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败如山倒这些话,便细察了白子的布局,只觉得白子散乱有序,布局看上去十分诡异,无法参透其中藏有什么玄机。
“兵贵精,不贵久,即军临城下,则须趁势而攻之。”云潇手执黑子正欲落下。
十二月十四,糟了!如果真让这家伙下了这一步,那三子之内必是胜局。寒凌看着云潇双指所夹的黑子落向十二月十四的棋位,不禁为古月将陷入困境而担忧。
黑子落至半空,突然停了下来,云潇把黑子收回手中,淡淡地反问道:“古月师傅布局,岂会有如此漏空?”
“圣人千虑,尚有一失,更何况为师?百密一疏,亦属常事。”古月淡淡地笑了笑,这种笑,和云潇的一样,看不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云潇也淡笑了下,“抛砖引玉,此计古月师傅不少用,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徒儿所吃,已不止一堑。”
听云潇这么一说,看来是不打算走十二月十四这一步了。寒凌不禁在心中为古月松了口气:古月公子的攻心计用的真是不错,不过,也还该算是那云潇太傻了,自作聪明,嘻嘻!
“天下之大,何况无径可寻?用兵之道,其疾如风,其猛如火,六宫十一。”
“阿云果是处心积虑啊,是因为有佳人相伴么?”古月偷瞄了寒凌一眼。
“哼!谁稀罕和这家伙相伴,别以为你是九圣就可以口无遮拦,本姑娘生起气来可不是好惹的!”寒凌不服地盯着古月,毕竟她知道,古月是不会为这么点小事而迁怒于自己的。
云潇:“。。。。。。”
“逸仙失礼了,还望寒姑娘多多包涵。”古月缓缓站了起来作揖致歉,“不过我家阿云自幼深居河谷,不懂儿女情长,寒姑娘乃谷中稀客,又正值芳龄,我家阿云若有什么得罪之处,逸仙在此代他向寒姑娘赔个不是。”
“古月公子言重了,凌儿打扰公子对弈本已不对,又何须公子致歉。”寒凌拱手回歉古月。
“在下请寒姑娘前来观弈,却中途暂弈,扫寒姑娘兴致已是不对,若再谈下去,恐真要怠慢寒姑娘了,”古月夹起白字,又瞄向寒凌,“恕在下多言,我家阿云也算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古月又看回奕局,“九州九。”
寒凌:“。。。。。。”
“师傅今日分心了,对弈之局不容乐观,三才三。”云潇黑子一落,便围杀了古月不少白子。
“天发杀机,龙蛇四起,阿云此步,将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相当重的杀气。”古月闭目冥思了片刻,执起白子落向棋盘,“如今惟有观天道,执天行,方可安天下,六宫。。。。。。”
“慢着!”寒凌急忙叫住了古月。
“哦?”古月收回正落的白子,“寒姑娘有事么?”
“六宫八,古月公子是想下这一步么?”
“嗯。”古月点了点头,“不知寒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敢当,只是如今敌方占四星与天元主势,主攻为上,而且古月公子的白子散落四方,最多就是牵制敌方,不占优势,应主防,而六宫八一子,将转守为攻,占劣势,敌方将于三步之内制胜。”寒凌阐述着自己对局势的见解。
“不知寒姑娘有何高见?”
棋圣请教自己对弈之法,这可是多么大的荣誉!为了不让自己出丑,寒凌再次细审了奕局,力求寻出最佳一步,“七斗七,聚北斗七星之势相守,固若磐石,无患可忧。”
古月扫了棋局一眼,“即然寒姑娘乃谷中稀客,这一子便依寒姑娘,七斗七,阿云,你捡到便宜了。”
“以守为攻,寒姑娘的想法确乃良方不假,不过,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再牢固的坚壁亦能有孔可侵,不是么?”云潇对着寒凌淡笑了下,“八方十。”云潇一子落下,寒凌口中所谓的磐石防护立即崩塌了一角。
什么,天元杀机!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高深的棋法。云潇这一子下的实是精妙,就连寒凌也不由为其不凡的棋艺而惊叹。
天元杀机,是寒凌从汐霜给自己的一本古棋谱所看到的,就连汐霜也只是略懂一二,更不用说寒凌了。
此刻,寒凌不禁感到自己与眼前对弈二人棋技的差距悬殊,开始为自己刚才的班门弄斧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寒姑娘?”古月看向寒凌,淡笑着问道。
“呃。。。。。。凌儿不才,令古月公子折棋,深感内疚,还是古月公子来吧。”寒凌不好意思地看着古月,傻傻地笑了笑。
“寒姑娘过谦了,七斗七一步乃缓兵之计,亦不为下策。”古月安慰道,寒凌虽不精于棋艺,但对弈局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自己走的这一步,可能已打乱了古月的棋路,更可能是一废子,总之,她还是能听出古月是在安慰自己的。
“怎么,要悔子么?古月师傅。”云潇淡问道,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一句话便足以证明,寒凌那一步是一错步。听着云潇的话,寒凌觉得相当刺耳,隐约感到一种莫名的挑衅,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终有一日,寒凌要好好地糗一下这荆云潇!
