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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姓郁,是先皇后暮溆的陪嫁太医出宫后所生的孩子,暮溆在深宫中长大,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也早早的就意识到了自己有那一天,从到了靳国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再为未来筹谋了,其中就包括那个隐入民间的太医,生的女儿便送入了宫中,也就是跟在羽暮身边的郁嬷嬷。
“嬷嬷,没有用的,她们都不会顾忌我的,父皇本就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谁会愿意为了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哪怕是嫡亲公主,她们也绝不会帮我,她们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怜悯,你去了也是白去,更是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若是被府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羽暮轻声叹息,明言拒绝了郁嬷嬷的提议,对于皇室中的那些人,她已经没有希冀了,她也是有傲骨的,被人当做瘟神一样的轻视对待,即使她已经看尽了世态炎凉,也觉得心凉。
“公主,若是再这样熬下去,您的身子该怎么办啊?您本就体弱,在宫里的时候,即使郭氏打压,她也不敢做得太绝了,可是到了溧阳侯府,什么都没有了,比以前还不如呢!”郁嬷嬷忧心忡忡的说。
郁嬷嬷是满脸愁容,对于她家公主,她是越来越担忧,公主的身子本身就满目疮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公主似乎已经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帮我把东西收拾好吧,我还是速速过去,不然,老夫人那边又该生气了!”羽暮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些日子,她也有了教训,万事一定得顺着老夫人,她才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和刁难。
郁嬷嬷目光暗了暗,公主执意如此,她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奴婢,哪里能阻得了公主的意思,只能闭口不言,公主的话也提醒了她,即使这院子清冷、偏僻,也是溧阳侯府的地盘儿,有些话,不能多言。
“公主,佛堂阴冷潮湿,这些天儿,天气越来越冷了,您的秋衣和冬衣还没有做好呢!我们该怎么办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着羽暮身上单薄的夏衣,郁嬷嬷眼角渐渐湿润,都是她没用,连公主都保护不了,她没有脸面去见先皇后啊!
羽暮神情依旧,轻叹一声说:“嬷嬷,你放心吧。没事儿的,冷宫里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更何况这只是佛堂,佛堂是供奉菩萨神明的,岂能简陋了!今年的秋衣和冬衣估计是没有我们的了,府里的秋衣早就已经做了,你去拿两件去年的旧衣出来吧,我带着去佛堂,还是可以穿的。”
“公主,那可是旧衣啊!已经不怎么暖和了!”郁嬷嬷急了,自家公主不争不抢,现在,那些人连衣裳都不记得自家公主的份儿了,衣裳都只能穿去年留下的旧衣,日子是越来越苦了。
羽暮低眉垂眼的沉默着,她又何尝不想那些光鲜亮丽的衣裳,只是,谁让她没有能力去为自己争呢,更何况,自己的性子如此。
“嬷嬷,想开一点吧,有总比没有好,这些旧衣还是很暖和的,幸好去年冬日的时候没有把它们扔了,有了它们,今年的冬天,我们就好过了。”羽暮的语气中带上了一分庆幸,心里更是有了几分高兴和满足。
就这样,老夫人全氏一声令下,羽暮就搬到了佛堂为老夫人祈福,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为羽暮说过一句话,她们甚至都觉得理所当然,就连平日里和老夫人不对付的侯夫人白氏都拍手称快,还遗憾自己没有在跟前儿。
这些日子里,武成绪得了七月的吩咐,也是尽心尽力的和溧阳侯府二房的人打交道,自然也没有少了溧阳侯府二公子苑丘,那厮压根儿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斗鸡耍猴的纨绔二世祖,虞萧、武成绪、乔预是最能忽悠这样的人了。
几人上了几次倾城楼,几杯烈性梨花醉一灌下去,苑丘根本就没有了招架的能力,武成绪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乖得不得了,三言两语的,就把羽暮公主在溧阳侯府的处境打听了出来,听了苑丘的话,三人惊得不行,原来,世上竟有这样狠心的人家。
