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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还拐到酒馆里打了一斤酒,用竹筒装着。因为这时候的玻璃瓶子是珍贵的稀罕物,除了洋酒才用玻璃瓶装,别的都用坛子装,打零酒就用葫芦或竹筒装,比起用玻璃瓶子装酒挺有那么一种古朴原始的味道。
月亮升起来了,悬半空皎洁如银盘,月光如水银匝地,天地间一片清朗。
准备祭月了,把桌子移到门口,摆上月饼和瓜果之类的贡品,叶秋韵跪那里向月奶奶默默祈祷,听不到她祈祷的内容,但是神情虔诚庄重,让人也不由自主心生肃穆。
妞妞看着桌上丰富的供品不停地巴咂小嘴,她不知道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娘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但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哭闹着要吃的,或许是被娘肃穆庄重的拜月仪式震着了。
祭拜过月奶奶,大家开始分享果品和月饼吃了。
妞妞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小月饼咬了一口,圆圆的月饼就变成了弯月,再咬上一口,弯月就变成了月牙儿。
赵翰青感觉到嫂子做的月饼跟娘亲做的一样好吃,而且比娘做的还小巧精致,让他又回到了从前的快乐日子,每次娘亲祭月之前总是唠叨月饼让月奶奶吃过了才能吃,而他总是要调皮地先偷偷吃上一口,等祭完月娘才现圆圆的月饼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月牙了。
青天依旧,明月依旧,却是物是人非了。
一轮明月照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众人沐浴水一样的月光下静静地吃着月饼,没有人说话,就连妞妞也安静下来了。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唯有心绪飘飞。
“赵大哥还没有信吗?”
福贵的一句话把宁静的气氛搅起了涟漪,惹动了叶秋韵的一腔愁绪,她的眼泪差一点儿就夺眶而出,这到城里转眼已经两个月了,但是男人还是音讯全无,她嘴上不说内心里已经认为男人只怕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月圆人未圆,怎不让人伤感惆怅?
“我哥的信只怕是寄到乡下了,我们怎么能够收到?”赵翰青这话只不过是安慰嫂子罢了,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时他已经敏锐地觉察到嫂子的心情黯然,急忙岔开了话题:“福贵,来,咱俩整一杯。”
“我给你们倒酒,今儿个过节该喝一点。”叶秋韵说着拿过竹筒拔开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弥漫出来。她先把竹筒里的酒地上一点,这是对已亡人祭奠的意思,然后才把酒给二人倒了碗里。
二人端起酒,碰了一下就各自喝了一口。
叶秋韵这时也调整好心态,强作笑颜道:“福贵兄弟,今儿个该好好谢谢福你,嫂子敬你一杯酒,这么长时间了翰青还住你那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正好这院里有一家退了房我打算租下来让翰青搬回来住,这老商行里住也不是个事儿。”
叶秋韵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翰青就觉得事情要穿帮了了,果然,福贵疑惑地道:“翰青根本就没有我那儿住,他说是外面租的房子,咦,翰青,这是怎么回事?”
叶秋韵一愣,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赵翰青,问道:“翰青,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直跟福贵住吗?你住到哪里了?”
赵翰青苦笑了一声,也没有再隐瞒,老老实实道:“我城隍庙里住呢,就是咱们刚到城里那晚上待过的那个地方,嘿嘿,那里宽敞也能省下房租。”
“啊――原来你一直住哪里?”
