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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悟真人以手抚须。神情似喜似痛,一边心道:“以浩然正气为引,吸取天地灵气,这等手法,可是开创道、儒兼修的先河啊。”另一边又想道:“我的真身已死,伯阳画卷再无法从外界汲取灵气,伯阳画府中的灵气是用一分便少一分,他这等吸收之法,我这伯阳画府可就朝不保夕了。”其实,他乃是伯阳画府的主人,只要心念一动,便可终止肖逸吸收灵气,只是他不忍为之而已。
冰雀紧挨着肖逸,能清晰地感受到肖逸的气息在飞速暴涨。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见其眉目清秀,神情刚毅,虽算不上英俊,却也十分耐看,不知不觉间竟看得呆了。
这般情形,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势弱,停歇下来。众人明显感觉到,此地灵气稀薄了许多。
金光消失,飓风散去。肖逸深吸一口气,使体内速度平复下来。但觉诸脉之中,真气滚滚流动,粘稠如粥,比之过去又强横了许多。顿时欣喜,脸上浮现笑意,然而真气行一周天,途径中丹田诸脉时,他猛地一惊,又显出骇然之色。
众人见其神情急变,甚感不解,但知其刚修炼完毕,体内真气难束,也不敢出声打扰。
“难道我当真活不过三年吗?”肖逸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他查看体内情况时,竟发现中丹田之内又聚集了一股浑厚的纯阳真气。先前的纯阳真气在与炎魔大战时,好容易消耗殆尽。这时,纯阳真气再生,到底是何原因?苦思片刻,毫无头绪。回想刚才吸收天地灵气时,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一股灵气跑到了中丹田之内。他越想越觉奇怪,感到诡异之极。
这时,却听玄悟真人朗声道:“既然诸位来了贫道洞府,便请到天道观一述,贫道先行一步。”身影逐渐模糊,话说完时已消失不见。
肖逸惊醒过来,却仍是一脸愁绪。
那林月河忽然道:“恭喜肖逸道友了。”说罢,转头向大山深处的独秀峰而去。
肖逸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林月河为何会恭喜自己。
那邹忌“啊呀”一声,道:“想不到肖逸道友就是那个有缘人,早知道就拉你一块进来了,害我们等了这么久。肖逸道友福祉深厚,羡煞我也。”
肖逸问道:“什么有缘人?”
邹忌微笑不答,追着林月河而去。静姝看了二人一眼,一言不发,也跟着去了。
肖逸看到静姝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一阵失落,心底某处隐隐作痛。
这时,却听冰雀问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肖逸愣道:“什么什么关系?”扭头看向冰雀,但见冰雀眼中含威,暗藏薄怒,心中不由一颤,道:“她……她是我师姐。”此话一出,心底更加得痛,眼神中流露出来。
冰雀转过头去,不再询问,忽冰冷道:“你传我一些道力。”
肖逸低“哼”了一声,便以手抵住其背心,五行运转,将水属真气度了过去。
刚度了少许,冰雀突然往前一冲,竟头也不回,自行飞去。
肖逸看着相继离去的背影,感到无比迷茫,不觉愣在了当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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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天圆地方
独秀峰下,天道观前小广场中央的太极图案上,玄悟真人静静端坐,动也不动,好似生了根一般。
须臾,天际飞来一道掠影,来到近处,赫然也是玄悟真人。两个玄悟真人相视一眼,后者往前一扑,两者即合二为一。
若是静姝等人在此,当发现玄悟真人的气息弱了许多。这时,太极图案忽然缓缓转动,牵引着灵气向此汇聚而来。
灵气流动并不快,似轻风拂面,但是玄悟真人的气息却迅速攀升。待天际出现人影时,已然全部恢复。他睁开眼睛,苦笑道:“好小子,再让你这么吸两次,贫道就失去栖息之所,成游荡孤魂了。”
又过片刻,林月河等人相继飞来,恭敬地落在玄悟真人身旁。
待看到冰雀一人飞来时,静姝眼神明显有些变化,但面色依旧冰冷。此时,冰雀亦是冷若冰霜,神情孤冷。
邹忌见状,不禁向林月河望去,眼含苦笑,似乎在说:“天下女子为何都是这般表情?”林月河则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予回应。
冰雀大喇喇地往玄悟旁边一坐,道:“借你宝地一用,本王先恢复些功力。”也不待玄悟真人答应,便两手掐诀,闭目入定。
玄悟真人只得摇头苦笑,余人更是无话可说。
在邹忌已等的失去耐心时,肖逸才姗姗而来。他第一眼便看到站在林月河身旁的静姝。顿感一阵悲苦袭来,忙别过脸去。静静地站到广场边缘处。
这时,玄悟真人却把手一伸,道:“小友何不到贫道面前一坐?”
