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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故意的吧?饭堂里也是?”巧云问,早看出来了,林子渊心细着呢,不用周老爹交待。这样大鸣大放的,就差打鼓敲锣了。
“嗯哪!这你都看出来啦?…不过在店里我是认真的,周老爹和掌柜的,人都挺好…”
林子渊伤好后,一直没有出来过:赵驼子横行山里,下河村定有他的眼线,要让赵驼子提前知道了,说不定巧云一家会有大麻烦。
现在赵驼子的事了了,林子渊自己的事还没解决那!那时被人绑到山里加害,事情十有八九与下河村附近的人有关。自己大张旗鼓的来回走,钓钓鱼,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敌人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啊!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大事没有办哪”林子渊拉拉巧云。
街头,那疯掉的李秀才走了过来,蓬松着头发,一脸的脏,身上的长袍大褂倒是很整洁。
“想我泱泱晟清大国,开国三百载,从山海关一路到云南…”疯疯癫癫的一路嚎了过去,周围的人站着看,想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几个闲人跟过去,嘻嘻哈哈的闹:“先生,先生…,秀才老爷,最近可有新文章现世?我等好拜读一番,好恢复我晟清大好河山…”
李秀才不加理会,一路的走了过去。林子渊却听得直皱眉头:大清不就是满清吗,皇太极建立的那个?啥时候有人叫过啥子晟清了?
清朝有个盛京,林子渊清楚得很,是满人的老家,现在李秀才口口声声说的什么晟清,难道就是盛京?也不对啊,这么说也不应景啊!
或者说李秀才完全的傻掉了,啥都搞混了?林子渊越想越觉得迷惑。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林子渊做了决定。
二人跟上,走进街后的民宅区,街上的喧闹声没有了,只有李秀才的叫声在巷子里回响。
来到一个大宅门前,李秀才和他的一个跟班下人站定身子:“轻叩柴扉门未开,秀才老爷回家来…”回家还得先说暗号啊!
门开了一半,“少爷,你回来了!”有下人开门,林子渊几步走上前去,一脚把门踹的大开,提溜着那李秀才的后脖领子,一路拖拉着就进去了!
“哎呦!”开门人一个仰倒,摔在门后:“强人来啦!强人打进家里来啦!”扯着嗓子嚎叫。
“哎哎!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李秀才一路挣扎。
“去他妈的君子!你才是小人那!”来到院内,将李秀才随手扔在地下。
院子挺大,修竹一片,雕花门窗,月亮拱门,布置的很是雅致。不多会,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冲了出来,手里长枪短棍,还有几把鸟铳,把林子渊二人围在中间。
巧云伸手抽出林子渊的那把盒子炮,对着众人。林子渊没有理会,拉把椅子过来,坐到李秀才的面前。
“这位当家的!”人群里有人抱拳拱手,话事的来了:“敢问你老来自哪处宝地?我李家上下可有得罪的地方?平日里应有的孝敬可有短缺?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凶器闯入我李家宅院,难道就不顾当朝的律法了吗?”仗着人多势众,问话出口成章,底气十足。
“律法?还知道有律法啊?”林子渊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山大王气派:“那你尊的是哪家的律法啊?”
“当然是中州国律法,大总统颁布的宪章律法!”
林子渊一愣,什么中州国,啥时候来了一个中州国?不是中华民国吗?山里人咬字不清,还是传来传去的传错了?不过现在这当口上可没有时间来问,先把事情忙完了再说!
“那我问你,这疯秀才满口胡言,整日里张口闭口我大清。。。晟清如何如何,这又是尊的哪朝律法?我再问你,你李家祖上可是晟清贵胄?”
“不是!我李家自祖上以来,全是我汉家的血脉!”
“还知道自己是汉家血脉啊!没把自己的祖宗给忘了啊!这晟清是谁建的?满清鞑子!鞑子奴役我汉家子孙数百年,整日里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读圣贤书读傻啦!
这圣贤书里有哪本是这满清鞑子所写?脊梁骨断了这么些年,如今主子垮台了,就忘了怎么站直了身子走路了是吧?
