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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周茹筠诞下男嗣,被封为太子妃,其子取名明文博被立为世子。明昱和紫萱都很疼爱这个长孙,决定等他三岁后便带进宫中教养。太子妃千恩万谢,经常进宫给紫萱请安,深得紫萱喜爱。弘翊对她也是相敬如宾,羡煞许多人。可是,周茹筠自己清楚,弘翊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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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血崩
塔拉娜仁死了,弘翊是很伤心的,这种伤心无关情爱,他至今还依稀记得,那日在草原上相遇,赛马,还把自己心爱的弓送给了她。 现在弘翊有些后悔了,也许正是那把弓害了她,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忘情,是不是她就不会来中原,就不会客死他乡如果当初自己站出来,向父皇力争要娶她,是不是能保她一命答案是否定的,两国建交,作为瓦剌公主她必然是和亲对象,有没有与弘翊相遇,她都会来中原。如果弘翊抗旨,非她不娶,那么,她会死的更快。即使弘翊能娶她,而弘翊曾无数次的自问,自己能给她等同的爱吗答案是,不能。塔拉娜仁注定是一个悲剧,让无数人心里留下一片惋惜。可是时间终究会淹没一切,后宫的一个女子,如沧海一粟,终究会过而无痕。
也许是同样的内心不甘,王若彤和乔美娇走得很近。与她们一起嫁入王府的人都封了妃,唯有她们两个人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这让她们感觉自己矮了别人一头。本来以为塔拉娜仁死了,太子和皇上之间会生嫌隙,可是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整理塔拉娜仁遗物时,医女报上来,宁妃临产前喝的保胎药里人参的剂量多了三倍,有药渣为证。塔拉娜仁一直身体孱弱,多方进补,明昱和紫萱都赐给她许多人参,这一点很难引起怀疑。负责诊治的御医虽然不知道人参的剂量为什么多了,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是胡继却说,产妇进补过量会发生血崩。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后宫都沸腾了,难道这是谋杀塔拉娜仁是瓦剌公主,如果真是这样,是会引起战争的。
明昱震怒,令紫萱彻查。可是,各宫里都有人参,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塔拉娜仁生产时后宫嫔妃几乎都在场,宫女下人更是不计其数,谁都有可能下手。可是,连御医都不知道人参过量会导致血崩,其她人怎么会知道呢紫萱一点头绪都没有。会不会是是医女抓药的时候疏忽了经过调查,否定了这个想法,药房的药童可以作证,当时的确是按方抓的药。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人参是有人后来放进去的。可动机是什么呢塔拉娜仁是外族人,在中原没有朋友,更不会有敌人,想杀害她定是为了制造混乱,引起纷争。紫萱出了一身冷汗,这定是与弘翊有关,有人想挑拨他和皇上的关系。
目前,后宫有皇子的妃嫔有赵雪菲,钱淑慧和王苓,她们的孩子还小,比弘翊要小十岁之多,现在就为儿子打算,是不是早了点儿塔拉娜仁生产当日,这几人都在场。可是,到哪儿去找证据呢紫萱一筹莫展。
正好弘翊进宫来请安“孩儿给娘亲请安,娘亲近日可好”
“好,好,弘翊好好的,娘亲就好。”紫萱拉着弘翊怎么都不想放手。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现在都生儿育女了,也不再住东宫,而是出去建了太子府。紫萱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也就没了那份争先的心气。
“娘亲这些花养的越发好了。”弘翊一面帮紫萱浇水,一面陪她聊天。
“娘亲也没有别的事做,现在啊,想见你一面都难。”紫萱嘴角含笑,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可是一点儿都没生气。
“父皇很久没来过了吗”弘翊的脸色一阵暗沉。
“你父皇她忙,哪能总往我这儿跑。”紫萱拿着剪刀修剪花枝,表情很专注。
“他最近又宠哪个妃子了”
紫萱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这孩子,又胡说八道。”
“娘亲,你就是。。。。。。”
紫萱忙打断他,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父皇他不容易,这么大一个国家要他治理,那么多的百姓等着他给好日子过,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儿女私情啊。等哪一天,你坐上那个位置就清楚啦,这皇上啊,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光鲜。”
