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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落摔在地上抚着脑袋,头很晕,大概是没吃早餐的缘故,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甩甩头半晌才逐渐清明。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双腿没有半点力气,汤汁有一些溅洒在身上,模样看上去很是狼狈。
“都给我滚!”
人群不远处发出一道男音,男人从人群外走进来,在凉落面前蹲身,“我带你离开。”
凉落看着对方温和的脸,恩了一声,“谢谢。”
容闫抱着她起身,面向媒体,眸子里寒光凛冽,沉声,“哪家公司给了你们这一帮狗仔们故意伤人的权利?有本事的,你们追进来问。”
方才还拥挤不堪的媒体们很快噤了声,纷纷面面相觑。
凉落现在还是霍家太太,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万一,她继续坐在高高在上的霍太太位置,想想霍先生的手段,估计他们会看不到凉城明天的太阳,再不济凉落也是个凉家千金,虽说凉家早已经落没,但是凉氏有了霍森的支持好歹还没人敢动。
那些个媒体们都是极其势利眼,想到这些便纷纷小心翼翼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霍森最顶层,总裁办公室。
莫南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沙发中的男人眼神落在液晶屏幕上,面色逐渐变得愈加冷沉,那深黑的眸中淬着冰,整张英挺的脸变得阴鸷起来。
屏幕熄灭,男人将手中的遥控器扔在茶几上,池靳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打开电视看这些的?修长的手指摁了眉心的位置,原来大清早的,他的太太着急出门是去会面旧情人,并且明目张胆的在他的医院里。
手机铃响,霍郁森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键。
“郁森。”宋轻轻的清越的声音自电话那端响起,亲密的叫着他的名字。
“恩,什么事?”男人沉吟。
“没事,我我就是想问你,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出院”越到最后越是变浅的声音,她在小声询问着。
“要我接你?”霍郁森直接发问。
“恩,可以吗?”宋轻轻两只手握住电话,企盼的眼神落在不远处。霍郁森抬手看了眼腕表,“恩,半小时。”
宋轻轻挂断电话,嘴角划开一抹明艳的笑,很是不屑的眼神落在电视机上,拿起遥控器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早间新闻被炒的很火,主人公又恰好在这家医院,她没道理不好好利用一下的。
凉落被容闫搂在怀里,抬眸看向他,浅声问:“你怎麽会来?”
“我过来复查,”容闫的眼睛扫了一眼凉落的腿,眉峰微蹙,担忧的神色,“你伤这麽严重,他还让你一个人这麽到处跑?”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已经复查完了要走,路上见着她一个人艰难的下坎出去买汤才又折回来的。
“是我想一个人走走,顺便过来看看我爸,”凉落攀着他的脖子,面色很淡。
“伯父也在这个医院?”容闫下意识问出口,想想自己也觉得可笑,霍郁森安排的,当然是住在他的医院。
空气沉寂了片刻,凉落敛下眸子,看着别处,末了开口,轻浅的声音,“容闫,谢谢你。”
自从腿伤之后,她变得越来越脆弱,连从前伶牙俐齿的一面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与其说是无力反抗,倒不如说是她再没那个心思去计较。
容闫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很温和,“对我,不要说谢字。”
凉落的嘴角扯开一抹笑,不说谢,可是她真的很想谢谢他,谢他在刚才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心力交瘁的时候给了她一个隐形的依靠,没有恋人的感觉,更像是深化了的亲密朋友,给了她一股力量,不言说便足以支撑她。
“把我放下吧。”在距离病房不远处,凉落开了口。
容闫犹豫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长凳上,站在她面前,“你确定,你一个人进去可以?”
