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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演勒马转身,虚晃一招,先后将两截骨朵当投枪掷出,趁黄忠格挡之时勒马回营便走。
“嗡!”
曲演以为逃过一劫,身后如怒雷声响,低头想要闪过,后背一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护心镜处,碗口大的窟窿从前胸直穿后背。曲演大叫一声,气绝坠马。
黄忠挂弓摘刀:“勇士们,杀!”
身后一万骑兵,如同脱缰野马,将欲夺回主将尸首的曲演亲兵一阵冲杀,曲演亲兵转身往回跑,更加助长黄忠士兵的嚣张姿态,蜂拥着怒吼往前屠杀,直杀到辕门处,被营内守军乱箭放才射退。
曲演兵败,战报第一时间传至李越处,李越正在引兵来援的半道上。
“曲演莽夫,死有余辜,坏吾我大事!传令下去,将大营烧了,渡河的桥全拆了!”李越咬紧牙关,将嘴唇咬得血流不止,狠心下达将令。
(本章未完,请翻页)“主公欲背水一战?”家将李丰汗流浃背,凛冽劲风带不走他心中的寒意。
李越双眼深沉似水,目视远方的烽火,那里肯定在发生着战争,不日烽火将会烧到这里来,而无数逃兵正顺着黄河逃来。溃兵越聚越多,李越领着大军往北而上。
李越知道,金城军虽勇猛,他们心中却对吕布大军充满畏惧,特别是参加过上一次伐吕大战的老兵,他们能发挥出来的战力还不如新兵。只有将他们逼上绝路,或可激起心中的死志,李越才决定以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五千骑兵出现在河谷远方,犹如一排排搬家的蚂蚁牵成一条直线。
“背水列阵!”
中军处,一骑骑战马背着令旗,下达命令。慌神的骑兵,依将令,胆战心惊,不情不愿的开始沿河岸摆开战阵。
张绣大旗越来越近,北地枪王之名,只流传于北地,李越尚不知其实力。
“勇士们!是生是死,不由天定,也不由贼兵定,由我们手中的兵器来决定!为了活下去,冲锋吧!”
李越在最前线,策马鼓励士气,当相距五里路,率先策马狂奔,他身后的骑兵,同时拔动。背靠黄河,唯一有冲破敌阵,才有生还希望。
第一排骑兵,很快就撞上。砰砰声,如巨船撞上礁石,高速对冲的两个战阵,同时摇晃起来,数十匹战马四蹄相拥,肚子发出爆裂声,血肉滚溅。
战场只剩下怒吼和撞击。第二梯队骑兵速度不减,不避不让,继续相撞。
交战处,马尸人首堆叠成一道长长的矮墙,张绣身后的士兵悍不畏死,战马一跃而起,跳过尸墙,继续往前冲锋。前方的惨状,敌骑的亡命,让李越骑兵寒毛倒立,扯着缰绳躲避撞来的战马,又或降低马速。
张绣长枪飞舞,犹如马浪中一把划桨,瞬间将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冲来的敌骑撕开,带着他身后犹如巨船的铁骑,乘风破浪,碾碎一切拦路的礁石。
很快,李越骑兵从躲避演变成逃窜。李越见之,将无奈化作阵阵怒吼,如此兵马,焉能杀敌!
张绣带领下,骑兵犹如一支锋利的箭头,似乎丝毫不费力气,一路冲杀,轻易突进敌骑中央。渐渐的,张绣骑兵到处,敌骑四散躲避。
无数李越骑兵见事不了,拔马回身,惶恐下,噗通噗通打马跳进黄河。河水为之一泄,他们恐惧的回身顾看,敌骑战马过处,一颗颗袍泽头颅咕噜滚地。
兵败如山倒,李越纵身刺死身边一名骑兵,拔出长枪,打马追着逃兵滚路进黄河,往西岸奔逃,面对死亡,他也不能慷慨面对!
好在黄河水浅,李越带领逃兵轻易过河,他精心安排的背水一战,更成为笑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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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西凉好汉
李越、曲演兵败,葬送金城生力军。金城虽在苏则治理下,民富殷实,然则地小人稀,一万青壮已经是金城军队中过半实力。
苏则恼怒的看着城外躬身请罪的李越及他带回来的三千残兵败将,李越并没入城坚守的心思,更没因此次兵败而感到羞愧,振振有词道:“我金城士兵久不提战刀,岁岁不跨战马,勇不及彼军,故有此一败。此战虽败,却让我军看到自己的弱点,便是不可力战吕布,唯有以多胜少方为上策。某不才,愿前往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及雍州刺史邯郸商处搬来救兵。使君死守个一两月,救兵必到!”
