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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青,翰青,想什么呢?我们也该走了。”赵老掌柜突然打断了赵翰青的思绪。
“啊――是,是该走了。”
盛锦瑶道:“还是让四叔送你回去好了。”
“还是不用了,盛小姐,已经耽误你们不少时间了,我们还是另外叫车子,赵大叔,你去街上叫车子。”赵翰青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住城隍庙的,尤其是丁嘉怡和盛锦瑶,他不想让她们知道她是那么落魄,或许是男人的自尊作祟。
盛锦瑶看他执意不肯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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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江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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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青离开丁家镖局之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城隍庙,他怕嫂子看到他的伤势担惊受怕,准备瞒着她,又请赵老掌柜到盛鑫源商行找到福贵,让他给嫂子传个信儿,就说自己另外找到一份工暂时不能回家了。
大白天,城隍庙里反而冷清了,大多数人都出去务营生去了,除了几个老弱病残实是动弹不成的就剩下罗爷和刘拐子了。罗爷是庙里的老大,有香火钱享用,庙里闲呆着就是他的事儿。刘拐子有徒子徒孙孝敬着,有口残羹剩饭吃也不常出去唱莲花落了,除非遇到哪家有婚丧喜宴,他才巴巴地赶去舌灿莲花混一顿好吃好喝。
“啊——你、你是翰青?”刘拐子一看到赵翰青就瞪大了眼睛。
赵翰青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刘老伯,这一下你不用嫉妒俺比你长得帅了。”
“哈哈,我老要饭的可真是服你了,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开玩笑。”然后心疼地道:“怎么回事?惹上谁了被打成这样?”刘拐子是真心关心赵翰青,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赵翰青乖巧得很,并不嫌弃他这个又瘸又腌臜的老乞丐,他对赵翰青比对他的那些徒子徒孙还关心。
赵翰青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不过是略去了写传单一节,也不是信不过刘拐子,他只是认为眼下还是少谈国事为好。
刘拐子义愤填膺道:“鬼脸七什么玩意儿,竟敢坏道上的规矩,摆摊子卖字跟要饭差不多也就是混口饭吃,还要交保护费?不行,这事得跟罗老大说一声,他的老面子或许能摆平此事,不然,那鬼脸七三天两头找你茬儿还怎么摆摊?”
赵翰青其实也有这样的担忧,鬼脸七丁嘉怡手里丢了脸面岂肯善罢甘休?他不敢去找丁嘉怡报仇必然会迁怒于自己,这事的确要早些解决才好。如果丁家肯管这事的话,那就不是事了,鬼脸七就是天胆也不敢不给丁家面子,但是,自己已经欠了丁家的莫大恩情,且不说丁家会不会管这个事,自己能张这个嘴吗?
罗爷听完事情的经过倒也仗义,拍着胸脯满口应承了:“这件事包老子身上了,老子混江湖的时候哪有鬼脸七这样的小角色,他还他娘的肚子里呢,就是三义堂的老大刘云龙当年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赵翰青听罗爷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些,罗爷也是江湖上有字号的人,就是过气了威望和人脉还,摆平这件事应该不成问题。听到南都城跺跺脚就地动山摇的刘元德原来是小混混出身,就好奇地问道:“一个小混混怎么就成了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罗爷吐了一口吐沫,接着道:“他赌场欠下了高利贷无力偿还南都城无法立脚就跑到鄂北去了,后来巴结上了武当铁掌水上漂曲鸣鹤的管家,不知咋就投入了曲鸣鹤的门下,曲鸣鹤曲爷知道不?武当派的俗家长老,比丁家镖局丁老爷子还要高半辈的人物,刘元德回到南都后利用他是曲鸣鹤弟子的身份,再加上刘家南都的势力他就混成了青帮里的数得上字号的人物,青帮老大陈爷退位后刘元德没有如愿以偿接位,因为陈爷看出来他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不放心把南都的青帮交给他,就传位于自己的侄儿陈曲,刘元德一怒之下叛出青帮,另立山头成立了三义堂,现的青帮老大陈曲虽然仁义却过于懦弱,青帮跟三义堂火拼了几回都吃了亏,以至于让三义堂势力越来越大反而压了青帮一头成了南都城第一大帮。”罗棒槌说起江湖往事唾沫星子四溅,脸上泛起一抹血色,看起来凭空又多了几分英雄气概。
赵翰青不解地道:“刘元德既然是武当弟子为什么又容许三义堂的人为非作歹?他难道不讲江湖道义吗?”
