎的,怎能让坚硬的东西在它上面锤击作业呢?唯独水银性子柔和可又沉重,进入瓶内晃动不会损伤玻璃,虽然它会稍稍销蚀金纸的表面,但这种损伤肉眼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李承宗于是命令其他的锡匠依照墨师傅的法子将其余八只胆形瓶都如法泡制镀金,至于这位墨师傅,李承宗与其交谈甚久,双方相谈甚欢,李承宗在与墨师傅交谈的过程中,发现对方的身份很是不简单,嗯,准确的说,这位墨师傅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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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厉害的墨家
当李承宗把自己的发现还有疑惑跟这位墨师傅一说,这位名叫墨森的锡匠微微笑了起来,“殿下真是好眼力,没错,我就是墨者……”
“呵呵呵,不知先生是墨家三派的哪一派?是相里,是相夫还是邓陵?”李承宗在听闻墨森承认自己就是墨者之后,端正了脸色,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也不怪李承宗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这墨者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要知道墨者“”以裘褐为衣,以跂蹻(草鞋)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生活清苦。墨者可以“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这是怎样一种境界,这是最高境界,超乎生命之外,为了践行墨家的思想,这是一群可以置生死于度外之人,这样的人有哪些?我给大家说几个,从古到今,文天祥,于谦,杨涟,抗日战争中的数千万革命同胞等等,这样的一群人,由不得李承宗不尊重他们。
“呵呵呵,殿下,我虽然姓墨名森,但我的祖上却是相里勤的后人,您说我是墨圣门人相里勤的后人……。”墨森说道……
李承宗与陌生谈的很是投机,双方大有相见恨的意思,直到李承宗送走了墨森之后,他径直来到了杨蓉房中,把自己碰见了一个墨者的消息一说,最后他问杨蓉,“蓉蓉,你上一世是个历史学博士,那你跟我说说,明明在战国时期还是显学的墨家怎么就销声匿迹了?以至于碰见一个墨者都是一件稀罕事了呢?”
“咯咯,不得了啊,阿威,你可知道这个墨者所在的墨社可是被称为华夏的共济会,这样的组织不神秘才怪哩……”杨蓉前世是历史学博士,她对先秦历史门儿清,“阿威,你知道不知道的创始人,墨子可是一个理科男呢…。。”
“啥?墨子是理科男?”杨蓉歪了楼,作为老公的李承宗也只能跟着歪楼。
“咋,你不相信啊,阿威,你也是理科生出身,你们理科生的思维不是强调逻辑性和实用性么,墨子就是这样一个以严密逻辑思辨闻名于世,却又沉默如金的哲人;同时他还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学家,一个独具创新意识的伟大工匠;一个反对战争,不惧怕战争,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强大防御技术的思想家;此外,他还是一个心怀世界的侠客……。你说他的徒子徒孙,那些墨者是不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是常见了,烂大街了,那还叫精英?”杨蓉给出了一个这样有些滑稽,但却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李承宗听了是一头的黑线,自家媳妇实在是太厉害了,歪楼了还能再把楼扳回来,“那蓉蓉,你说既然墨墨子如此了得,墨家也是一时的显学,那为什么秦汉之后,墨家就逐渐不见了,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了一个活的墨者,我还以为墨家已经划了休止符了呢…。。”
“咯咯,难得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姐姐今儿高兴,就好好的给你掰扯掰扯,墨家的过去,阿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墨家是战国显学,那你知道墨家的群体主要是什么人么?”杨蓉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承宗的问题,而是她反问了李承宗一个问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别看李承宗这小子也算学识渊博,但若是说他对诸子百家都了如指掌,那肯定是在说胡话,因为这个墨家,李承宗就是停留在前世看秦时明月才知道墨家的阶段。
“咯咯,阿威,你绝对想不到,墨家的主体会是平民百姓和手工商从业者………”杨蓉笑着说道,从杨蓉的描述里,李承宗知道作为墨家思想奠基人和墨家的创始人,墨子出身时已经不算贵族了,先不讨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