凉落点点头,“早上就是我一个人来,放心吧。”
其实更多的,她是不想让父亲看到她被容闫抱着进来,让父亲看到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霍郁森,几天前她还跟父亲说过,她不离婚,最起码别让家人又为她担心。
“我等你。”
容闫说完径自倚在墙边,点燃一根烟。
凉落忽略他略显落寞的深情,收回目光,起身动作缓慢的走进去。
凉远正从病床上下来,凉落匆忙走过去扶,“爸,医生说过,您得好好休养,要跟付叔说一声。”
凉远拍着凉落的手背,“爸又不是瘫了废了动不了,再说,你付叔叔出门半点事儿,我总不能什么都指望你付叔叔。”
凉落把凉远又扶回病床上,“您要喝水?”
凉远点点头,凉落倒过来一杯水,“付叔有事吗?今天早上就没过来?”
“来过,出去办事了,你放心,他马上就回来,”凉远喝完水,看向病床边坐着的凉落,面色有些苍白,“你也别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自己的事情先处理好。”
凉落恩一声,下意识避开那些话题,敛下眸子,沉静一会儿,开口,“爸,过两天我想进凉氏。”
凉远沉默着不说话,半晌才又看向凉落,似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凉氏是凉家的家业,我的心血,你是我女儿那本该是你的。”
“谢谢爸。”
付叔从外面走进来,神色有些着急,没管病房里有没有其他人就直接说出了口,“老爷,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啊。”
付叔说完了才看见凉远身边的凉落,这才发觉自己当着小姐面说了不该说的话。
凉落看向付叔,蹙眉疑惑,“付叔,什么钱不够?”
付叔看着凉远的面色又看向凉落,吞吞吐吐的回答,“没没什么。”很明显有事。
凉落的眉心蹙的更紧了,温淡的语调,“付叔,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说,没必要隐瞒。”
“这小姐,不是我不跟你说,是老爷不让我开这个口,老爷”说到最后付叔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凉远,“老爷,这件事,您就实话跟小姐说了吧”
“你知道什么?”凉远冷着声打断付叔的讲话,又对凉落开口,“你也赶紧回去,我这里有你付叔照顾,回去吧。”
凉落从病房里出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容闫走上前扶着她,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劲,问:“怎麽了?发生什么事?”
凉落摇头,抬起眼,“我想去一趟洗手间,等我一下。”
凉落站在盥洗台前洗手,心不在焉的样子,听见一道轻浅的女声,自身边不远处传来,“凉小姐?”
凉落抬起眸子望向对方,一张明丽动人的脸,不施粉黛,略带着羸弱之美,配上纤细的身材,衬得五官格外动人,凉落蹙眉,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好像是见过,“你是?”
漂亮女人弯起眸子,浅浅一笑,“凉小姐这麽快就不记得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轻飘的语调,略带着几分讥讽。
凉落唇角划开一抹笑,仔细盯着对方,“怎麽我跟这位小姐到了非认识不可的地步吗?”
漂亮女人将长发撩至一边,“哦不,当然没有。”一言一行带着浓厚的异国风情,又夹带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
凉落眉心蹙的更紧了,对于面前这张脸她有几分印象,却也懒得再多想,绕过对方径自往外走,听见女人轻声缓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怎麽凉小姐破坏别人的家庭,就这麽一走了之吗?”
凉落脚步一滞,转过身来,温凉的面庞上满是冷淡,“不好意思,我已婚。”
“已婚也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是?”女人对着镜子化着往脸上扑了点气垫粉,本就白皙的脸蛋变得更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那种硬生生的惨白色。
女人伸手,将自己的衣衫扯得更下一些,手掐在脖子锁骨的位置,使劲的摁出红印,继续开口说着:“先是在巴黎让我先生抱你回家,又是在昨夜,跟我先生深夜宿醉,凉小姐说自己已婚,可这些行事做派却是半点让人看不出已婚的样子?凉家家教真如国内媒体所说,差成这个样子的吗?”
凉落眯了眼,盯着对方那张脂粉未施的脸,蹙眉,“是你?”
她还记得这个女人化着浓妆,在家门口跟一个男人而后又一副癫狂的模样出现在医院,跟矜童的教授大吵一架,现在卸了妆的样子很是清淡,倒是让她认不出,浓妆妖娆,淡妆的气质同样不输,反而带着几分柔弱动人。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