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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雪地里还在不断的有人冒出来,还在有人不断的自四面八方飞奔而来,他们唯一的目标,他们相同的目标都是杀了张阳等一伙人。
张阳的身上已经被血液染红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的血液到底是谁的,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血液。他的兄弟们同样如此,此时每一个人都变成了血人,血液还从他们身上往下滴落。由于他们身上的体温,所有血液并没有冻结,而是慢慢的自他们的身上流下来。
石桥上很快就堆积起了一片死尸,没有人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大了,家里有些什么人,可是,他们却都死在了自己的脚下。张阳即使有再多的仇恨,即使兄弟死了,即使深陷死亡陷阱,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悲凉,觉得生命的脆弱,觉得江湖的残忍。
江湖本来就残忍,每一个江湖中人都知道,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明白,不明白的人在江湖中是活不长的,不明白的人在江湖中是待不久的,不明白的人在江湖中是没有任何地位的。
张阳不知道自己挥出了多少刀,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染了多少人的血液。此时,他的身边还在站着的人一个也没有,他的兄弟们是离他很远的,他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知道若是和他们在一起的话他们要面临的危机还要更大。敌人的目标只是他而已,当他距离自己的兄弟们远一点的时候大部分的敌人全部围向他,只留下极少部分的人围攻雪立等人,如此,他们面临的敌人就少得很多,他们的生机也就大了很多。
敌人倒下一个又来一个,倒下两个又来一双。终于,敌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敌人来了,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了,张阳这才缓了一口气,这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围攻雪立等人的人看见围攻张阳的人全部倒下后惶恐的逃离了,众人并没有追击,而是马上围拢到张阳面前,他们生怕敌人还有埋伏,生怕敌人又去而复返。
张阳喘着气,刀上的血液还在流,身上的血照样在流。
身上有敌人的血液有他自己的血,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受了伤,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血液流了出来。
不过,其他的人没有发现,他们还以为张阳身上的血液是敌人的,还以为张阳是不会倒下的,还以为张阳是无敌的,还以为有张阳在就一切没有问题,有张阳在就能安全度过任何的危机。
可是,片刻之后,张阳倒下了。
张阳倒在了雪地里,不,应该是血地里。
在他倒下的一刹那,夕阳正好落下,正好消失在西天上,只留下一地的雪光,惨白的雪光,当然还有血光。
雪地变成了血地。
只有杀戮才能让雪地变成雪地,白雪变成了红雪。白石桥变成了红石桥。
众**惊失色,在张阳倒下的一刹那惊慌错乱。张阳是他们的头,是他们的精神以及实质上的领袖,张阳倒下了让他们的精神猛然间坍塌。
张阳倒下的时候夕阳落尽,张阳倒下的时候众人惊慌失措,不过他们虽然惊慌失措却还是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张阳的身体,最后发现张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力竭,只是受了伤昏迷了过去而已。
就在众人稍微安心,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在雪地里,在夕阳落尽的石桥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白裤,全身除了头发和眉毛眼睛之外全部是白色的人,就连他的腰间挂着的剑也是白色的。
众人又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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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白衣人
桥头上站着的白衣人没有人认识他,不过众人都知道此时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朋友,一定是敌人。
此时正是众人最脆弱,正是他们的弱点全部暴露的时候。张阳昏迷,众人大战了一场后都累的筋疲力竭,此时想要再战一场那是不可能的。
红色的石桥,被鲜血染红的石桥,积雪早就变成了红色的。鲜血凝结,整座石桥就变成了一个红色的雕塑。
“蛟龙会的人。”雪立谨慎的问。
他问的当然是桥头上的白衣人,白衣白裤,浑身上下除了头发与眼睛之外没有一丝的杂色,就连他腰间挂着的剑也是白色的。
白色的剑,白色的人,白色的天地。
只有石桥是红色的,石桥上的人也是红色的,他们的白披风早就被鲜血染红了,他们恰如一张白纸上用笔墨勾勒出来的一点红,一点血红。
“不,我不是蛟龙会的人,他们才是。”石桥上的白衣人微微一笑道。
不是蛟龙会的人,让众人警戒的心突然一松,只要不是蛟龙会的人就好,他们此时最害怕的就是蛟龙会的人到来,此时他们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朋友还是敌人?”虽然白衣人不是蛟龙会的人,虽然众人警戒的心都松了一下,不过众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世上难道说除了敌人就只剩下朋友了吗?没有其余的?没有第三者吗?”白衣人战在桥头上没有动,不过他问出的话倒是让众人不解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看众人不解,随之又道:“非敌非友,是敌又是友。”
众人还是不解,雪立在最前面,他急切的问道:“不要打哑谜,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是敌人还朋友,若是敌人就出剑,若是朋友就过来帮忙。”
雪立当然不是真的要他过来,这只是一意思而已,只是一种表示、一种表达而已。
白衣人指了指昏迷的张阳道:“我和他不是朋友,不过和你们倒可以是朋友,只要你们把他叫出来,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一定是那种两肋插刀的好友。”
雪立等人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敌人,分明就是来要他们头的命的,他们怎么能不顾自己头的命呢?
雪立等人马上又提高了警戒,马上又全力护住了张阳,他们一起来必定要一起走,一起来必定要一起回去。
血液在他们白色的披风上凝固了,血液变成了红色的冰块,他们的白披风变成了红色的披风,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去欣赏去看着红色的披风,他们个个都聚精会神全力以赴的对着眼前的敌人。
敌人来得最不是时候,不是蛟龙会的敌人那是哪里的呢?众人虽然不解,但是却是没有问,他们知道只要是敌人就必须先保证头的命,他们知道敌人出现了之后无论你说什么、问什么都是无法挽回敌对的情况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你的敌人,就是出刀亮剑。
刀剑早就亮出来了,或者说他们的刀剑根本就没有入鞘,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入鞘白衣人就来了,所以,他们的刀剑早就出窍了,早就准备好了一决生死、一决胜负。
“既然如此,那么那么就准备好死吧,在我的手里至今还没有人能逃脱的,只要是我想要杀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或者的,此时,你们全部都是我想要杀死的人,所以,你们死定了。”
众人没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他们手里的刀剑,刀剑在暮色中、在这雪地里、在这血地里闪烁着,闪烁着他们的光芒,闪烁着他们生命的荣光。
“在你们死之前我能满足你们一个愿望,一个我能轻易办到的愿望,你们说说都有什么愿望?”白衣人显然不急着动手,他还没有出剑,还没有动,还站在桥头上,血液刚好流到他的脚边,刚好在他的脚边凝结,所以,他的脚上没有沾染一点鲜血,他的身上更是没有沾染一点的鲜血。
洁白的衣服,如玉白洁白的肌肤,他的肌肤堪比女子,有事,他的眼眸也是白色的,洁白如雪如玉。
“你是谁?为什么要为难我们?既然不是蛟龙会的人是不是巨剑盟的人?”雪立问,他终于忍不住要问,他们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都不想死后连是谁杀了自己都不知道。
“哈哈哈!”白衣人笑了起来道:“你们死前最大的愿望居然是这个,你们为何不说一个其他的愿望呢,比如说求我绕了你们,或者是让我给你们找个女人享受享受,又或者是让你们大吃一顿等等”
雪立冷笑一声道:“你做不的事情我们说了也没有用,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件事情,你除了告诉我们你是谁之外你根本就帮不了我们任何事情。”
白衣人一愣,勉强笑了笑道:“没有想到我居然如此无能,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你说的是实情,我现在确实只能做这件事情。”
雪立迫不及待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