“娘亲,孩儿不做皇上好吗”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尽说些傻话。给你父皇听到了,看他不打你。”
“父皇忙的没时间打我。”弘翊调皮的笑。
紫萱看着弘翊,好半天才说“塔拉娜仁的死,可能有蹊跷,这事你知道吗”
“孩儿听说了。”
“可是娘亲没有办法查出真凶,唉”
弘翊问了详细的情况,沉思了半晌“娘亲,孩儿倒是有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紫萱一下很兴奋。
弘翊微笑着和紫萱耳语了一阵,紫萱满意的点头。
紫萱召集了当日所有到场的妃嫔和婢女,审理塔拉娜仁一案。
“胡神医检查过药渣后,发现宁妃所服的人参乃南安进贡的南参,这种参有种特性。”紫萱说话的语气很慢,目光从每一个人面上滑过。这些人久居后宫多年,都练就了一副事到临头面不改色的功夫,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就是,碰触过这种参的人,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身体上都会留下这种参的味道,更奇的是,碰过这种参后,用放了碱的水洗手,水会变成蓝色。”
下面一片惊呼,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紫萱命侍女端上几个盛满水的铜盆“就先从各宫的侍女开始吧。”紫萱认定,这些人不会蠢到自己动手,一定是贴身的侍女所为。
于是按位分,从赵雪菲的是女开始,大家依次把手放到盆里清洗,水的颜色都没有改变。轮到乔美娇的侍女小莲时,她却怎么也不肯把手放进水里,紫萱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小莲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把事情说清楚了,本宫饶你不死。”紫萱冰冷的声音从小莲头顶飘过,小莲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好心,本来以为人参是进补的,不曾想会害人性命啊,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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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真相大白
紫萱见她不肯说实话,也失了耐性“拉出去杖毙”
小莲脸色惨白,下意识的看向乔美娇。 乔美娇心里也是十分害怕“你这死奴才,自己做了好事还不认,莫要连累了本宫。”
听了这话,小莲的眼里满是绝望“主子,小莲为您尽忠了。”说着就向柱子上撞去,却被冬雪和夏花给拉住了,拖出去施杖刑。小莲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的传到在座人的耳朵里,每一杖打下来似乎都打到人的心里。
紫萱并未想真的打死她,只是想迫她说出实情。不想这丫头还真是个硬骨头,受了几十杖还是不肯招。眼看就陷入了僵局,明昱来了。大家忙起身见礼,明昱在主位坐下来,紫萱向他汇报了审讯的进展。明昱黑着一张脸,命两个小太监抬来一同盐水,直接浇到小莲身上,小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让屋内的人都掩面不忍。
小莲终于受刑不住招认了“是我家乔贵人让奴婢去的,她说太子喜欢宁妃娘娘,如果宁妃娘娘死了,太子一定会记恨皇上,闹出什么事来,这样皇上一定会重罚太子,说不定,说不定还会废了皇后。。。。。。”
乔美娇早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紫萱却开口了“是谁告诉你,人参可以致产妇血崩的”
乔美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若彤“臣妾,臣妾是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那本医书呢拿来给本宫看看。”紫萱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这个女人想害弘翊,紫萱真想马上就把她挫骨扬灰。
到了这个时候乔美娇反而淡定了“回禀皇后娘娘,医书已经烧了。”
“谋害妃嫔是死罪,挑拨太子与皇上的关系等同于乱国,你可知罪”紫萱牙根紧咬,拳头攥得紧紧的,强压着一腔怒火。
“臣妾知罪。”乔美娇也死死盯着紫萱,眼神里全部是恨,紫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恨自己“想当年我嫁入王府,你不过是个不良于行的女人,没有娘家的助力,长得也没有我美。我一心认定,那个王妃的位置必是我的。可是,你却魅惑了王爷的心,让他一直宠着你。好不容易你去了报恩寺,王爷留宿乔园,开始宠幸我了,可偏偏又赶上轩王府被查抄。我死里逃生回到王府,王爷却不肯再看我一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