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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言没有回答，玉婉兮便向他一笑，那笑容让玉言心里发凉。
果然，只见玉婉兮从自己坐着的椅子下面拿出一枚丹药，扔入茶水之中。之后忽然一个闪身出现在玉言面前，将那杯茶水从玉言的头顶浇下，洒得他满脸都是。
玉言闻出了那茶水中混杂的丹药气味，正是洗去他脸上易容的解药。
“听闻你医术不错，如今看来，能在一瞬间想到破解我易容的方法，的确让人佩服。”没有去擦脸上的水，玉言只是换了一种说话的态度，之前的漫不经心都被抛下。
“你这句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你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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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玉珊之死 6
“在下身为玉玲珑的一员，自然遵从主上的一切吩咐。”玉言扯出一个自以为邪魅的笑，却不知道他如今这副落汤鸡的模样配上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看。
忍住笑意，玉婉兮故作严肃：“不知我可否有资格让你承认我的地位？”
“郡主身为玉玲珑之主，自然是玉言的主上。”
“姑且信你一次。不过，你并不想当我的暗卫。为什么？”
玉婉兮问得直接，玉言也没有犹豫：“身为一个杀手，属下已经习惯了刀光剑影的生活，属下的剑需要饮血，属下人生，就是在鲜血之中才有意义。”
玉婉兮听到玉言的话忽然沉默了。她很清楚，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想做一个纯真干净的无忧女子。可惜前世身份所迫，手染鲜血，而如今重生不过几日，就已经出手害死了赵玉涵和玉珊。虽然其中有自保的原因，但终究是染了鲜血。
“跟在我身边，你的剑不会生锈，你的人生也不会感到虚无。我的身边有无数看不见的刀剑，而我自己，也同你一样，需要在鲜血中寻找人生的意义。”
玉言不相信地开口：“主上这样一个爱笑爱说话的姑娘，又怎么会同我一样呢？”
玉婉兮忽然怀疑起玉言的判断力来，自己前十年只有一个胆小懦弱的名声，前两次宴会上则是有些轻狂大胆，他又怎么会得出，自己爱笑又爱说话的结论的？
玉言看玉婉兮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想了想，解释道：“属下先前虽然没有见过主上，但世子爷时常会和我们讲主上的事情，所以玉玲珑中人都知晓主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主上也不需要担心，玉玲珑只为主上而存在，即便主上真的如传闻中一样，我们也不会对主上有所背离。明月楼属于玉家，但玉玲珑只为主上一人而存在。”
“除去明月楼中记载的五十七人，玉玲珑还有多少人不被我所知？”
“还有三十二人。加上主上，玉玲珑目前正好九十人。不为人知的三十二人，可是我专门为主上培养出来的，就连世子也不知道。”玉言献宝一样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明白了玉言的心思后，玉婉兮才认真打量了一番玉言的模样。
不同于云昭的病态冰山冷美人，也不同于秦殊的风流狡黠，更与玉清扬的明朗俊逸不相似，玉言面容柔和，倾城容貌里带着一丝媚色，若是换上一身女装，定然没有人怀疑他并非女子。听闻当年玉言刚到玉玲珑之时，因为面容瑰丽，被玉清扬当做了女孩子，便为其起名为玉言。待到后来发现他的真实性别，这个名字已经叫得开了，因而玉言成为了玉玲珑乃至明月楼里唯一一个被赐姓玉的男子。
“你的面容与我倒有几分相似，难怪可以易容得惟妙惟肖。作为我的暗卫，我需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我训练一个替身。这可是一个连哥哥都不能告诉的任务。”玉婉兮一边吩咐，一边观察玉言表情上的变化，见他从自信满满到有些担忧，才慢慢说出另一句让他兴奋不已的话，“等你训练好一个完美的替身，我就带你去闯这世上的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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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冲突再起 1
清晨天色微亮，玉婉兮才刚醒来，玉书就递来秦语容下的帖子，上面邀玉婉兮出府游玩，还特别标明要在早餐之前出发。