乔预和虞萧平日里最为护短,乔预有自持自己是长辈,听了羽暮的境遇,直言要去溧阳侯府为他的晚辈打抱不平,武成绪心里惊得不行,连忙把乔预给拉住劝下了,冒着冷汗嘀咕道:怪不得七月不准备让乔预帮忙,这倔性子,看那气冲冲、怒意难平的样子,若是他去了溧阳侯府,没有事情,都得让他整出一些事情来。
“虞萧,你劝劝乔预,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无论如何,羽暮公主都是皇室女,溧阳侯府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只是,这件事情,我让你们过来,是帮我做一件事情,你们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会毁了我的计划!”武成绪看着虞萧一字一句的说,他只能把劝住乔预的事情交给虞萧,自己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傻子,懂了也就不会乱来了。
几天后,三人终于将溧阳侯府的里里外外,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武成绪才胸有成竹的给七月发出去了一个信号。
秋高气爽的一天,七月大摇大摆的出了清月台,在东市、西市、南市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闲逛,不多时,就把身后的尾巴断得干干净净,没有痕迹,她才以一身男装悠悠哉哉的去了倾城楼,武成绪和七月约定的地方就是倾城楼,武成绪观察了许久,觉得倾城楼是最注重隐秘的,收到武成绪选的地址,七月自然是赞同的,哪个地方,都没有自家的地方稳妥。
清娘一看见七月的身影,就掩下心里的情绪,就像看见了金银珠宝一样,眼神火热的将七月引到了寒梅阁说:“公子,这寒梅阁是清娘给您留的雅间儿,您先看看,是否能入得了公子的眼,若是公子不喜欢,清娘再给你安排,换一个公子喜欢的。”
“嗯,不错,寒梅阁,听着名字就是傲骨铮铮啊,这不就和我的性子是一模一样吗?行了就这一间儿吧,清娘办得不错,我还有一位朋友,待会儿,你直接让人将他带到寒梅阁就成了,你下去吧!”七月若有其事的点头,眼中赞赏的夸了清娘。
一盏茶的功夫,武成绪就小心翼翼的钻进了雅间儿,正看见七月正品着香茗,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愣了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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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拜贴
“七月,七月,我来了!”武成绪轻声唤醒愣神的七月,一脸探究的看着七月,也不知她怎么看着人群的来来往往就愣了神,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就索性将它抛在脑后,再也不管它了,只想着自己的正事。
七月回神,尴尬的问:“你是已经打听到溧阳侯府的事情了吗?这才几天,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看着武成绪,七月扶额掩眉,这人真是来得是时候,自己发愣的样子竟然被他看了去,目光扫了武成绪一眼,发现他压根儿就没有在乎这件事情,心里才好过了一些,若是被武成绪传出去了,自己岂不是被笑话了,她可是记得,她刚刚的神情绝对没有什么好的,因为她想到了在唐暮是用荷叶做的叫花鸡,那叫一个鲜美啊!
“是啊,我已经把溧阳侯府的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连他府里的耗子打了几个地洞都是清楚明白的,绝不会有什么含糊的地方,我认为,七月你应该尽快想办法救羽暮公主了,我为什么要用一个救而不是帮呢,羽暮公主在溧阳侯府过的日子压根儿就不是正经日子,听说,羽暮公主近日又被关进了佛堂诵经祈福了,他们府里的老夫人更是对她打骂相加,她的身子本就幼年时留下了病根儿,恐怕是困难了!”武成绪闷沉沉的说,他是极其不乐意说悲伤的事情,可是,这些话,他又不得不说,这是七月最需要的消息,事关救人性命。
听了武成绪的话,整个屋子都压抑沉闷了,七月沉默了,谁能想到溧阳侯府这么大胆呢,连正正经经的公主都敢虐待,这样大逆不道、杀人头的事情,他们都不曾放在眼里,只能说明,他们是得了他人的领了。
“你仔细的给我说一说,我就不相信了,他溧阳侯府还能只手遮天了,羽暮再不济也是嫡长公主,即使我姑姑已经仙逝了,也没有能欺负得了她,羽暮身上流淌的不仅是靳国的血,还有我唐暮暮氏的血!”七月义愤填膺的说,她是见过后宫中那些争斗,连宁皇后都容不下自己这一个挡了她女儿道儿的嫡公主,更何况是婚郭氏。
羽暮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郭皇后。她只是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