“子落花开,落子无悔。况且寒姑娘所下一子,亦非败子,这种棋局,为师还应付得来。”古月从砵中摸索出一枚白子,“亡羊补牢,未为迟也。阿云难道不知瓮中捉鳖一计么,七斗十。”古月白子落闭,方才云潇所安置的黑子便凭空消失,且古月的白子与寒凌的磐石守势相扣,压制住云潇的天元之势。
看着古月落得这一子,寒凌心中不禁再生一番赞叹:固己攻彼,这一子下得实在是太妙了,不愧是棋圣,竟只凭一子就压制了天元杀机,不单如此,还危及了天元利势之位。
“治世不能不战,杀敌安人,杀之可也,叛贼逆乱,以兵服之,这一步,徒儿下三才十七。”
“慢着!”寒凌突然叫住举子欲落的云潇,并呵斥道:“古月公子这么让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得寸进尺,下子毫不留情呢!”
的确,云潇这一子落下,不稍三步,则必定取胜,寒凌因方才搅局,错下古月一子,为此心生愧疚,如果古月败局,这将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云潇收回了欲落之子,也不知是否真被寒凌的话所触恸,“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走十七星七这一步。”
“慢着!”寒凌再次叫住了举子欲落的云潇,“这一子也不能下。”和先前一样,落此子,不稍三步必定取胜。
云潇又收回了黑子,一番思索后,道:“那我下十九客十七可以么,寒姑娘?”
十九客十七?寒凌审了下局势,这一子。。。。。。还是和上两子一样,“不行!”
云潇:“。。。。。。”
“十八松十?”
“不行!”
。。。。。。
“一天十九?”
“不行!”
。。。。。。
“十二日十六?”
“也不行!”
。。。。。。
几番阻止后,寒凌发现云潇所部之局杀机四伏,落子取胜,都只需寥寥几步,而古月之局。。。。。。在寒凌看来已成破败。
“十七星十七,如何?”
“呃。。。。。。”寒凌再次看回棋局,这一子虽不会在几步之内取胜,但却封杀了古月的局势,对古月亦是十分不利,但这一子,云潇已作出了极大的让步。。。。。。“不。。。。。。不行!这一子也不能下,你,你再找另一步下。”寒凌的话语开始变得吞吐,看来她帮古月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嗯。。。。。。”云潇已是黔驴技穷,全局可下之子,也仅有这几步了,其余的不是废子就是败子。
“寒姑娘,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的好意,古月心领了,还是别再为难云儿了。”古月对寒凌作揖致谢。
“可是他。。。。。。”寒凌瞥向云潇,但这一瞥,她看到了云潇淡笑中的无奈,顿时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头了。。。。。。
月悬半空,古月与云潇二人的奕局仍在激烈的进行中,宁静下的肃杀。
云潇这家伙,明明已占尽先机,为何迟迟不攻,白白丧失这么多机会,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棋盘上可下的棋位越来越少,寒凌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人的棋路和意图了。
“天下两分,势均力敌,八方十六。”古月落子,棋盘上仅剩两个棋位了,五行八和十五望十九,“阿云,仅剩两子之位,如何应?”
逆局!古月竟将破败之局挽成平局!寒凌不禁暗惊起来。
“嗯。。。。。。”云潇低头陷入沉思,这两子之择,看似是简单的平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