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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便较量,我黑白无常却也怕你不成!”那黑白无常见对面之人如此毫不客气,便也起身摆了架势,要与那蛮人讨个说法。
“诶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如今大敌当前,切莫为此等小事伤了和气。”那内史腾见自己的这个场圆的有些见方了,急忙上前劝阻起来。
“正是正是,诸位将军异士不必动怒,今日本将大摆筵席,便是邀同道中人共饮一番,若要比划,且待来日。来来来,谢、范二位居士,白虎将军,本将在此敬三位一杯,算是替你们各自赔礼道歉了,今日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那王翦见现场起了些骚乱,于是便也起身劝解起来。
那黑白无常和蓐见那主家如此说道,便也不好驳了那主家的面子,只见那黑白无常说道:“既然王将军如此器重我等,我二人今日便不与他人一般见识。”说罢,二人便将那杯中之酒饮了个干净。
“哼!”那蓐听得此话,本还想发作一番,只是身旁内史腾拉住了自己,便也实在不好再生事端,只得哼了一声,随手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便缓缓落座了下来。
“好,诸位如此深明大义,本将自然感激不尽。本将愿与诸位一同携手,共同擒拿那李牧等辈,来日若能攻克那邯郸城,届时我便奏请王上,封侯拜相自然不在话下!”那王翦见现场稍许平定了些,便乘热打铁,将那一番鼓舞人心之言和盘托出,做个圆满收场。
“谢将军赏识之恩!”那众人一干人等见王翦如此说道,便顺势抱拳答谢,而那黑白无常和蓐见遇得如此场面,便也只好顺水推舟,陪着众人答谢了一番。
“想不到我久居塞外多年,不想这中原之地竟生的如此厉害角色,我横行塞外的‘飞云流影’如今一战却已所剩无几,要不是我冒然出战,怎会如此枉送了弟兄们的性命啊。”那李牧见着所剩的寥寥无几的几名将士,不免心如刀割,感慨万千。
“将军不必自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王翦请得动这许多奇门异士,却也是在老夫的意料之外。”
“腹兄不必宽慰于我,身为将军,大意轻敌、不辨敌情本是统兵作战作战的兵家大忌,自己带兵多年,一直教导下属切莫犯忌,想不到如今自己却犯下此大错,实在是罪无可恕。自即日起,赵国三军统帅由中军都尉司马尚接替,一切事由皆由司马将军定夺,司马将军当行大将军之令,履大将军之职!”
“将军万万不可!”那司马尚一干人等听得李牧如此自暴自弃,自然也是心痛万分,急忙上前劝阻。
“众将士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可那李牧万念俱灰,哪里听得进大家的劝阻。
“将军!”忽而人群之中有一雄浑而又坚定的声音喊道,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那飞云流影的士卒长张显,“我张显自小孤苦伶仃,一直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几番差点成为孤途饿殍,所幸苍天有眼,让我遇得了将军,蒙将军不弃,成为一名将军麾下的士卒。你我虽有上下之分,然则将军待属下却如同手足兄弟,从未有异眼想看。‘飞云流影’之中大多出身与我相仿,而今受将军如此知遇之恩,兄弟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弟兄们有幸为将军抛洒热血,绝不会因为流血牺牲而有丝毫怨恨之念,所以但请将军收回成命!”那张显说罢,便重重地跪地叩拜,低头不起。
“请将军收回成命!”那‘飞云流影’幸存的兄弟们见状,也便纷纷下跪,乞求李牧收回成命。
李牧见众将士如此作为,顿时痛哭流涕,仰天大哭道:“我李牧今生有尔等出生入死的弟兄,如今便是到了黄泉也毫无遗憾了!”
“既然列位如此倚重将军,那就请将军收回成命,从长计议。”那钜子腹见众将士的情义打动了李牧,便顺势抱拳请命道。
李牧闻听此言,方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于是便整顿了下自己的情绪,双手缓缓扶起钜子腹,回头便对众位道:“众将士听令,自即日起,我便奉墨家钜子腹为军师,见军师者,犹如见我李牧,军师之言,便是我李牧之令!”