但闻玄悟真人称呼自己为小友,肖逸着实受宠若惊,忙称“不敢当”,走上前来。跪拜道:“道家弟子肖逸。拜见师祖。”
玄悟真人抬手道:“贫道已是化外之人,无须拘礼。”凝神端详肖逸。
肖逸感觉其目光所向,并非是自己的相貌,已抵达精神之内,直看到灵魂深处。顿觉心中发毛,颇感诡异。
片刻,玄悟真人忽然露出微笑之色,竟说道:“想不到此魂能修养到这等地步,可喜可贺。”
肖逸惊道:“真人说什么?”
玄悟真人不答。目光一缓,这才看向肖逸头脸,忽道:“果然是天道因循,无往不复。想不到。贫道苦苦等候之人,还是故人之后。”
肖逸又惊道:“真人识得肖逸父母?”
这次,玄悟真人颔首道:“神交数十载,有过一面之缘。”
肖逸喉头一紧,顿时百感交集,颤声道:“肖逸父母是谁,还望真人示下。好让肖逸执念挂怀,以敬孝道。”他对父母名号丝毫没有印象,重未想过,还有一天能亲耳听到父母的消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玄悟真人凝视肖逸片刻,忽地一叹,道:“看来,你父母也未能幸免。”看着肖逸期盼的眼神,略有不忍,却还是无情地说道:“你父母之事,不应由贫道来说。若是有缘,你自会知晓。”
肖逸一愣,不解道:“真人为何不肯说?”
玄悟真人却道:“你来此处,是背负着九州命运而来,岂可因一家之事,误了天下之事。”
肖逸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愤怒,驳道:“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
此话一出,却令玄悟真人一愣,顿了顿,摇头叹道:“贫道平生最不愿与儒家人打交道,想不到苦候之人,却是个儒家人。时也,命也。”自叹一番,道:“贫道虽不告诉你父母的名讳,但会告诉你一些你父母的故事。听了故事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肖逸见玄悟真人颇为真诚,并未故意为难,方觉情绪失控,歉然道:“弟子道法根基不足,得罪了真人,还请恕罪。”
玄悟真人笑道:“无妨,如今的年轻人,能有你这般定力,已算不错了。道家的清净经虽妙,却不能弊绝人的七情六欲。方外之人,孤家寡人,无世俗纷扰,自然能清心静性。但是一旦入了凡尘,诸情沓来,纷纷扰扰,又有几人能不为所动。”而后,一叹,道:“伯阳老祖教诲,修道要‘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但是人活于世,难免要遭受困扰,想少私寡欲也是不能。所以,贫道倒认为,返璞归真,真情真性便好。”
这一番话,等同推翻了道家道法。这话若是旁人说来,被道家真人听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仅要论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还可能大动干戈,直到对方磕头道歉为止。但是话从玄悟真人口中说出,却是另外一番意味。
肖逸如有所悟,神情一动,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真人语藏玄机,弟子受教了。”
玄悟真人挨个从林月河、静姝、邹忌三人脸上看过,但见林月河和邹忌面目惊疑,不能相信;静姝则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眼神甚是迷茫。最后望着肖逸,点头道:“小友果然悟性过人。”
肖逸急于探听父母之事,便忍不住问道:“真人现在可否告知弟子父母之事?”
玄悟真人摇头道:“小友莫急,你等既然来到伯阳画府,便注定要背负九州命运。贫道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要将九州之秘辛,统统传于你们。”
邹忌等人一听玄悟真人终于开始步入正题,忙打起精神,全神贯注。
肖逸则欲言又止,一副焦急神情。玄悟真人见之,又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