刘拐子也摇头叹息:“现满街溜达的那些臭鱼烂虾他娘的都不守规矩了,三义堂——”刘拐子摇了摇头道:“江湖变了!现这些帮会也不是当年的洪门了;勾结官府,欺压老姓,哪有道理讲啊。”
“你以为刘元德是个好鸟吗?叛帮为不忠,残害青帮弟兄为不义,像他这么不忠不义的小人整个就是江湖败类,如果按照以前的江湖规矩早该剁碎喂狗了,可是,谁势力大谁厉害谁他娘的就是老大,刘元德又跟官府勾结很深,谁还能拿他怎么样?刘元德不是个玩意,三义堂的狗腿子们还能好到哪里去?”罗爷一脸的义愤,他是青帮前老大陈爷的亲信,对于刘元德背叛青帮的行径自然愤恨。
“现天下乱了,谁有枪谁就可以占地盘为王,势力大的就是军阀,就是官,实力小的就是土匪山大王,天下如此乱,江湖就乱了,江湖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乱了的江湖哪有什么道义可讲?哪里还有黑白是非之分?”赵翰青虽然没有江湖上混过,但是他对天下大势知之甚清,江湖形势也是受天下大势影响的,所以,他也略知一二。
罗爷神色一黯,他混到如今这样一个地步也不能不说是江湖变了,江湖人也变了。当年的罗棒槌南都道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那年青帮和红枪会为抢地盘而大打出手,他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就那一场搏杀他用木棒敲碎了红枪会二当家的脑袋,他也被砍断了一臂,红枪会经过那一战差一点覆没,大当家的王天齐南都无法立足就率领余众流落到豫东做了土匪。按照罗爷为青帮立下的汗马功劳完全可以进入青帮专为伤残和年老的弟兄们设立的荣老堂养老的,因为世道变了,帮里的兄弟们看重利益就解散了荣老堂,罗爷就这么落魄江湖了。
回忆了江湖往事之后,罗爷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人物了,他甚至连三义堂一个小混混也不如,他由此而伤感,后叹了口气道:“我去找爷,就业虽然不是青帮老大了,但是他的威望仍,而爷讲义气也一定不会不管的,只要爷出面,三义堂总会给个面子的。”
到了晚上,城隍庙离得居民大都回来了,得知赵翰青的事都纷纷过来探望,刘拐子还为他炖了一只老母鸡补养身体,估计是他的哪位徒子徒孙顺手牵羊弄来的。很久没有露面的老吴郎和小吴郎也回来了,听说他受伤了还给他拿来了跌打丸和举手很有效验的膏药,但是等听说赵翰青断骨处的是少林神,吃的是少林小还丹后,立刻讪讪把他们的药收了起来,因为他们也知道赵翰青用的才是天下好的疗伤圣药。
城隍庙里的所有居民都让赵翰青感动,生活社会底层的人们比那些上流社会的富人们都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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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同居的日子(上)
声明一下,不是俺故意暧*昧,真的是剧情需要,叔嫂感情纠葛也是书的一条线么,而且也附和青春期的主人公的思想和特征。支持,给力些。
赵翰青城隍庙里养了静养了七天,有刘拐子等人照料,除了肋骨,别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
这一天,他闲极无聊正躺炕上教几个小孩念诗,刘拐子一瘸一瘸地领了福贵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人,却是叶秋韵和妞妞,他急忙挣扎着起来,“嫂子,你怎么来了?”
“翰青,你怎么受伤了?”福贵一眼就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伤痕,还有身上缠得跟粽子似的。
“翰青,你受伤了为什么要瞒着我,爹娘不了,你哥哥也无音讯,你再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叶秋韵一见小叔子的模样眼泪就禁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
赵翰青眼圈也红了,低声道:“对不起,嫂子,我――”
叶秋韵想到有外人场就抹了抹眼泪道:“嫂子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是,这么些天你不回家我担心,本来想去你做工的地方看看,可是一问福贵他也不知道,我们就想着到这里来问问。”
赵翰青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这会儿除了讪讪傻笑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几天他一直城隍庙里其实也有些想嫂子和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