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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下为“小”,成一统之国,虽然还是从小国寡民演化而来,但是其本质已然不同。长阳真人还远没有伯阳老祖的胸襟和气度,若非肖逸最后又讲到返璞归真之道,只怕长阳真人第一个就要发作了。最终,考虑到此时乃道家论道,忍了几忍,没有说话。
那墨九重道:“天下息戈止争,其愿固好。但人类之外,尚有妖兽环伺。妖兽低等,嗜杀成性。人、兽之争,由来已久。即便人类一统,也不可能做到息戈止争。”
墨家非攻,天下止争乃其宏愿。可是多年经验告之,天下根本不可能止争,故而墨家率先提出质疑。
当前,妖兽乃是人类第一大患。众人当即纷纷附和,认为肖逸之言不切实际。
肖逸却呵呵一笑,转头向妖家道:“万谷主,妖家与禽兽为伴,当最知人、兽相处之道。此事,如由万谷主来回答,应当更加令人信服。”
那万天妖哈哈一笑,道:“贤侄好生机灵,你道家论道,却要我妖家来答疑了。”
妖家御兽之道乃天下公认,此时由其说教,并不贬低之意。是以,那万天妖也不恼,遂道:“人、兽皆是天地所生,人有灵,兽亦有灵。而且,兽比人更为真挚。人予兽善,兽即反之以善人予兽恶,兽即反之以恶。绝无虚伪。其实,之间,并无绝对之冲突,只要人之不弃,与兽为善,人、兽和谐共处,并非不可实现。”
听了万天妖如此说法,世人还怎能不信。那墨九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肖逸接着道:“天地之变,阴阳之化。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把握好二者之势,相促相处,和谐共进,方是契合自然的天地之道。我想,只要我们人类放下成见,与禽兽和谐相处,应不是难事。”
但闻肖逸运用阴阳推衍之道,阴阳家楚天应不住点头,乐不可支。长阳真人听其又是阴阳、又是自然,混为一谈,颇为不悦。
肖逸见无人再纠缠天下一统的问题,遂开始论述施教之策。
其实,并非诸家没有异议,只是肖逸所说之事太过缥缈,众人实是疑惑甚多而不知从何说起。
只听肖逸继续道:“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德乃自然之根本。可反观当今之世,不只百姓之中,便是诸家之内,追名逐利者,贪婪无度者,背德而忘善者,也所在多有,比比皆是。渔者利其肉,寡者贪其力。九州看似祥和,其实已到了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地步!”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震撼心灵。全场凛然,专心致志。
肖逸道:“当前之现状,已然积重难返,若想重拾道德之教,必具壮士断腕之决心。而且,改变也不会一蹴而就,或许十年、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肖逸构想,要实现太平盛德之世,必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法主德辅,以雷霆手段,行积善之事,严刑峻法,在短短数年之内,遏制不良之气,使民不敢无德。”肖逸刚说到此处,突然响起洪亮的叫好声。
只见那法家韩离全身震颤,眼神中显出无尽的激动之意,有一种得遇明主之感,那一声“好”显然出自他之口。
可其他诸家脸色阴沉,纷纷皱起眉头。尤其是道家一方,更是惊愕声,感到难以置信。
反对法家严刑峻法者不在少数,尤以儒、道二家为最。
身为道家弟子却提倡法家之道,道家一方岂能容忍?顿时,肖逸身后,指责声群起,大有自乱阵脚之势。
自家已乱,还如何令天下人信服。肖逸眉头一皱,顾不得解释,体内气息陡涨,便欲以强横之势先压倒众弟子再说。
道家弟子中,不乏修为高深者,以肖逸当前之修为想要压制对方,颇有难度。但是他现在天人之境大成,心与天地契合,可于无形中影响对方心境,内外合击之下,迫使对方闭口极有可能。
可就在这时,却听长阳真人重重哼了一声,道“心浮气躁,道基何在?”
