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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起身准备离开,看了看依旧打坐的一清大师,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压下了心底的诧异挥袖离开。
“萧阳公主请留步,老衲并非多言之人,公主今儿谋划的事情,会心想事成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天下到了彻底大同的时候了,这也算得上日天下苍生的福祉吧,老衲曾经和唐暮的太皇太后论过天下大事,看来,太皇太后依旧是慧眼如炬。”一清大师若有所思的说着,清澈的目光注视着七月。
七月脚步一滞,目光微冷的说:“是吗?那倒是多谢一清大师谬赞了,只不过萧阳只是连命运都不能掌控的弱女子,大师说的那些话,萧阳是一句也不曾听懂,千佛寺是佛门圣地,萧阳不过一个俗人,就怕玷污了佛祖,萧阳告辞了,不过,今日听一清大师一番话,令萧阳醍醐灌顶,多谢一清大师了。”
自己心底的事情被一个人看透得干干净净,就好像被剥掉了衣服一样的*裸,七月心中更多的的忌惮,只求一清大师真的如他所言不是多话之人,不然,她不介意让佛门增添一点儿血色。
“公主,那件事情还要继续吗?那人真的是一清大师?”即玉惴惴不安的问道,神色略微的显得紧张和慌乱。
七月点点头:“一清大师,的确是想不到,一个云游四海踪迹不定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千佛寺的江南小院里,你别想太多,那件事情是绝不会放下的,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后悔有什么用处?”
是啊,忠义伯府的事情已经是谋划了近半年的事情了,郭然的存在,也是为了今日的彻底解决忠义伯府,七月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即玉若有所思的说:“那暮西那儿还需要传话过去吗?毕竟千佛寺里有些不一样了,一清大师的那些话,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七月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些事情都已经是安排妥当了,听一清大师的意思,他即使知道一些事情,也是不会多嘴泄露出去的,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只要不留下任何的把柄,那件事肯定会如愿以偿的。
从西北角的角门离开,七月就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一模一样的青幔马车,只不过赶车的小厮换成了送郭然的人,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姜氏的人有怎么会清楚呢,这里面的内情恐怕没几个人能看透了。
自然,郭然就留在了千佛寺,看着已经远去了的马车,郭然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今日一过,他心中喘不过气儿的仇恨就会烟消云散了,也不知这样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不过,他是不后悔的。
“这一路上马车还真多,看来千佛寺的香火比本公主想象中的旺盛多了,如此豪华的马车,恐怕在罕都也是跺跺脚就能掀起一方风云的人吧!”看着离开的小道上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七月若有所思的说。
罕都离千佛寺不远也不近,像今日这样礼佛的日子里,前往千佛寺的达官贵人们也不在少数,这一条近道儿也是人满为患,天子脚下,显贵功勋更是多了去了,这条小道儿上也颇有几分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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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厮杀
看着前后相聚不远的马车,整个马车都透露这一种奢靡的风格,即玉神色淡淡的在七月耳边细语:“公主,咱们前儿的马车是镇国公府的,听说今儿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到千佛寺还愿,奴婢认为,今儿的事情,有这样的人证,最好不过了,这么多人亲眼看见的事情,忠义伯府的人还敢如何狡辩!”
