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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谁让你小子对老夫的胃口呢。”那老者老顽童一般在凌若涵身边上蹿下跳，突然挥了挥手，跑到凌若涵面前站定，双手背在身后努力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威严模样，“小娃娃，老夫决定收你为弟子，怎么样，还不过来拜师。”
看着老者那很是兴奋却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凌若涵看着只想笑，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番，凌若涵一摆手说道：“敬谢不敏。”说着，凌若涵就想要绕过老人向前走去。
那老者一听急了，连忙伸手拉住凌若涵的手腕，急急忙忙地说道：“诶，小娃娃别着急啊，老夫……”只是在之间触碰到凌若涵的脉搏之时，老者突然惊讶得瞪大了眼眸，看着凌若涵舌头有些打结，“你，你是……女娃娃？！”
凌若涵一愣，旋即迅速反应过来，一挥手甩开老者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暗自懊恼自己的不小心，考虑着该如何解决眼前这局面。
就在两人僵持着一动不动的时候，老者突然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凌家老头儿看中的少主居然是个女娃娃，这让那老家伙知道了，岂不是要被怄死了。女娃娃，你还真是有意思呢！”
老者这一声大笑，让气氛陡然缓和下来了。见老者并没有责怪或是惩罚自己的意思，凌若涵也放松下来，随着老者一躬身道：“这件事情，还麻烦前辈替我保密。”
“怎么，女子之身就这么见不得人啊？”老者翻着白眼看着凌若涵，那语气中确是浓浓的教训和不赞同。
凌若涵轻声笑道，本就冲上按男女平等，力量为尊的她怎么可能会轻视女子？只是……：“上古凌氏，有些观念难以改变，男扮女装，终究还是方便一些。”
“这倒也是……”知道凌若涵并没有轻视女子的意思，老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诡异地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若答应老夫成为老夫的弟子，那老夫便帮你瞒下这个秘密，怎么样怎么样？成为我白老头儿的弟子，可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呢。”
……凌若涵哭笑不得，自古以来，只见过弟子跪着求师傅收徒的，她还没见过师傅死皮赖脸要弟子拜师的呢。凌若涵开口正打算拒绝，心思突然一转，原本的话锋在喉咙口一转，变了个模样：“晚辈已经有了一位老师，他是晚辈的启蒙老师。若是前辈愿意委身做晚辈的第二个老师，那晚辈自然却之不恭。”
“第……第二任？”白炯只觉得自己被哽了一下，从自己声名鹊起以来，多少弟子求着拜入自己门下，如今心血来潮亲自收着小娃娃为弟子，她倒好，先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了，而后又说让自己当第二个师傅，这……这成何体统嘛。
委屈地瞅瞅凌若涵，白炯双手食指相对画着圈圈，说道：“不能换换，我做第一任，他做第二个？”
“不能。”凌若涵盯着白炯这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绷得紧紧的，“启蒙之恩重于山，晚辈不会随意更改。”
“唉，那好吧好吧，老夫就委屈一下，第二就第二吧。”看到凌若涵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白炯突然有些敬佩她那懂得感恩的性子，当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摆了摆手竟然同意了。
要是让他的同僚知道自己耍赖撒娇竟然才当了个学生的师傅第二，他们估计要笑死了。
“既然如此，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凌若涵竟是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给白炯鞠了一躬。
“起来吧起来吧，老夫我不喜欢这种虚礼。”白炯袖袍一挥，凌若涵只觉得有一股力道拖着自己，顺着这阵力道起身。白炯见状，有搓着手说道，“老夫更喜欢绝世美酒这样的好东西。”
凌若涵轻笑着应道：“恒山医仙白炯白长老，果然如传闻一般嗜酒如命。若说这绝世美酒，我手上是没有的，不过，若是师傅肯等，弟子半年内定然给您弄几坛子好酒。”
见凌若涵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白炯这倒有些好奇了，连声问道：“你个小女娃娃，是怎么猜出老夫的身份的？”
