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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她――你刚刚说她怎么了?”
“刚刚妞妞哭闹着要找妈妈,这会儿不定怎么闹呢?咱们快走。”赵翰青说话间开始找叶秋韵用的那把锄头,亏他年轻眼力好,竟然黑暗让他找到了,然后他一手提着锄头,一手扶着叶秋韵往回走。
赵翰青第一次跟嫂子走得这么近,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出很让人迷醉的幽香,手抓到的是叶秋韵的胳膊,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软,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情景他的心又有些慌乱,他急忙找了个话头来转移自己的心思,“妞妞其实挺乖的,只不过是天快黑了还没有看见妈妈才哭闹起来。”
“妞妞可能是饿了。”她的声音很虚弱。
“对对,就是饿了,娘煮的高粱糊糊他不爱吃,大概是想――”赵翰青刚刚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了,他本来是想说妞妞想让妈妈喂奶却一下子就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两个白花花的宝贝,那就是妞妞喜欢吃的东西啊,一走神脚下一绊差一点摔倒,那些龌龊的念倒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翰青,不用扶我了,我自己能走了,你看好路。”
赵翰青有些赧然,只好不舍地撒了手,又吩咐了一句:“天黑路难走,你小心些。”
叶秋韵嗯了一声,一路上二人无话就走的快了,刚到村口就遇到了一个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走,那人听到了脚步声,一举灯笼问道:“谁?”
赵翰青听出了是老爹的声音,接口道:“爹,是我,还有我嫂子,她暑了。”
赵老庚本来想责怪媳妇不该贪图赶活收工这么晚,二儿子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他倒不好再说道了,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愧疚,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本来就是少奶奶的命,嫁到赵家却要吃苦受累,都怪自己没本事,他叹了口气,心里就盼着大儿子早日当上掌柜的,二儿子早日考上洋学堂将来能当个一官半职的,那么一家的日子就好过了。他想要问一声媳妇身体怎么样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什么也不说,殷勤地打着灯笼前面带路。
走进院子,却没有听到妞妞的哭声,赵李氏听到脚步声已经从屋里迎了上来,有些嗔怪地道:“怎么这么晚?妞妞闹腾累了已经睡下了,你――”
赵老庚见状急忙把老伴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媳妇暑的事,赵李氏一听心疼的不得了,刚想向媳妇说两句关心的话,叶秋韵只是低声对婆婆叫了一声:“妈――”就匆匆进自己屋里去了。
赵李氏急忙去为媳妇熬绿豆解暑汤去了。
夜深了,叶秋韵的屋子里仍旧亮着灯,从麻木渐渐恢复过来的叶秋韵又彻底陷入了痛不欲生。
帘子后面响着哗哗的水声,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子,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那个畜生留下的青色於痕,她觉得自己很肮脏,就是去死也要干干净净地去死啊,肌肤已经被揉搓成赤红色了仍旧狠命地揉搓着,但是无论她怎么洗也洗不掉心里的污痕,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就像是一张洁白的纸沾上了污点就永远不会干净了,那个玷污自己的畜生自己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自己也只能做个厉鬼去向他命。
桌上放着剪刀和绳子,这是千年来女人寻死的必用工具,她还没有想好用哪一种方式老结束自己的生命,用剪刀自戕血淋淋的会不会惊吓了妞妞?自己该安安静静的死去,就是死她还惦记着女儿。后她决定还是选择用绳子来结束生命,上悬梁自好像就是不贞女人唯一的结局。
叶秋韵洗完后找出了那件漂亮的衣服换上,就是出嫁时穿过的那件红嫁衣,一个女人虽然一辈子只穿一次,但是这一件衣服却留下了永恒的美丽回忆,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当然是要穿着它离去,死也要死得华丽,她要让自己漂漂亮亮地离去,给女儿、男人和亲人们留下后一个永远美丽的回忆!