叶秋韵一听就有些心酸,原来小叔子这些天一直住城隍庙,那里是无家可归人栖身的地方啊,真是苦了他,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没了爹娘,连哥哥也不,自己这做嫂子的真是亏欠他了,刚才压抑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爆出来,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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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扑朔迷离的隐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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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赵翰青虽然看不到嫂子的泪珠子,但是他猜到她是擦眼泪,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却不敢表露出来,依然笑嘻嘻道:“呵呵,那里真的不错啊,庭院宽敞,房屋高大,四个人住一间大房子,敞亮敞亮的,还有木板床,比这小屋住着还舒坦,那里住着许多人,什么人都有,郎、算命先生、唱曲儿的・・・・・・都是好人啊,半夜三的还要亲热地拉你起来吃狗肉,还有许多小孩子,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就教他们念念诗,嘻嘻,不瞒你们,先前不好好背书被叶老夫子打板子的时候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做教书先生呢,现终于尝到为人师表的威风了,那些小孩子一见到我就恭恭敬敬叫我小先生,有什么好吃的也先给我吃。”
叶秋韵心情稍好,说道:“这国立学秋期马上就要开学了,学费也攒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去把名字先报上,你一定能考上的,等考上了咱们就离学校近的地方租两间房子。”
“嫂子,我、我不想再去念书了。”
“不想念书了?为什么?是怕嫂子供应不起吗?”叶秋韵有些吃惊。
“读几年书出来还能做什么呢?想要当官只能是痴心妄想,现的那些官那个不是用钱的买到的?就是真能做官我看也不是啥好事,因为一旦做了官就得跟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黑了良心去祸害老姓,你想要做个好官只怕是你上面大的官也不答应,凭啥啊,都瞪着眼珠子盘剥鱼肉老姓就你一个人清正廉明?嘿嘿,你的官帽子立刻就不保了。”
赵翰青这时的思想可能过于偏激,但是他一语的,这年头还真没有一个好官,都是鱼肉姓的官。他现对上学可没有一点儿兴趣,不但是因为家庭变故的原因,顾南的那些思想也影响到了他,还有这段日子的亲身经历才彻底改变了他,读书做官光宗耀祖数十年后简直就是反动思想。再说赵翰青已经大约摸知道了历史的进程,当今政府很不得民心,还有日本人的祸乱,再去读书做官光宗耀祖是件很可笑的事儿,这样的世道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由人,再说自己还肩负为爹娘复仇、为嫂子雪耻的重任,读几本破书管什么用?他的思想还没有上升到读书拯救这个国家民族的地步。家遭变故,再加上顾南的记忆已经潜移默化让赵翰青的人生观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叶秋韵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早感觉到小叔子有了变化,就归结为是家遭变故的原因,她看来,除了家里变故的原因,城隍庙里也一定受了那些人的影响,不过,细想想小叔子说的还真是有道理。那些当官的当兵的可没有一个好人,只知道欺负老姓,让小叔子将来也变成那样的人也非她所愿。
“那你不读书咋办呢?”叶秋韵又有些犯愁,“总不能一辈子做卖字先生啊。”
“卖字只是权宜之计,嫂子,别担心,面包会有的,票子、房子、车子都会有的。”
这句数十年后相当流行的话却让叶秋韵瞪大了眼睛,面包她没吃过,但是知道那是洋人吃的东西,小叔子怎么会想到吃洋面包呢?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突然觉得小叔子已经长大了,那些大道理他好像比自己还懂。
赵翰青和福贵一同离开,二人沿着大街慢慢地走着。
秋之夜的大街上反而比平日里冷清些,天涯共此时,家家户户都团圆赏月呢,何况夜已深了。
“翰青,你真的不准备上学了吗?你学问那么好岂不是可惜了吗?嫂子让我再好好劝劝你,她说上学的钱已经有了,她现也能挣钱了,让你还是去上学,上了学才有出息。”赵家时,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赵翰青对上学似乎不怎么热情了。
赵翰青闷声道:“不上了,世道这么乱,无一用是书生啊,前天的《国民报》上报道上海的一个教授表什么**言论被抓了,激怒了多的教授和学生到大街上游行,被警察打死打伤了不少,还抓了好些人,读书人如果不做当官的走狗就这下场,而跟政府同流合污就得丧失自己的人格和良心。”刚刚饮了半碗酒,浑身热燥起来,赵翰青的情绪也有些激昂。
福贵虽然不读报纸也不关心政局国事,但是商行里消息灵通,啥人啥事都经见过,也知道这世道穷人书读得再多也白瞎,有钱有势的大字不识一个还是能骑到老姓头上作威作福,赵大哥不是也一肚子学问吗?但是还不是做伙计,盛家大少爷上学老是考倒数第一,但是盛家有钱啊,花一笔钱就成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