吃汉家人的肉,喝汉家人的血,你们又为汉家人做了什么?哪怕你教授二三孩童读书识字,背背三字经也是好的啊,圣贤书用到狗肚子里去啦?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越看越来气,真他妈的…”
林子渊怒火万丈,跳将起来,一把抓过地上的李秀才,反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可怜的李秀才,脸肿了起来,嘴里向外喷血沫子,两眼一翻,就此昏了过去。
见李秀才挨了打,李家上下群情激愤,吆喝着就要冲上前来,要将林子渊乱棍打死。
啪啪两声,巧云对天放了两枪:“我看谁敢动!不要命啦!”虽然巧云也闹不清林子渊为啥做这事,但林子渊在前,巧云就在后头跟着,咱就讲究个夫唱妇随!
李家人被镇住了,谁也不愿做出头鸟,有要命的家伙事在啊!
“一群废物!”林子渊很是不屑,转身看见旁边的接水瓮,伸手抱了过来,哗的一声泼了李秀才满身的水,哗啦巨响,接水瓮被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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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二十三章 拿错剧本了
被水一激,又被巨大的声响惊吓,李秀才啊的一声跳将起来,混着血水和两颗被打落的牙齿,哇哇的吐出几口浓痰,眼睛就恢复了清明——看吧,这招就是那么好使!
“我!这…这…”李秀才全身湿透,肿着嘴巴呜呜有声,愣怔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均贤痰迷心志,整日里疯癫,壮士几巴掌打醒,均贤感激不尽!”李秀才大礼相谢,口齿很是不清。
自己辛苦得来的秀才功名,转眼间就成了空,加上象征身份的辫子被剪了,一时间气火攻心、痰迷心窍,就疯了。
整日里浑浑噩噩,像是一直活在噩梦中,不管怎么挣扎,就是没办法清醒过来,一疯就是大半年。但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得的。
原来李秀才叫做李均贤哪!林子渊阴沉着脸不说话。
“哇!二少爷,你醒过来啦?”众人万分高兴,这多半年下来,阖家上下,被李秀才折腾的够呛!
“啊?二弟,二弟!你醒啦?还能记得大哥不?我是来贤哪!”刚才的话事人惊喜莫名,说话带着哭音。
转眼看看周围的下人:“好啦,好啦,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李来贤,看出来林子渊没有什么恶意,大手一挥,遣散众家丁。
“这位小兄弟,在下李来贤,是均贤的大哥,多谢你出手救治好了二弟!家父都被二弟的这疯病给急坏啦…不知兄弟怎么称呼?还有,你这…”指指拿着盒子炮的巧云。林子渊示意,巧云把枪收了起来。
“你!还知道怎么写字不?”林子渊没有理会那李来贤,对着疯秀才李均贤说话。
下人拿了水过来,李均贤正在漱口,疼的龇牙咧嘴的。见林子渊问话,连忙点头,又弯腰拱手:“晚生…”
“得!得!停!…会写字就好,去书房,笔墨伺候!”林子渊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李均贤前头带路,众人一路来到书房。小书童铺开宣纸,哆哆嗦嗦的研墨——这可是个强人哪!看把二少爷给打的!
“我说,你来写!”李均贤忙点头,伸手拿过毛笔。
林子渊本来想亲自挥毫一番的,可自己的毛笔字实在是不敢恭维,拿到现在来显眼,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只会写简体字啊!
“把精气神提起来!脊梁骨还真的断了不成?”林子渊大喝一声,抬脚踢在李均贤腿弯处,李均贤身子晃了晃,终于站直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首岳飞的《满江红》,林子渊吼得慷慨激昂。
那李均贤微一迟疑,提笔就写,开头几字略显生疏,这是大半年没握笔的缘故。受林子渊感染,越写越顺畅,激情运于笔中,一时间龙飞凤舞。整首词跃然纸上!
“好好好!”李均贤红光满面,大声夸赞,不知是夸林子渊吼的好,还是赞自己的字写得好。
“还有哪,接着来…”林子渊白了这得意忘形的李秀才一眼,张口就来:“大地沉沦数百秋,烽烟滚滚血横流,伤心细数当年事,同种何人雪耻仇?中华涂炭三百载,七尺男儿枭寇首…”林子渊连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