苏则被李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对城外压根就不敢入城领罪的李越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李越绕墙而走,踏上官道,直奔河西走廊而去。
李越撩担子,苏则等金城官员却无法走脱,忙商议对策。
旬日,吕布大军先锋黄忠抵达城外,大战压得这座坚城踹不过气来。全城百姓自发参军,搬运泥土,加固城池。苏则见军民同心,心中方才生起一丝欣慰与自信,决定与全城百姓共存亡。
黄忠到来后,并未急着攻城,而是先择一高地安下营寨,在平坦的河谷地带挖掘壕沟引入黄河水,以防被敌骑袭击。
而羌胡听闻金城告急,宋健等人为首的部落亦带领族中勇士,前来支援。以金城为轴,大大小小的营寨摆满整个开阔河谷。
这天,一架架马车栽着一排排犹如梁柱的巨矢踏着夕阳余光,由远及近。城上守军看着数百架巨弩马车,上千架投石霹雳车,凉气倒吸。吕布的中军来了!在这么多庞然大物面前,感觉到阵阵窒息。
王凌和苏则一直在推算吕布会以什么样的办法攻城,他们这些天一直在研究吕布过往战术,没有那次不是以奇破敌。面对吕布展现出压倒行,欲以力破力时,他们感觉到先前的安排都是多余的。
吕布军主力到来,战火一触即发。
在金城及数万援军中,不急不缓,从容布阵。毕,吕布遣使成公英于金城太守苏则处下战书。
战书至,说明吕布布置完毕,苏则登上城楼,只见城外无数骑兵方阵组成一个浩瀚的大阵,铺天盖地占据着城外的空旷地域。骑兵大阵由无数三匹战马连环而成,连接在一起的拐子马夺人心魄。大阵两翼门旗下,一排排马车栽着炮烙巨弩指向远处的空旷。
炮烙又称投石机,是长安改良霹雳车的一种,可填充石弹和火油罐,由战马栽运,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带有机动性的面积杀伤型重武器。
苏则见吕布布阵,侧重防备城外援军,对金城的火力略显苍白,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王凌见吕布军队伍严整,旌旗招展,遂向苏州进言:“欲战,则先占大义。吕布无道,吾先骂他一骂,令他士气一落千丈,使君可一战而胜之也。”
大义便是大道理,给对手戴高帽子。失去大义就是失去仁道,正所谓得道者多
(本章未完,请翻页)助,失道者寡助。
鼓声震惊远近,金城守军刀盾相撞,在苏则鼓舞下,两翼援军,踏着深严步伐由远及近。金城,左右侧翼,三方大军隐隐成包围之势,将吕布军包围在中央。
三通鼓后,人马威仪,旌旗鼓角,各按次序,三方大军停步勒马,只等一声令下,蓄势待发之气势欲要踏破苍窘般。
王凌虚抬手臂,鼓声,号角声应势嘎然,天地间,安静的只有战马粗重的踹息声和响鼻。
城门开处,一骑战马飞驰而出,在吕布大阵前方来回奔腾,狂傲不可一世:“金城太守苏则请大将军吕布出列搭话!”
赤兔马犹如一阵烈火,卷席大地,跨越时间和空间,瞬息而至,在狂傲的飞马惊惶下,画戟迎朝阳高举。在守城军手搭凉棚下,飞马士兵圆滚滚的脑袋在地上弹跳。
开什么玩笑,大阵前岂容敌军瓜噪。
“嗬嗬嗬!”
吕布怒展雄威,长安军士气大振,黑晃晃的兵器如起伏波浪,发出排山倒海的呐喊。
“你就是吕布?”王凌在城上明知故问,他和吕布十年前便相熟。
“正是某家!不知足下有何高论?是战是降?”吕布倒提画戟,虽是昂首望城,依旧威风凛凛,气势不弱分毫。
“公既为大将军,为何兴无名之兵,轻伐社稷之臣?”
“某位居大将军,总领全国兵马。今金城庸吏苏则不服调度,与反贼无异,某伐之,何谓无名?”吕布眼中寒芒四溅,不怒自威。
王凌一阵沉默,眼前这个吕布再不是他记忆中不削废话的吕布,再不是那个只讲拳头的莽夫,一言一语,可谓字字诛心,却又占尽大义,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