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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机关造诣,武学修为,我自然不敢与前辈你相提并论,然则这世上可与你匹敌之人,也是大有人在,只不过要是论起讲满口仁义道德的话,恐怕这普天之下,你认第二,莫有人再敢认第一了。”
“阁下含沙射影,不知老夫何事得罪于你?”
“你自然没有得罪于我,只是得罪了这道义二字了,废话不多说,咱们后会有期!”那蓐说罢此话,便施展了轻功,冷笑着闪了开去。
那天乾刚想拔腿追去,不料却被钜子腹一把拦住,口中说道:“随他去吧。”天乾这才止住了脚步。
而此时,只听得城门之上一道雄浑的号角声四起,一片杀声震天的声音从那城门之内呼啸而出,直扑向了那早已乱作一团的秦军。此时,本就人心惶惶的秦军,忽然见得来敌如此大的气势,急忙丢盔弃甲,抱头鼠串。一时间,三十万大军像被踩了一脚的蚁群,四下里胡乱散了开去。
而此时那王翦则在战马上大声呼喝“擅自后撤者斩!”,可是场面实在混论不堪,能听得清王翦的呼喝声的人也不多,众人也便把那将军之令抛诸脑后,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内史腾见场面业已失控,忙对那王翦说道:“将军,还是先撤吧,如今士气尽失,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王翦虽一百个不情愿,毕竟战败之事,有辱他将军生涯,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忍让一时,他日再作打算,于是,只得大喊一声“撤!”,便领着众将向自己大营撤了回去。
“哼,大将军,这号称所向披靡的战伐之神如今也不过如此,要落得仓皇而逃的境地,我看什么神呀鬼的,只是徒有虚名罢了。”那阴阳家的黑无常范无救,见此次白虎战兽被破,正好借机奚落那蓐一番,也好灭了他以往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本座虽落败,起码也与那钜子腹交战了数百回合,总比有些人不堪一击,徒是在此吃吃软饭要好的多。”那蓐倒是连眼睛都没斜一下,只顾着自己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砰——,阁下在此大言不惭,今日我等只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否则必与你了此过节!”那白无常谢必安听的那蓐如此侮辱他阴阳家一门,自是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吵什么吵,你等皆是落败之人,如今都不思量着如何应对眼下的时局,还有心思在此相互诋毁,真是各自枉为尊派!”那王翦本来自己落败也是心中十分恼怒,如今见那手下之人在这个关头又在勾心斗角,自然怒气迸发,大声喝道。
“黑白无常,给为师退下,还没轮到你二位小辈在此发话呢。”那邹爽见那王翦怒气迸发,自然做了一回是非分明之人,急忙喝退那黑白无常。
“是,师父。”那黑白无常见师父邹爽如此喝道,便也异口同声的退了开去。
“本座自然无心与这般小辈计较,只是有人在此故意拨弄是非,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暗中指使,在此扮演那小丑的角色,实在是可笑之极。”倒是那蓐依然不慌不忙,然则话语里却字字见血,他口中的某人暗地里自然指的是那黑白无常的师父邹爽。
“好了,白虎将军,你也不必在此斤斤计较了,事到如今,我军此次惨败,不知将军你有何良策可卷土重来?”那王翦知得那蓐不好惹,不免也压低了声音,缓缓问道。
“如今白虎已破,本座使命业已完成,卷土重之事恐怕要靠他人了。”那蓐得此问话,竟然如此作答,实在让那王翦大失所望。
“哈哈哈,战伐之神如今失去了白虎战兽这道屏障,也不过成了那拔了毛的孔雀了,不过倒也很是识相,知道要靠我等众人了。”那黑无常范无救听那蓐这般说道,自然得意万分,连忙借机发难一番。
“真是笑话,阁下怎么知道我口中的‘他人’就是指的你们几位,再说了,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接连败于那钜子腹两场,却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果真是脸皮厚的了得!”那蓐听得那黑无常的嘲笑,却也只是不屑,在他眼里,这种小角色只是些哗众取宠的小人物而已。