众弟子闻言一惊,忙都闭了口,安静下来。
长阳真人又道:“肖逸是代表我道家论道,有何异议回去再议,若有谁再胡乱指责,一律教规处之。”
长阳真人毕竟是一家之主,见事已至此,只能以大局为重,支持肖逸。
肖逸心中稍安,遂安心应对诸家之人。
此时,只听那玉临风道:“苛政猛于虎。严刑峻法,必令百姓心怯惧之。百姓虽不言,但心必怨之。如此施政,只会令百姓离心背德,民怨沸腾,还谈何实现盛德之世?”
在玉临风说话之际,场中百姓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只见百姓眼神中充满惊恐和不解之意,惊恐的是,严刑之下,自身将面临怎样的灾难不解的是,刚才还仁心仁义的少年,为何转眼间就似变了个人似的。
此论关系百姓的切实利益,不满情绪正快速蔓延,若非肖逸天人之境的压迫,只怕早已喷将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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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联合百家
转眼间,现场气氛变得十分压抑。百姓盯着肖逸,眼神中的反叛之意急速高涨,肖逸一旦应对失当,必将招来猛烈反击。
惹了众怒,届时,肖逸便有满腹经纶,只怕也回天无力了。
肖逸之成败直接关系道家之声誉。长阳真人也是看出肖逸之险境,这才忍下自己的随性之道,全力支持肖逸。
然而,在道家众人面色郑重,为肖逸担忧时,肖逸微微一笑,反问道:“玉前辈所说的情形,还是过去法家统御之时的情形吧?”
玉临风道:“不错。法家之覆灭,有史可鉴。”
那韩离脸色悲愤,却敢怒不敢言。
肖逸当即道:“过去法家之严刑峻法,其本意只在以严刑统御百姓。而今日我说之刑主德辅,乃是以刑促德,岂能一概而论?”
玉临风一愣,好似有些明白,道:“愿闻其详。”
肖逸面向百姓,道:“过去之刑法,唯统御者是从,从不考虑百姓之感受。名义上,其法乃天下之法,实际上,其法只是统御者之法。一切为了统御者之利益,如此之法,怎能令百姓诚服?而肖逸所说之法,乃是以德为核心,一切法度,皆为了使百姓明德、尚德之用。”
听到此,百姓也似乎有些明白,情绪稍缓。
肖逸继续道:“如今之世,为上者追名,为下者逐利。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为上者不德,百姓眼中已不知德之为何,面对各种利诱,岂能把持得住?此时,民心背离事小,关键是,民心浮躁,能自行闻道而悔悟者寥寥无几。‘无德’之势,已然高于‘崇德’之势。从善如流,从恶如崩。若仍然遵循古法,只施以温和之教,其结果不但不能挽回局势,反而令情形愈来愈糟。”
能不远万里赶来闻道者,其智慧高于普通百姓,对肖逸之言尚能理解。而且百姓之中,多有看不惯世之现状,心生迷茫,才特来闻道求教者,听了肖逸之言,心中有感,遂又渐渐平静下来。
肖逸时刻注意百姓之变化,说到此处,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又听那玉临风道:“即使世无德行,但将刑法作为辅助便可,又何必施以严刑?”
肖逸反问道:“肖逸听闻儒家施行的便是德主刑辅之教,试问,青州境内百姓德行可好?”
玉临风一愣,无言以对,心中想起青州状况以及儒家内部之事,突然叹了一声。
肖逸忽地厉声道:“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唯有以重刑产生震慑之力,才能使百姓在短时间内明德知恶,快速遏制不良之风气。”
百姓总算得以理解,露出恍然之色。
玉临风仍不无担心道:“如此做法,百姓也只是慑服于重刑而不敢犯错,并非不能达到明德啊。”
肖逸微笑道:“儒家有教无类,仁德之教,当时无双。届时,要令百姓明德,对儒家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
诸家一愣,这才意识到肖逸所论的不仅仅是道家之道,皆想道:“此子所谋甚大。”
接着,肖逸放眼全场,道:“让百姓明德见性,诸子百家各有其道,方式方法不一而同,但在此肖逸必须申明一点。诸家施教之前,必须找准自己的道,不可恣意而为。”
“自己的道?”诸家面面相觑,不知肖逸此话何意。
肖逸又道:“诸家之教,各有所长,但也各有所弊。先前,肖逸已然讲过,要令天下重返盛德之世,就必然要摒弃诸家之主张,令百姓只知有德,而不知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