她又翻出口红胭脂,这是她除了出嫁时唯一一次精心地打扮自己,慢慢地化好妆,又照了照镜子,里面是一张精致俏丽的脸,像出嫁时一样漂亮,却冷冰冰没有一点生气,没有出嫁时的幸福、羞涩和甜蜜,只有满脸的哀婉和绝望。
叶秋韵打扮好了,望着甜甜酣睡的女儿,禁不住泪如雨下,俯身女儿亲了又亲,唇上的口红印了妞妞的脸上,一滴滴泪水又落了口红上,那泪水就鲜红如血。妞妞,娘就要离开你了,不是娘狠心要抛下你,是娘已经失去了清白,无法再活下去了,乖女儿,娘天上会好好保佑你。她又一次亲了亲女儿,毅然拿起了绳子,抛过屋梁系好,又四下看了看,心想,就让灯亮着,不然妞妞醒来黑黢黢会害怕的,门也不能关上,不然婆婆听到妞妞的哭闹进不来・・・・・・
叶秋韵想起南都城的男人,肝肠寸断,铺开纸想要写下遗言,后只写了一句:翰章,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再嫁你为妻。放下笔,她站凳子上,头伸进结好活扣的绳圈里,再回头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一咬牙蹬倒了凳子,脖子上的绳一紧,她就悬空挂了那里。
凳子倒地上的响声惊醒了妞妞,她哭叫起来,但是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哭闹立刻就得到了娘的呵护,所以,哭得厉害了。叶秋韵张嘴想叫一声妞妞,但是什么也不出来了,她挣扎着似乎想要解开绳子,越挣扎脖子上的绳子勒得越紧・・・・・・
女人的命运就一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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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梦了无痕
这注定不是个寻常的夜晚,白天日头火辣辣的,晚上天突然就阴沉下来了,天空漆黑如墨不见一点星光,天地之间就像是一个大蒸笼,闷热得像要要耗人间后的一点生气。
赵翰青炕席上烙饼子一样翻来翻去的,他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天气闷热,还有白天苞谷地里看到的那些美妙的东西如同放洋画片一样他脑海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红兜肚、雪白丰实的峰丘······那些画面刺激得他的浑身越热燥,无意碰到高高顶起的裤衩吓了一跳,探手摸去,滚烫灼热竟然如烧火用的铁棍。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辗转难眠的赵翰青为了转移杂乱不堪的欲念,就背起古来,以前那些个漫长的冬夜他就是背诵着古进入梦乡的,他背诵的正是曹植的《洛神赋》,授业恩师叶老夫子喜欢的章,当然他也喜欢这篇《洛神赋》藻丽的辞,还有章的女神。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翻来覆去地背诵了好几遍,声音终于渐渐低微下去了,终微不可闻。
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走来,凌波微步,摇曳婀娜,未曾走近先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幽香,洛神!他惊喜地出了一声惊呼,但是等那佳人走近了却觉得她像是明眸善睐的洛神仔细看却又不像,那面目依稀熟悉。他正苦思冥想之际,忽然现她一袭白色并不是衣服,原来她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不着一丝一线,一身的雪白的肌肤闪耀着洁白而魅惑的光芒,如花一样的笑靥,丰姿绰约的腰身,忽然间她翩然起舞,两个丰盈的雪峰随着舞姿欢快地跳跃,雪峰上那两点嫣红如风摇曳的花蕾······
赵翰青感觉到自己的血脉汹涌澎湃地奔涌,兴奋带着焦躁灼热,那具雪敷冰琢一样的娇躯仿佛散着冰雪清凉冷冽的气息,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好香好软,清凉却又透着温热,他恣意地享受着那种美妙的滋味······轰地一下子,赵翰青觉得自己像爆竹一样轰然爆炸了,爆炸之后的酣畅让他悸动,却突然现怀里的娇躯倏然又不见了。
赵翰青翻身坐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和静寂,他慢慢回过神来,有些明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刚才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香艳旖旎却又很荒唐无耻的梦。
春梦了无痕。
真能无痕吗?
回味梦的佳人俏脸如花、一颦一笑依稀熟悉,她似乎并不是洛神,而像是——赵翰青不敢往下想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