“妙手逆生死，仁心救苍生。”凌若涵解释道，“方才前辈一探脉便知晓弟子的性别，再加上前辈自称白老头儿。在这偌大的异能者学院，想必只有一个医仙白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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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拜师，老顽童白炯（2）
凌若涵对白炯老人家的身份还是从凌若言口中得知的。自从凌若涵发掘出了凌若言那移动的藏书阁这样一个身份以后，凌若言这厮对收集情报突然报以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每天闲的没事就捧了一本不知道是正史还是杂谈的书本埋头苦读。
而后突然某一天，凌若言发现自己万分尊敬的少主凌若涵对异能界那些泰山北斗般著名的人物一无所知，万般震惊之下，凌若言暗自发誓要给凌若涵好好地补上这一块情报的空白。于是，在开学前一个月，凌若涵度过了一段几乎可以称为暗无天日的时光，每天对着凌若言板起来的一张脸，开始熟记那些不知道活了都就的老怪物的名字。
而白炯，好巧不巧，就正是其中之一。
妙手逆生死，仁心救苍生。这是凌若言对白炯的概括。白炯是异能者学院乃至整个异能界唯一一个以纯粹的医术出名的普通人。不是说他没有异能，而是相比于他的异能，人们更加钦佩他的医术。就算做不到医死人肉白骨，但面对生死一线的重伤患，白炯手上的死亡率是――零。
因为这样光辉的成就，所以当凌若涵发现白炯竟然是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童心未泯的老顽童的时候，说真的，她的内心是崩溃的：说好的出尘气质世外高人呢？
白炯倒是不知道凌若涵心中所想，他现在正摩拳擦掌翻箱倒柜准备弄出点儿好东西给自己这个徒弟当见面礼呢。然而，也许是因为出门得太过匆忙，白炯翻了半天，都没有摸出什么凌若涵用得上的东西。最后，白炯搓着手掌尴尬地看着凌若涵赔笑道：“徒弟啊，那个，为师这个，出门太着急，没有带什么好东西。不过你放心，为师是什么人啊，下次，等下次见面，为师一定将这个见面礼补上！”说着，白炯还举起三根手指，指天作发誓状。
凌若涵斜睨了白炯这状似一本正经的模样，耸了耸肩说道：“无妨，弟子拜师，本就不是为了那什么见面礼，想必师傅也是明白的。”
“额，那是自然自然。”可是凌若涵这善解人意的话一说，白炯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尴尬了，他搓着手，在凌若涵面前走来走去，仿佛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那个，这个，那个，徒弟啊，你看你那个，比赛的时候，那毒素还真是了不得啊。”
白炯说到这儿，凌若涵就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但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谦虚地点了点头：“晚辈不过是一时侥幸，单天宇没有防备，这才让晚辈得手，若真是一对一打斗……”那单天宇他估计输的会更加惨烈。
“徒弟大不必妄自菲薄，不出手就能制住单家天才人物，那样的灵宠愿意跟着你，徒弟你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白炯前半段话倒还算是威严公允，但是后面，那谄媚的笑容一瞬间又显示出来了，“只是徒弟啊，你那个毒素，能不能分老夫一点儿啊？老夫没别的意思，就是研究研究，研究研究。”说着，白炯还在凌若涵面前飞速眨动两只眼睛，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
凌若涵嘴角抽了抽，白炯白老人家，您老好歹没有一百岁也有八十岁了吧，一大把年纪，卖萌这种动作，真的不适合你啊。不过，腹诽归腹诽，凌若涵还是很大方地掏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丢给白炯，说道：“师傅就算不说，弟子也会拿出来的。黑色的瓷瓶里面是毒素，白色的是解药，虽然量不多，但相比师傅也已经够用了。”
“够用够用，当然够用！”手忙脚乱接住这两个瓷瓶，白炯如获至宝，乐呵呵地回答道。开玩笑，白炯可是凭那一手医术出名的，单天宇身上是因为毒已入体无法提炼研究，现在弄到了毒素原液，甚至连解药都顺带备上了。要是再研究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白炯这医仙的名头也好送给别人了。
突然，白炯好像想起了什么，从袖口中摸出一只玉镯子，丢给凌若涵，说道：“这是老夫的信物，你若是有事，拿着这个玉镯子到摘星塔，有人会带你来见老夫的。还有，如果又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收你为徒，就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