寒风凛凛,吹动着马车青幔,哪怕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一路上,小道上的马车也是井然有序的默默前行着。
“自然,今儿的事情已经是谋划了几个月的光阴了,你也知道,忠义伯府的地位非比寻常,不是普普通通的功勋贵族,是出了中宫皇后和太子的外戚,想要彻底的扳倒忠义伯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一次,只不过是令忠义伯府大伤元气罢了,想要铲除忠义伯府,恐怕是白日作梦了。”七月颇为无奈的说着,关于忠义伯府的事情,至多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是七月早都已经才想到了,也在七月的意料之中,乾坤殿的那一位是满意于现在的格局的,太子中庸无能,他决不允许太子的地位有所动摇,自然不会将忠义伯府赶尽杀绝,却会趁此机会毫不留情的打压忠义伯府,将忠义伯府彻底的掌控在手里。
“你说前儿的马车是镇国公府的?可是那一位只爱红装不爱红妆的大小姐?”七月半眯着眼,脑子里不知道已经想到了什么。
即玉乌黑的眼珠透着明亮,莞尔一笑在七月耳边轻声说道:“公主,的确就是那一位,只是这传言似乎并不可信,奴婢今儿远远的看了镇国公府那一位小姐一眼,看着倒是和罕都那些闺阁女子不差,只是凭添了几分英气罢了。”
天儿已经渐渐的转变,原本透亮的天空,转眼之间就像是染上了倾盆的墨汁,大雨忽然而至,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一场雨越发的凶猛,那犹如利箭般的雨点撞击在车顶的木板上,没有规律的声音倒是让人有点儿心绪不宁。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七月心里想着事情,轻声的问:“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这场雨来得太巧了。”
突然,七月猛地向前,若不是身边的即玉反应灵敏,她差点儿都已经冲出了马车,随着刚刚的惯性。
“怎么了?”即玉心下一顿,知道是出了事情,不过,她依旧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半分的慌张。
只听见车夫下车的声音,雨声夹杂着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姑娘,咱们怕是过不去了,也不知这突然哪儿来的大石头,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的,之前明明是没有的,把咱们的车轮给弄坏了,现在的雨太大了,只能等雨停了,请谁家的小姐夫人捎咱们一程了。”
七月心下一冷,石头,竟然无缘无故冒出了石头,仔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便有了底儿。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停不下来了,这个地点正好离幽栗河近,四周也是荒无人烟,这样的地点和天气,最适合做刽子手的买卖了,一场雨过后,什么痕迹都会随之消散。
“这么大的雨,在这样的深秋初冬之际也是难得了,难道这就是天时地利,即玉,暮叔那儿是否已经准备妥当了,还有,注意附近的动静,这时候,应该就是那些人动手的最佳时机了!”七月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提醒着即玉。
周围的马车都静静的一动不动,连声音都落进了寂静得空间里,如黄豆粒般的雨滴愤怒的击打着车马和泥土,冬日的气息瞬间被肆意的凌虐,除了光秃秃的树木,在这样的雨中,谁还能记得现在的季节。
乌沉沉的苍穹之下,马匹的嘶鸣声响彻了云颠之上,一瞬间,不知从何方而来的黑衣蒙面人手持刀剑将七月的马车团团围住,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朝着七月的车厢攻入,招招都是必杀之技。
车夫是七月暗卫,看见这样的情形,直接冲入了黑衣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刀光剑影之间是血色弥漫的烟雾,只是,一人难敌几十人,不过百招,车夫就已经有了颓败的趋势。
“来了,这么快,这一次是他们急躁了,后面和前面都是马车,这可是明晃晃的证人,除非,他们有胆子将今日这槐树湾的人全部杀掉,不然,总会遇到不怕死的人。”七月嘴角噙着笑,目光所到之处遍布着残肢碎肉。
原本就不宽阔的小道上,那意想不到的雨已经将小道击打得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涌流着的血水融入了泥泞的泥土中,将原本整齐洁净的小路染上了挥不去的血色。
黑衣尸体倒下得越来越痛,暮十一的身上也越来越多的伤口,十一的一身青色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早已经成了血衣,衣角和袖子还在滴着血,连绵不断的落在水坑里。
“老二,你带几个人去把马车里那人解决了,这人交给我就行了,今日我们的目标是马车里那人,今儿已经损失了太多兄弟,今儿这一趟算是倒霉了。”黑衣人中的领头人咬牙切齿的盯着十一,地上倒下得黑衣人已经是去了三分之一,领头人早就已经后悔了,不过,生意既然接下了,自然没有反悔的余地,至于死了的弟兄们,他自然要为他们报仇的,眼前的人,必须死。
领头人看着十一怒目道:“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人儿给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