“诺!”众将士闻听李牧号令,便异口同声道。
“李将军快快收回成命,这叫老夫如何担得?”那钜子腹一听此言,连忙摆手推辞。
“军师勿需推辞,今日一战,若不是军师及时出手相救,我便早已命丧黄泉,众将士也难有幸存之人,况且如今大敌当前,若没有军师鼎力相助,只怕邯郸城指日便破,还望军师担此重任,与众将士共度难关!”
“请军师担此重任,与我等共度难关!”众将士随即也一并附和道。
钜子腹见众命难违,便也不好再做推辞了,于是缓缓而道:“既然列位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就不再推脱了,此番邯郸之役,老夫若不能力挽狂澜,那便与列位一起将那热血洒在那邯郸城楼之上!”
“有军师此言,我李牧便也安心了,”那李牧说罢,便拉着钜子腹的双手,挥手示意道,“军师请上坐。”
“将军请。”钜子腹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还礼道。
两人一番半推半就终于也算落座了下来,待那二人坐定之后,李牧便单刀直入的问道:“依军师看,今日之局势,我等该作何打算?”
那钜子腹凝神沉思了下,缓缓而道,“当今之时,那阴阳家已然插手这邯郸之役,阴阳家阴阳术自我祖师爷墨翟在世之时便已闻名天下,只是阴阳术讲究神鬼道义,当时为中原之士唾弃,故而转入了那巴蜀之地,如今经过一番演化,自然不可小觑,此番我与那阴阳家的邹爽相对阵,虽稍占优势,却也是半斤八两,倘若加上那白虎奇兽助阵,我便不能左右相顾,终而必败无疑。因此依老夫看,只能坚守不出,待那荆无涯将那破解白虎的机关图带来,方能再做打算。”
“话虽如此,只是那荆兄弟几时方能将那机关图带回?”那李牧听闻之后,尚有一丝疑虑。
“此事我亦不敢断言,只是重任已托付于他,相信他便能力克险阻,及时将那机关图带回。”
“想不到军师却是如此的看重这个江湖浪子,既如此,我便与军师一同静待佳音。”
“多谢将军如此信任老夫。”其实那钜子腹亦毫无把握,只是看着手中的这把七星龙渊剑,便就心里安定了几分,说到底,到目前为止,与其说他是相信那荆无涯,倒不如说他是相信自己的师兄廉颇。
“师父,师父,八妹回来了!”正当那众将士在那商议这作战事宜之时,忽然门外一阵喜悦之声扑门而入,听那声响,必是那雷震无疑。
那钜子腹和李牧一听是那兑泽丫头的消息,顿时喜出望外,立刻从那坐上急急的走了下来,迎门而出,众人随后一起随他二人一同出了去。
待那钜子腹见得兑泽丫头之时,只见她依然古怪精灵,只是眼圈有些泛青,面色稍许憔悴,怕是这路途艰辛,赶了多时的缘故。
“兑泽,你总算回来了,一路可好?”那钜子腹见了兑泽,满心欢喜,急忙急切的问道,犹如见了亲生女儿一般。
“师父,托您老的鸿福,一切安好。”那兑泽丫头说着,见了钜子腹却也是嬉皮笑脸,全然没把他当做是长辈一样。
“臭丫头,”那钜子腹笑着说道,忽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思量,方才缓过了神来,急忙皱起了眉头,一脸疑虑地问道,“荆无涯那小子呢?”
那兑泽本来还是嬉皮笑脸,有说有笑的,一听到“荆无涯”这三个字,脸色唰一下子变的难看起来,但是她却尽量掩饰了一番,支支吾吾道:“死无赖他…他说有些累需先在那客栈小憩一番,让我拿着那机关图先行一步。”
“哦?兑泽姑娘却已经把机关图带回来了?”那李牧一听那机关图业已到手,立刻喜出望外,忙问道。
“嗯,”那兑泽说罢,便将那机关图从袖口之中拿了出来,交给了钜子腹,接着说道,“师父,这是机关图,我有点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了。”
“好,那你去吧。”那钜子腹接过那机关图,便点头应允,然则目光如炬的他,便早早地看出了那兑泽丫头却是满腹心事,只是在场众人人多口杂,女儿家心事自然不便透露。
待那钜子腹缓缓展开那《神工残卷》,众人看着那满图的飞禽走兽,奇门异术,皆纷纷惊叹不已,只是看了许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皆说不出个所以然