“什么时候递进来的？”摸了摸手中帖子，还有些微凉的水汽。
“昨天半夜就送了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直接从王府东门的门缝里塞了进来。若不是这帖子外面包了一层花花绿绿的丝绸，怕是要被守门的人忽略了去。待他们开门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走得远了，身影也太不太清。”
一直插不上手服侍玉婉兮的翠袖则借机说道：“郡主，这样递帖子的方法，怕是有诈。郡主不可轻信。”
玉婉兮扭头看向翠袖：“那你觉得会是谁借着语容的名义请我出门呢？”
翠袖见玉书也疑惑地抬起头，望向自己，不知为何，她觉得玉书的目光里充满挑衅和鄙夷。心中有些紧张和不服气，鼓足勇气开口道：“昨天郡主和益阳公主闹了个不愉快，或许便是她想要约郡主出去。”
玉婉兮默不作声，似乎是听了进去，露出思考的表情。
翠袖见自己说的话有效果，便趁热打铁道：“这张帖子虽然是邀请主子出门，却没有约定的地点和时间，主子万不可前去。”
玉婉兮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还不等翠袖露出高兴的表情，她接下来的话将翠袖狠狠地打击了一番，“既然你觉得有危险，那就不用和我出去了。玉书，你也留下，将旁边屋子里的书整理一下。这次就让玉瑶陪我去吧。”
玉书好笑地看了一眼心情一瞬间跌落到悬崖底的翠袖，笑着答应：“玉书知道了，待郡主回来，定然将一切都布置好。”
玉婉兮带着玉瑶出了门，二人穿着普通衣衫，连马车都没有坐，只信步走在人群里。
玉瑶在玉婉兮耳边轻声讲述她对王府防卫的布置计划，在路过与明月楼有关的商铺或者民宅之时，还会将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讲给玉婉兮听，让玉婉兮对明月楼有着更深刻的了解。
虽然只是太阳初升之时，已经有很多人出现在街道之上。但路上行走的多是平民百姓，没有人认出玉婉兮来。
二人走了许久也没有停下，玉瑶心中自然疑惑，便开口询问。
没有回答玉瑶的问题，玉婉兮依旧在点评玉瑶所设想的防卫方式。这让玉瑶更是好奇，玉婉兮究竟会把她带到什么样的地方去。
二人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玉婉兮方才在一处普通的面摊前停下，对玉瑶笑道：“我们到了。”
玉瑶正惊讶着，屋子里便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姑娘来。
“我还以为你嫌这里太破，不愿意来了呢。”秦语容拉住玉婉兮，向屋内走去。
“你昨天偷偷和我说，要带我来这里吃面，半夜就下了帖子，我怎么敢不来赴约？”
秦语容吐了吐舌头：“我昨天实在是馋得很，可惜是半夜这面摊不开，便找了我哥哥去给你递帖子，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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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冲突再起 2
玉婉兮摇头：“我今天早上才收到帖子。原来是你哥哥来递的贴子，难怪不愿意露面，只塞进门缝便逃之夭夭了。”
秦语容听到玉婉兮的话，毫不顾及哥哥的形象，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他昨日可是被你打击得不得了，想他素来都是众千金心里的夫婿最佳人选，竟然被你嫌弃年纪太大。你不知道，他一直顶着一张怨妇脸，那自暴自弃的样子若是被那些小姐们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若是你哥哥听到你竟然也在背后笑话他，想来心会碎得更加严重。”
“婉兮，我哥哥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传闻中都说他风流，但他身边现在可是一个姑娘都没有，而且他以前从来没对哪位小姐表示过好感。”
“或许他对潋滟姑娘念念不忘呢。”店家上了三碗面和一叠包子来，玉婉兮不客气地开始吃早饭，不去理会秦语容对她哥哥的赞美。
“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哥哥才没有……”秦语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婉兮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什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