“哦?白虎将军如此说道,那将军可知还有何人可助我取那邯郸城?”蓐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那王翦极大的兴趣,急忙追问了起来。
“一切自有安排,请大将军稍安勿躁。”虽然那王翦急切的想知道那蓐口中所指的“他人”到底是谁,但是那蓐却也不买账,丝毫未透露半分,只是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带了过去。
“我看白虎将军是有意在此故弄玄虚吧,若真有高人相助,为何又不敢实言相告呢?”那邹爽此时也是按捺不住了,方才被那蓐藐视了几番,心中已是满腹火星,只是碍于场面和身份,又不好发作,如今说了此话,既回击了那蓐的藐视,又不失面子,倒是回的恰到好处。
“哼,此事就不牢邹掌门牵挂了,邹掌门若是有能力打败那钜子腹,邹掌门大可自行出手,若是没有能力,就麻烦邹掌门管好自己的门生,别让他们到处胡说八道,坏了邹掌门你阴阳家的名声。”那蓐倒是也对答如流,一番话直说得邹爽一干人等咬牙切齿,却无反驳之力。
“大家稍安勿躁,只要有计策都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用含糊其辞,免得伤了和气。”那内史腾倒是明白人一个,一直出来充当老好人,圆那充满硝烟的场子。不过这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内史腾,羌瘣等一干人等忠心为主出谋划策、圆场合众,那王翦如今也做不到那大将军之位。
“呵呵,”那邹爽本来脸都气得铁青了,然则他也很明白,此时不是怒气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未免有*份,便随口答道,“白虎将军既有安排,那我等就静观其变了。”
“师父!”那黑白无常自然是气不过,刚想有所发话,便被那邹爽手掌一挥,全全给拦了回去。那邹爽其实也深知那钜子腹不好对付,如今忍得一时,便是要他日亲眼看得那蓐落败,便好加倍奉还于他。
不过这蓐倒是也真的口风紧得很,至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那分毫计划,但是从他安然举杯的动作中,却藏着十足的把握赢得此局,只是一切还需要时间来一一印证。
邯郸城,君王大殿。
“圣谕:此番邯郸之战李大将军力退秦贼,壮我大赵声威,实乃功不可没,寡人特赐镇国大将军之职,掌赵国一切军务事由,赏黄金三万镒,封万户侯,钦此。”只听得那宦者令郭开拉长着喉咙,在那大殿之上呼喝着开来。
“大王,此番邯郸之战非臣一人之功,若无众将士齐心协力,墨家义士誓死相助,秦贼恐不能退,如今大王待我一人如此恩厚,臣下实在愧不敢当。还望大王收回成命,改将赐予臣下之物什抚恤那阵亡的将士,也好告慰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对对对,大将军所言极是,寡人也正有此意。来啊,传我口谕,将那赏赐之物尽分于阵亡的将士们,一切分封事宜尽听大将军的安排。”那赵迁此番凭着那李牧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自然是李牧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还有敢不从。
“诺。”郭开点头哈腰道。
“谢大王体恤之情,臣下还有一事相求。”李牧继续说道。
“大将军但说无妨,只要寡人能办得到的,寡人一定照办。”
“墨家钜子腹英勇大义、智慧过人,助我赵国此次大退秦贼,功劳显赫,臣下已拜钜子腹为军师,还望大王冠以国相之职,以激励众将士奋勇杀敌,共保社稷安危。”
“李将军,你如此堂而皇之的要大王为你的手下封官鬻爵,也未免太招摇了吧?”那郭开听得李牧此番言语,自然心中不快,这国相之位,郭开早就垂涎已久,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向那赵迁开口,此番被李牧捷足先登,自然出来阻拦。
“论功行赏乃天经地义之事,李将军的此番要求也实属在理,郭者令不必多虑。”
“但是大将军虽屡建奇功,按理却也该论功行赏,然则这本是大王的决断,可如今在百官朝拜的大殿之上大将军如此直言不讳,未免会给人留下私自结党营私的口实,所以臣恳请大王三思。”那郭开依然不肯放弃,想着法子来规劝赵王赵迁。
“说起任职用人敢直言不讳之人,郭者令如称第二,谁又敢称第一?此前郭者令三番四次恳请大王任用自己所荐之人,为何那时不见郭者令自己害怕落下结党营私的口实啊?”那中军都尉司马尚心中自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